&&&&重要。
但徐白然明显没有意识到钱的重要性,把连燕招呼过来,带他看照片。
“你看这张,眼神特别到位,你眼睛生得特别好看,有点下垂的小狗眼的感觉——你知道小狗眼吗?看着地面的时候,就有种……失意的感觉,”徐白然给他尽力描绘,明显是高兴,“特别好。”
连燕咬了咬嘴唇,又听他问:“你叫什么?”
连燕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示意自己不会说话,委婉地拒绝了徐白然的询问,徐白然显然有些意外,“不会说话?”
点头。
“那这是我的名片,我叫徐白然,专门负责绘桉的封面拍摄,上面有我微信号,你回去加下我微信号,”徐白然从兜里拿出张名片,递给他,“下次再合作?”
连燕忙摇头,急得很,想要说他不是专业的,不适合拍照片,但徐白然只是强势地把照片塞给他,多次嘱咐他一定要加。转身要离开的时候,连燕羞得脸红,央求般看着他,徐白然才反应过来:“哦,对,忘记给你钱了。一共拍了九张,一张500,是4500元,你加我微信,我微信转账给你!”
这下连燕便不得不去加他的微信了,他担心这是在骗他,只是拍几张照片而已,凭什么那么贵,但他也的确没有损失什么成本。加了微信,徐白然真的给他打了4500元,并问他下次有没有空,让他再来拍一次。
连燕回复说:算了,我不是专业的,真的对不起。
他似乎一直在贩卖自己,连燕有记得照片里的他是什么样子,那里的自己很陌生,的确Jing致,他把自己用臭铜烂铁填充起来了。
尽管他同谭宁说过不写了,但放下总归太难了。连燕走过了一条街道,发现自己不想吃苦,也不想挨脏,在沈家那么多年,他竟然也开始想体面了。于是又是开始大半夜起床写东西,困了就用烟头烫自己,次数多了也就不怎么在乎了,以至于发炎的时候有些茫然无措。
早上刚给孟汉文钱,投稿却又失败了,谭宁还是说的那些问题,笼统而难以把握,连燕从出版社回去的时候拿了消炎药,但到了家里,他又只想坐着,药盒扔在茶几上,他觉得自己好像发烧了,烧得昏昏沉沉。
这时他收到了徐白然发来的微信。
【徐白然】:有空吗现在?来拍组照片?
连燕看了眼消息,闭上眼,没理。
徐白然坚持不懈地给他发消息:这次给你提提价,一张550,来不来?
连燕看着那个数字,犹豫起来,发热指腹慢慢摩挲屏幕。
【徐白然】:600!过了这个村,没那个店了啊。
连燕被那个价格吓到了,忙回复:我去。
【,】:但能不能价钱别那么高,一百一张吧。
徐白然起了兴趣:拿钱还不高兴啊?
【,】:我不是专业的,不好拿钱……
【徐白然】:行吧,来来来,半小时后见。
连燕匆匆倒了凉水,吃了药,难以克制地为可以拿到钱而小小的快乐。这次去仍是没坐车,穿着长袖,顶着烈日高温到了绘桉出版社,吃下去的药大抵还没开始发挥效用,心理作用影响着伤口也变烫,脑袋疼得更厉害,连燕觉得自己脸色一定不好看。
摄影间就在四楼的位置,坐电梯又带来一定程度的失重感,电梯门打开的时候,连燕甚至觉得自己要摔在门口了,但实际上他走得还是蛮稳的,没有左脚绊右脚,也没有狼狈摔倒。
还没到摄影间,连燕就听着了嘈杂声,他们这儿似乎永远热闹,吵吵嚷嚷,谈论来去,他看着了乌泱泱漆黑人群,徐白然正在和旁边的人说话,不像拍照时那么严厉,笑得张扬,侧目看到了连燕,朝他招招手:“这儿呢!”
他身旁的人也侧过身子来,露出脸来。
连燕刚要走过去,脚步霎时顿住了,不可思议的和那人对上眼睛。
沈平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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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晰地听到了声音,不知道从何处传来的动静,如同块冰碎裂开,带来山呼海啸、地崩山塌,谁能想到这一切缘由只是沈平格看了他一眼呢?在很多晚上,连燕都觉得自己是忘却了沈平格的,尽管他顽固地在梦里和幻觉里出现——但他用疼痊愈了这种想念的痛苦。
现在看来是他太自以为是,他们只是八个月没有见面,但他们亲吻的时间细碎拼凑也有八个月,连燕确切记得沈平格不喜欢吃香葱,还记得他说“你怎么这么狠啊”,说了“再见”。
现在的沈平格没有出现在幻觉里,没有出现在梦里,他拥有影子,是一场真实的白日梦,他只是微微睁大了眼睛,穿着的白色T恤连燕在他衣柜里见过,阳光伏倒在他脚底下,连燕确定那点阳光是他的化身了。
“站在那儿干嘛呢?”徐白然见他不动弹,走过去将他揽过来,“走不动路了啊,瞧把你热的,下次来穿短袖嘛,捂出痱子了!”
连燕被动地朝前走,但徐白然并没有将他介绍给沈平格,只是揽着他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