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禁赶紧松开了抱住的手。
顾软被吓了一跳,他惊慌的表情更加加重了肖禁的恐慌。
“不,不好意思。”
肖禁看着,血,脚边的地面上全是血迹。
“对不起,我想,我想---”
慌乱中,他瞥见了洗手池。
“我想去一下洗手间,抱歉。”
他摆着手,站起身,踉跄的跑进了浴室。
门被砰的关上,只留下一个人呆在客厅。
冰冷的水流从的手间滑落。
水很冷,将他的手冻的发红。
水龙头里流出冰冷透明的水花,渐渐的水流变的炙热了起来。
水流渐渐变的滚烫,从龙头里涌出,渐渐的水变成了血,殷红的血从水管中源源不断的涌出,染红了的手。
“今天的课题是——”
老师在黑板上端端正正的写下了几个字。
做最真实的自己。
我们每个人都是特别的,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
老师真的很羡慕想你们这样的年纪,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干干净净的像一张白纸。
她的嘴唇张张合合,不停的说着一些其实她根本就不了解的东西。
“肖禁?”
她走到了自己的跟前,年轻的笑yinyin的看着自己。
她是个好老师,大家都喜欢她。
肖禁也喜欢她,即使有的时候她说的并不对。
“你喜欢什么呢?能和大家分享一下吗?”
她微笑着看着自己,一脸期待的等待着自己的答案。
黑板上明晃晃的做最真实的自己白的刺眼。
“我喜欢——”
他看着老师微笑的眼睛,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
黑板上的字明晃晃的。
“我喜欢——”
做最真实的自己,那几个词刺得肖禁眼睛酸疼。
“这是它的心脏吗?”
肖禁蹲在屠夫的身边,“这边是肺,待会儿是会丢掉吗?”
他看着扑腾着的家禽。
气管已经被割断,垂死的生命做着最后的挣扎。
它垂死跳动着,就好像那样还可以救它一命一样。
一个男人将它提起,血ye一滴滴顺着它割破的脖颈涌出,肖禁看着。
看着血一滴滴的从它脖颈处涌出。
“嘿,小子。”
那人朝肖禁笑了,“想来试试吗?”
肖禁看着那只垂死的家禽,血ye顺着它破碎的血管涌出。
他伸出手。
“肖禁!”
母亲提着一小块rou站在一旁,她怒视着自己,揪着自己的领子。
“才一小会儿你人就不见了,我没说过你得跟紧我吗?”
她边说,边回过头去看。
家禽被扔进热水里,它的翅膀扑腾着,渐渐的就不动了。
肖禁转过头,母亲惊恐的看着他。
他被那种眼神灼伤,肖禁低下头,“对不起。”
他向母亲道歉。
“肖禁?”
老师等待着他的答案。
去他的做你自己吧。真正的自己是一个怪胎。
“我喜欢看书。”
他回答,最终在老师满意的目光下坐下。
子弹划破了空气。
“肖禁,闪开!”
他回头,看着刘可朝自己大喊,但那已经晚了。
子弹穿透了他的肩膀,鲜血顺着他的左肩流了出来,弄脏了他的制服。
“该死的,掩护掩护。”
“还有肖禁你怎么回事,开枪快开抢啊!”
枪声在空气中炸响,猎物还在潜逃。
已经有很多人受伤倒下了。
刚刚的子弹打中了他的左肩,穿透了肌rou,血一直在流。
“你快走吧,这里交给我们了。”
刘可开着枪,但没有打中。
猎物还在逃。
肖禁握紧了他拿在手里的枪支,血顺着手臂一路流淌到了指尖,将黑乎乎的枪口染红。
猎物还在逃。
砰砰砰。
他听见了声响,他真真切切的听见了猎物胸膛中跳动着的心脏发出的响动。
他看着那个男人在逃,惊慌失措,胡乱开枪。
他看见了汗水顺着他的脖颈滑落,他看见他的脸颊因为充血而变的通红,他听见了对方那恼人的心跳声。
他看见那个男人在跑,紧接着他有不想是人了。
他变成了家禽,被割断喉管的家禽,脑袋歪歪的挂在一旁,鲜血顺着他的伤口不停的流淌。
洁白的羽毛被发黑的血块弄脏,肖禁举起了枪,他将枪口对准了那人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