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光从窗外照到床上,夏春晖的睫毛微微颤动,随即睁开了眼睛。稍微迷糊了一会儿,终于从刚起床时那阵迷糊劲出来了,却见旁边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早已醒来,胳膊拄着下巴露出上半身,嘴边含笑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
“你…你看什么?”此时程翼躺在靠窗的一边,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有些刺眼,让夏春晖看不清程翼的表情。背后的金光衬得程翼仿若神祗,让夏春晖出现了那么一丝恍惚。
夏春晖并没有发现,自从重生的程翼出现在他面前以后,他恍惚的次数是越来越多了。
“遭了!”夏春晖看到那充足的太阳光,哪里像五点钟的样子,回头一看壁挂钟,果然,已经九点多了。夏春晖立刻蹦起来,却在半空中让程翼一个手臂给捞回来了跌在了床上。
“你干什么,快放手,我上班迟到了。”夏春晖在程翼怀里挣扎。
“上班?我不记得学校有通知过你让你回去上班。”
“今早的报纸我还没有送。昨天在快餐店找了一份临时工,已经迟到了。”夏春晖诧异着看似瘦弱的程翼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让他挣不脱。
“为什么去找工作,我不是说过我会让你重新回学校去吗,你不相信我?”程翼轻哼了一声。
不知怎的,夏春晖对这样的程翼有些畏惧,竟停止了挣扎,手晃了晃程翼的手臂“不是的,我想空闲的时间多赚一点钱总是好的。”夏春晖委屈的音调和动作有他绝对想不到的撒娇成分。
夏春晖开始罗嗦的说起来,程翼摆摆手“好了,我也是想让你多休息一下才把闹钟丢出去的…”
“什么?”夏春晖脸色突然苍白“你把闹钟丢出去了?”他终于意识到是因为闹钟不在的原因他才起晚的,而现在早已不见了闹钟的影子。
“你丢到哪里去了?”夏春晖的神色颇为严厉。
程翼摸了摸鼻子,手指向窗外。
夏春晖一阵风似的从窗户探出身去,楼下果然有一小堆金属零件,根本看不出是个闹钟,已然是碎得不能再碎了。
程翼看着夏春晖迅速起伏的胸口,显然是气得不轻,手刚抚到他的背上给他顺顺气,却听“啪”的一声,手被打到了一边。
“谁让你丢掉的?”夏春晖猛的回头,眼睛通红“谁给你权利丢掉它的。收留你一晚上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不是?你算老几?”一边撂着狠话一边推搡着程翼向外走。直至一声“滚!”伴随着狠狠地摔门声,程翼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程翼很憋气,他很想一脚踹开这道门,掐着脖子问问夏春晖到底怎么回事。但想起夏春晖红红的眼睛,他突然又舍不得了。回过神他才意识到自己还没有穿衣服就被推出来了,自己只穿着一条三角内|裤在楼道里秀风度。
面色Yin沉的在储物袋中拽出一套衣服穿好,却发现储物袋中没有鞋子。不禁气闷的一拳砸了夏春晖隔壁的门,防盗门上立即出现了一个大坑,赤脚向外走去。
当走出楼道拐个弯,程翼便看到那一堆零件。刚想一脚下去将之踩成粉末泄气却轻轻的放下了。他意识到自己的道心不知何时开始已经不稳了。
叹了口气,将散在四周的零件,碎渣收集到储物袋里后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阮舟现在心里很不爽,非常不爽。自己从来都没有这么窝囊过,昨天在程翼身下的心跳,在看电视时逊毙了的表演,在离开九洲时的气愤。他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更可气的是程翼这个家伙今天竟然真的没有来,占完便宜嘴都不擦就跑…阮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想法很怨妇。
不过,早上给九洲打电话,酒店的人说房间里根本没有人,他那么晚去哪里睡了?阮舟颇为自责,程翼的家昨天刚被烧掉,自己怎么可以那么任性地丢掉他一个人离开。他长的还算不赖,该不会被九洲里消遣的某个变态客人拽进房间给@#¥%了吧,对了,酒店的人说根本没看见他出去…
想到这里阮舟噌的一下蹦了起来,同时程翼也出现在了教室门口。老师停止讲课,众人都看着二人。两人对视了一下,程翼迈进教室走向自己的座位,阮舟也坐了下来。
老师没有说什么,当然也不敢在阮舟那个小祖宗面前说什么。而众人也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继续听课,只是斜向二人的眼神透露了全班的不解。
程翼坐好。
“昨天去哪里了?发生…什么了?”阮舟的声音有些颤抖。因为他看到程翼穿的衣服并非昨天的那一件,衣服上有一个奇怪的女人头发是一条条的蛇。阮舟可以确定这不是九洲衣柜里为客人提供的衣服,九洲里的衣服就那几个名牌的特供,绝对没有这个牌子。然而衣服的质地款式却丝毫不逊色顶尖的服饰,阮舟猜测这是某个富豪私人设计师制作的…那么,程翼怎么会穿?
程翼并没有想到,异世的范思哲会给阮舟带来了一个可怕的设想,所以并没有回答。只是头靠在阮舟的肩窝里,左手揽住了阮舟的腰,淡淡的说了一句“累”
哪里累?阮舟也吃不准了,腰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