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天空有着青灰的苍白,树木密集的树林中鸟儿开始欢快的鸣叫,翠绿宁静的树林让人心情舒畅,连没有节奏的鸟叫声都显得美妙动听。
杂乱的马蹄声传来,扰乱了一方宁静,几十匹马在山道上以让人吃惊的速度前进,他们中间有人举着快要熄灭的火把,火光明明灭灭只看见一群穿着盔甲的Jing锐部队驾着俊马训练有素地跟着前面的人。
走出山道,远远看见一间茅草屋,为首的人停下马,手一扬身后的人全都停了下来,树林中顿时恢复了宁静。
范太师细细观察着那间茅草屋,虽是茅草所做却也牢固的厉害,简单的结构让人在外面看着有种一目了然的感觉,范太师环视一周,看着院子里狼藉一片,不由地皱起眉来,目光如炬看向院中隐隐可见的动静。
“驾!”范太师毫不犹豫地驱马上前,身后的人紧紧地跟着他,他停在院中,看见那个有动静的地方躺着一个孩子,浑身是血,迷迷糊糊地动着手指,范太师大惊,向身后的人示意,那人默默地向他点头,跳下马,半抱着那孩子,伸手摸着孩子的脉搏,中规中矩地对范太师说:“禀太师,这个孩子受了很重的内伤。”
“内伤?!”范太师诧异地看着一脸痛苦的孩子,冷着脸咬牙道:“连个孩子也不放过吗?”
那人喂了孩子一粒药丸,不消片刻,那孩子眼皮颤巍巍地睁开,看见众人一脸惊恐地往后缩着身体。
“不用怕。”抱着他的那人轻声安慰,指着范太师对那孩子说:“这是范太师,你不用惊慌,有什么事情和太师明说就可以了。”
那孩子迟疑地看着范太师又望望四周,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只是路过打柴,看见一个人被人锁在屋里,我好心要救他,但是没想到……锁着他的人竟然回来了,他把那人带走,我也被他打伤了。”他说得委屈,憋着嘴一副要哭的样子。
范太师瞪大眼呼出一口气,正色问道:“被锁的人是什么样子?锁着他的人又是什么样子?”
许是被范太师的模样吓到了,那孩子往后退了退才老实说道:“两个人都很俊美,被锁的那个人看起来很安静也很温柔话也不多,锁他的人也很寡言,就是……就是样子冷得可怕。”
范太师听着孩子没有头绪的诉说心里明白了七八分,又问:“那人可有同谋?”
那孩子想了想,“昨晚来了一个人,和那贼人有说有笑的。”他肯定地点点头,“他们肯定是一伙的,那个人话倒是挺多。”
果然是他们,竟然乘皇上离宫之际绑架皇子……范太师叹息地摇摇头,身旁的人来到他身旁轻声耳语,“太师,屋里没人。”范太师看着那孩子问:“现在那人在哪里?”
那孩子摇摇头,“我不知道,那个人把我打晕之后,我在刚才才醒来呢。”
范太师皱着眉,他们一行人坐着马匹声音响亮,上官麟不可能没有察觉,现在还不知道他将大皇子掠去了哪里,想起仁宗皇对上官琰的重视,范太师皱着眉说道:“兵分三路,每一路都要给我仔细的搜,一定要在皇上回宫之前找到庆和王,活捉二皇子上官麟。”
“是。”身后的人自觉有序地分成三队,各小队向树林的不同方向走去,范太师驱马转身,抱着孩子的士兵也站起身来,这时那孩子像突然想到什么大叫一声:“我想起来了。”目光投向范太师,一脸老实,“在我昏迷之前,我听见那两人商量要将那个人带到冰泉去。”
“冰泉?”范太师重复一声问,“那冰泉在何处?”那孩子摇摇头,“这个我不清楚,不过听村里的人说西面的山上似乎有个山洞,里面寒冷刺骨,还有潺潺的水声,兴许那冰泉就在那里。”范太师点点头对身后的人说:“往西面去,务必要寻找到冰泉。”转身对孩子身边的人说道:“你留下照顾他。”说着带着人马匆匆离开。
奉命留下的人看了眼虚弱的孩子,不拘言笑的脸庞带着些担忧,“你还是先止止血吧。”他蹲下身为小孩清理血迹,最后他惊奇地发现,这个孩子全身是血,却没有一处伤口,他疑惑地抬起头看见孩子眼中的戏谑,大惊,他连忙后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在他落地的一霎那,他全身无力地倒在地上眼前一片模糊,耳中隐隐听见那孩子不同刚才的语气,声音里透着不符合年龄的老成。
“你就好好睡一觉吧,公子的计划要是失败了他可是会生气的。”
公子?他迷迷糊糊地念着这个词,最终失去意识昏睡过去。
小孩站起身,目光冷静地看着地上的人,几乎不费力气就将那人拖进了屋里,将人随意地放在地上,自己绕过书桌,按着桌底的一个小按钮,书桌前原本平整的地面打开一个可容一人的洞口,他纵身跳进那洞里,洞口无声无息地关闭了。
阳光明媚,然而即使是暖洋洋的阳光也仍然温暖不了这一池冰泉,远远便能感觉到它的寒气,远处鸟儿叽叽喳喳叫着,却没有停落在水旁饮水,连它们也感觉到了寒冷。
上官琰在鸟儿的清脆叫声中悠悠睁开眼,眼神迷茫,他转了转头,然而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