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麟继续说道:“当时庆王府的小喜将哥哥失踪的消息告诉了我,为了哥哥的安全我才将消息压下,一边告知父皇,一边让人打探哥哥的消息,而假传圣旨的静安我却一直找不到,现在想来也是和父皇的扳指有关吧。”
范太师果然是遇过大事的军人,很快的平静下来,看着上官麟沉声说道:“那么照二皇子所说是那静安勾结了宫外之人掠走了庆和王?那么二皇子你又是如何找到庆和王的呢?还有院子里的小孩,他是亲眼看见你锁住了庆和王的。”
“范太师。”上官琰听着他们的谈话也明白了几分,他站起身,对范太师说道:“现在我就在这里,有什么证据比我更真实呢?我离宫之事和麟和崎儿都没有关系,我只是自己觉得烦闷,想出门散散心,小喜那里我并没有告知,想是他又在胡乱猜测才惹出这些事情来。”
上官麟看他一眼,追究的眼神让上官琰垂下了头,他并不想让范太师知道琥偌的事情,关于凌风的事他一直想要知道,这也是他为什么能安心在茅草屋待下去的原因。
上官琰的话可信度并不大,但是连他本人都这么说了范太师也不好说什么,他对上官麟说道:“若真是如此,老臣一定会给二皇子和三皇子一个交待,关于那个内侍静安臣会处理的,等处理完他老臣再向皇上请罪。”假传圣旨,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但是轻信静安的事情也让范太师心中不平,作为老臣甚至感到羞愧。
上官麟不置可否地看他一眼,目光投向范太师身后全副武装的人,皱着眉说道:“范太师既然知道我是清白的,那么太师是否也要有些表示呢?”
范太师点点头沉声说道:“都退下。”
身后的人一半退在一旁,一半的人仍然按兵不动。上官麟敏锐地察觉到什么,身体不引人注意地护着上官琰。
“你们做什么?还不快退下。”范太师一手握着腰间的剑,厉声对那群人吼道,然而那些人对他的话不予理睬,他们快速的抽出剑,以让人咂舌的速度杀死了所有的侍卫,然后包围了范太师、上官麟和上官琰,范太师抽出剑,挡在上官麟他们的前面小声说道:“这群人有备而来,请皇子好生照顾自己。”
上官琰看着被杀死的侍卫,微微皱着眉头,脸色有些奇怪。
“范太师以为我是落荒而逃的懦夫吗?”上官麟上前一步与范太师平肩而立,一手抽出腰间的软剑,眼神如鹰般锐利。范太师向他投向一个欣慰的目光,转头怒视着那群人。
上官麟环视一周,最后目光落在一个低着头,没有拔出武器显得异常沉默的人身上,上官麟看着他冷笑一声,将手中的剑指向他,“你是他们的头吧。”
那人抬起头,黑色的布遮住了他的面容,只留下一双眼,一只眼混沌不清,一只眼却炯炯有神地看着上官麟,目光又投向他身后的上官琰,透着些让人说不清的情绪。
上官麟微皱着眉,对那人看向上官琰的目光感到不悦,即使他藏得很深,可是那眼中的恨意却那么明显,上官麟移开步子遮住那人的视线,沉默地与他对视。
那人眼睛微微眯着,目光对上上官麟有些让人不解的愤怒和沉痛,他闭着眼狠狠说出一字,“杀。”
字音刚落,四周的人全都围了上去,一场恶战不可避免,范太师威风不减当年,手起刀落,干净利索,上官麟虽然年少,却也是武艺Jing湛,对抗众人毫不费力,身后的上官琰也护得周全。
上官琰一直低垂着头,脸色怪异,像个没有灵魂的人,站在冰泉旁,身体微微颤抖,上官麟虽然发现了他的异样,此时却也没有多余的时间顾及,那群人突然向他发起更猛烈的攻势,上官麟皱着眉,果断地迎向那些人,战圈慢慢变小,专注于清理那些喽啰,上官麟没有注意到自己离上官琰已经有些距离了。
一直没有动静的黑衣人此时站起身,穿过激战的人群,一步步靠近沉默的上官琰,右手从左腰缓缓抽出利剑,目光死死锁着上官琰。
当他停在上官琰面前时,上官琰才抬起头来看着他,目光有些呆滞,似乎对四周的情形并不了解。
“你可真像你的母亲。”黑衣人说着,停在上官琰面前。
上官琰像才注意到他,定晴望着他,又看看打斗的人群,眉头微蹙,黑曜石般的眼眸投向黑衣人,声音有些恍惚,“你认识我母亲?”
黑衣人不置可否,举剑抵在他胸前,“我想了很多次。”他这么说着,手中力道又重了几分,剑锋在那片肌rou上印出一个印子,他的神情诡异有些莫名的兴奋,“剖开你的心脏看看,你凌家的血究竟是不是冷的。”
上官琰没有动,黑衣人转头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你和他一样的残忍,一样的无情,一样的不可原谅……”手往前送了几分,上官琰的胸口被割出一道口子,几乎同时,一把剑横在他中间,黑衣人不得不欠身躲开那凌厉的一击,对上上官麟吃人的目光。
上官麟双眼通红,像嗜血的罗刹一般,出手毫不留情,带着同归于尽的狠厉对上黑衣人。
“你的愤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