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啊卫然想」声音太轻,後面的几个字听不清,混合着鼻音的喘息声异常煽情。
耳朵泛红的轮廓,性感振动喉结,使卫然想起易箽解放时那带点慵懒,又放松的表情。
抽动的速度慢慢变快,背部的线条变得紧绷并冒出薄汗,他知道易箽即将高chao。随即男人微微仰起头,喉头压抑住低沉苦闷的呻yin,快感泻了一手,房间里飘散着情慾的味道。
呼吸慢慢平息,末了却比之前更空虚。寂寞、恼怒、羞耻的感觉差点将易箽整个压垮,易箽只知道,想念卫然的自己是那麽可悲。
拿过毛巾随意的擦了下手,易箽将自己蜷缩作一团,怀中紧抓着围巾拚命压抑心中打翻的情绪。那麽酸、那麽苦、那麽无奈,内疚还有浓浓的委屈,易箽告诉自己不许哭。如果这些痛能让自己不会遗忘卫然,那他都会心甘情愿承受。
卫然忍不住靠近床上看起来脆弱至极的易箽,明知道连触碰易箽那发抖的肩头也做不到,但是却无法压抑想将他拥抱着安慰的冲动。
我在这里,不要伤心。易箽对不起,留下你一个人那麽痛苦,那麽寂寞对不起。
懊悔填塞心头,卫然感觉自己像缺氧的鱼这般无法透气。易箽那些看得到的、看不到的眼泪,如水一般的体贴,和说不完的温柔,将卫然完全掩埋,让卫然溺毙。
所有的疑问背後都藏有答案,易箽就是最後的解答。自己锁起来的那些过往,都因为缺乏了易箽而变得不完整。
一次次的逃避、伤害和欺骗,都是因为自己的懦弱、自私和猜疑,让两个生存在对方世界的人被分化。失去了世界,怎麽能若无其事的继续活着。原来自己一直对易箽那麽残忍,用冷漠武装,把对方伤得遍体鳞伤。
现在看着接近崩溃的易箽,卫然就全都想起来了。
分手的那个晚上,卫然记得自己对易箽闹脾气。
对易箽冷漠的说着「你要走就走,我从来没求你留下!」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卫然太不安,反覆试探易箽对自己的容忍、耐心,不管再怎麽任性、多不可理喻,在那之前易箽并没有真的转身离开过,易箽只会更用力地抱他、吻他、揪着他回家,一直拥抱到易箽确认卫然是需要他的为止。
或许那晚真的伤易箽太深易箽离开的背影带着点绝望。最後的那个吻,他在易箽的嘴里嚐到鲜血的味道。
易箽忍受了所有让他痛得咬牙切齿的试练後,头也不回的离开。
卫然承认,易箽的离开让他崩溃。
由一开始的甜蜜到之後的猜疑,卫然一次又一次的刺探。爱情,从来经不起考验,不管那个人有多爱你,他始终是个人,会伤心、会失望,易箽会伤,也会痛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没那回事,其实心里早已经烙下数不尽的坑坑疤疤。
卫然不明白,当时怎舍得使用伤害易箽的手段来让他证明对自己的爱?要多爱,才可以原谅一次又一次蓄意的伤害?要多爱,才能够包容对方的无知与懦弱?来不及补偿、来不及悔悟、来不及知道自己原来对易箽来说,犹如生命的意义那麽重要。
卫然只能哭,放声大哭,环着易箽的手连温度也感觉不到,只能无能的、束手无策的掉眼泪。
此时此刻,卫然终於明白过来,审判之门里头那缸惊人的泪水到底从何而来。
卫然应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视线慢慢离不开那个人。
易箽的父亲病逝,母亲带着易箽改嫁到台南,骤失慈父让转学到新学校的易箽一时间无力应付。
因为还没有适应新环境,易箽比平时更加沉默寡言,这个形象让卫然以为易箽只是个四肢不简单的书呆子,那场赶鸭子上架的比赛,改变了卫然对易箽的印象。
以招揽牧易箽进入学生会为目的的那场比赛,在卫然无法以运动取胜的前提下,比赛项目决定是双方都很拿手的围棋。比赛中易箽沉稳的态度、专注睿智的眼神,引起了卫然的注意。两人棋力明显旗鼓相当,一场Jing彩绝lun、不输给专业棋赛的比赛结束後,卫然以半目之差输给了自小爱跟父亲下棋的易箽。
这场比赛没有让易箽加入学生会,却让学生会的成员对他另眼相看,进而越走越近,最後易箽还是被梓扬以各种加入学生会後的优点说服,而决定加入学生会。
而输了比赛对卫然来说,只是有了一个藉口打发一直找他麻烦的围棋社社长,并顺势把这个麻烦推给易箽。
「我输给转学生,可见我没有你想像中那麽厉害。为了增强学长自己的实力,你不该再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牧同学是打败我的人,你要是去挑战他,赢了不仅获益良多,也比打败我有面子,对吧?」卫然当时是这麽说的。
「要比赛也不是不行,输了,午休请我吃饭就可以。」
卫然三言两语把麻烦丢给了易箽,易箽竟也受之不却,反而还利用这件事赚了不少免费的餐点。
易箽的继父是母亲婚前的旧情人,在父亲过世前,易箽的母亲已经跟这个人来往了一段时间,易箽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