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彻微笑朗声说道:“本王有办法让他恢复记忆!”
箫彻唤来老荣,把手中一叠自己“画作”交给他。
半晌,案情搁置,围观群众等得心力交瘁,纷纷无聊抠鼻挖耳,哈欠连天。
老荣终于带来公子。
因为公子是箫王爷请来的人,邓知府不敢让他跪。
公子仔细替男童检查脉象,又在他脑后摸索,竟然拔出一根半寸长银针:“这个孩子不仅被人灌了迷药,还被人用针扎了xue位,一时半会是没办法恢复记忆的。”
围观群众见事态升级,纷纷谴责人贩。一些人骂青衣人是畜生,另一些人说灰衣人才猪狗不如,两个阵营的人差点拳脚相向。
知府在关键时刻拍了惊堂木,总算控制住场面。
“公子你医术高超,有没有别的办法,比方再给他扎针?”邓知府身体前倾,对公子十分尊敬。
“不可啊大人,大人!”灰衣人一把拉过孩子,护在胸前,“大人我儿子受了这么多罪,再扎针可受不了!”
“她分明就是怕我儿子想起来她就是人贩,怕大人定她的罪!”青衣人食指狠狠指向灰衣人。
群众又开始议论。
公子摇头,斗笠上白纱摇曳:“不可,再给他扎针不是不行,若扎错了,可能会危及性命。”
“哦,那就再想别的办法吧。”邓知府显然很失望,偷偷去看箫彻脸色,见他直勾勾盯着公子看,晓得王爷这会魂魄都被美人勾了去,根本顾不上审案。
“不知大人有何犹豫的,我已经说出儿子的身体特征,而她无凭无据什么都没有,真相难道还不清楚吗?”青衣人一番话倒是理清了众人思路。
的确,这么看来确实是灰衣人比较可疑。
一时间,群众目光默契地集中在灰衣人身上。
“如果我是人贩,我怎么会提出要弄醒我儿子?我就不怕他醒来说出真相吗!”灰衣人辩解。
“你早就给他扎针,知道他失忆,又有什么好怕的呢!”青衣人的指控相当有力度。
邓知府心中已有定论,他咳嗽一声,拍下惊堂木:“本官……”
话未说完,公子出声打断:“失忆症也不是没办法治。”
“公子稍后再替他医治,本官已有定论。”邓知府稍显烦躁,他已经坐不住了,巴不得快点定夺。
箫彻起身,缓步走到公子身边:“病情这个东西嘛,是耽误不得的,邓知府不如先让公子治疗。”
此时围观群众议论纷纷,都说邓知府没人性,不肯让孩子治病。
邓知府一是不想忤逆箫彻意愿,二是害怕激起民怨,点头同意箫彻意见。
“古书上记载过,失忆症若是不及早医治会越发严重,最后变成痴呆,忘了吃饭,甚至忘了呼吸,就这样自己折磨自己而死。我有幸读过一本医书,上面说若要治疗失忆症患者,需要取至亲心间的一滴血做药引,药方和药材我都有,只是……”公子在青衣人和灰衣人两人中间停步,“只是这至亲的一滴血,我无能为力。”
“可是还不知道谁是他母亲呢!”有一群众插嘴。
“这个简单,他们中肯定有一人是他母亲,只要两个人一人取一滴血就行!”箫彻替公子回答。
“取血,需要用匕首划开胸口,并不需要多大伤口,只是要深入心脏,然后从伤口处插入一根麦秆,让心头热血顺着麦秆流入碗里,用还没冷却的鲜血入药是最好。”公子冷静说完,从袖口拿出一把Jing致小巧的匕首。
匕首虽小,但刀锋凌冽发出阵阵寒光。众人听公子一番详细讲解已然毛骨悚然,又看见尖利的匕首,顿时脚底发软,心生恐惧,有人甚至别过头去不敢再看。
灰色人影闪动,想也不想就握住匕首。
几乎在同时,箫彻手刀一击打掉灰衣人匕首,公子漂亮回身擒住企图逃跑的青衣人。
“谁是那孩子的母亲,谁又是人贩,想必已经很清楚了吧!”箫彻朗声,“邓知府,结案吧。”
不论多么巧舌如簧,都无法掩饰一颗护犊之心。真正的母亲为了救孩子,是不会犹豫,不会顾惜自己生命的。
邓知府反应似乎慢了半拍,歇了会才明白过来。惊堂木一拍,青衣人收押大牢。灰衣人紧紧抱住男童,生怕再弄丢了他。
“你放心,他没得失忆症,银针不过让他暂时失忆,过几日就好了。”公子柔声对灰衣人说。
案子结了,看热闹的人chao也散去。
箫彻与公子并肩而行。
“太可惜,本王以为公子会着急出来忘了带斗笠。”箫彻眼神炙热,似乎要穿过白纱看透公子。
“公子心思细腻,那个人应该好好感谢公子。”
“箫王爷过誉,是王爷给我提示。”公子拿出箫彻给他的那叠“大作”,只见一张纸上画了一大一小两头牛,老牛温柔舐舔小牛。
“王爷画的是舐犊情深。”
“公子想多了,本王不过有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