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乔木来到肖禁宿舍的时候,正蹲在一旁,抱着头,脸颊上全是汗水与泪水的混合物。
那时候的场景和现在一摸一样。
“顾软怎么了?”
乔木被肖禁死死的压在了墙角,一滴滴血顺着肖禁的手臂流淌。
他问着。
但回答自己的只有粗重的喘息声。
“兔子先生说他很疼。”
说话了,眼角泛红,含糊的回答。
“他求我,求我——”
乔木被揪的脖子生疼,他撇过头看见玄关那边并没有血迹。
还不算太糟。
联系到顾软之前的身体状况,乔木对现状大概有了一些认识。
“好孩子。”
他看着肖禁对他说道,随后伸出手重重的往肖禁后脑敲去。
一声闷响传来,的眼睛渐渐失了焦。
肖禁摔倒下来,乔木接住了他。
乔木抬着肖禁,将安置在客厅的沙发上。
房间里飘散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他站起身个,缓慢的往卧室,血味最浓的地方走去,一边拨打了电话。
“王琪,过来一下。”
他说这,消息发送成功后便挂断了电话。
乔木走到门边,他用手轻轻的推了推,门被锁死了。
他靠在门边,房间内传来了滴滴的呜咽声。
“顾软,你在里面吗?”
乔木说着,一边拍着门。
“你还好吗?没事吧?”
没有回应,只有低低的啜泣声从里面传出。
乔木靠在门边,血的味道越来越浓了。
正当他纠结自己下一步的动作的时候,王琪气喘吁吁的赶来了。
他跑到门边,衣服都没穿好,头发乱糟糟的,想一个陈年鸟窝。
“怎,怎么了?”
他看着乔木,显然有些被吓的不轻。
“不知道。”
乔木说着,他握着门把手,发现门把手上有淡淡的血印。
“但我得进去看看。”
他说着,用力一拔,门开了。
乔木别过头,“我去看看肖禁,这里面叫就给你了。”
“大夫。”
他说着,扭头走进了客厅。
他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吗?
乔木坐在肖禁的身边。
他检查着身体上的伤。
是他自己弄的。
或许他根本就不应该把肖禁送到这里,至少不应该让他和单独待在一起。
或许他应该一早就和顾软说清楚他的身体状况,逼迫他过早的做出决定。
又或许,他根本就不应该插手这些事情,在他的手中,他们从来都不会往好的方面发展,只会越来越糟,越来越糟。
究竟是在恐慌些什么。
乔木看着肖禁昏迷的脸,究竟是在害怕着些什么。
“他就好像是一只被割断喉管的家禽,他跑着。”
“我能够听见,我能够听见他胸腔里心脏的跳动声。”
“他看着我,求我开枪。”
“我杀了他吗?”
年轻的抬起头,眼睛里满是绝望与痛苦。
“枪响了,他倒在地上,血溅了我一脸。”
“我——”
“你做的很好。”
过去的乔木和现在的乔木重合在一起。
他看着肖禁,看着放在一旁身上粘着血块的。
“你做的很好。”
就在这时,王琪走了出来。
他手上也粘着星星点点的血块,拿着一件衬衫,里面裹着什么东西。
“大人还好。”
他说着,“只是很累了再加上受到了惊吓。”
“孩子——”
他看了看手中那一团小小的东西。
“长的挺漂亮的,但是没保住。”
“最后那句话多余了。”
“情况怎么样?”
“还,还好。现在在床上休息——”
“你在这边照顾他,”乔木说着,站起身,将肖禁架起,“我先带肖禁走。”
“但是——”
“王琪,”乔木停下了脚步,“我觉得我可能想错了。”
他说着,回过头,看着王琪。
“我本来以为他需要,就把肖禁带给他就可以了,但现在看来——”
“好像没这么简单。”
乔木说着,回过头,“哦,对了。”
“记得把那东西处理掉。”
第二天,乔木来到了王琪所在的医院,见到了顾软。
躺卧在床上,手背上插着针头,
“顾软——”
乔木坐在身边,看着病床前方所写的一系列的症状。
“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