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扶家,原本是打算跳崖自尽的,碰巧被师父救了、从此更名怪娘。既然老天让自己活着,那自己就好好活着,倒要看看扶令天是怎么后悔的!
渐渐远离了喧闹的人群,怪娘朝着扶月派的方向出发,那里才是自己下山的目的。
扶月派内,扶微正在闺房里刺绣。绣架上挂着各种颜色的绣线,一双灵巧的手如行云流水般地在绣布上穿梭,绣的是一幅鸳鸯戏水图。两只鸳鸯在水上深情地对望,身下漾开一圈一圈的波纹,迁柔的柳条因被微风细细吹拂、而显得更加柔弱无骨,飞过的燕子也回头去望它们。
扶微一身碧绿色的襦裙,将人衬得袅袅婷婷,头上发鬓间插了两支步摇、举手投足时微微晃动,说不出的娇美。脚上的鞋子上隐约看到翩翩起舞的蝴蝶,丽儿站在扶微身旁给她摇扇子,好让扶微能凉快些、专心刺绣。房屋上的几片瓦被拿开,一双慈爱的眼光专注地注视着扶微的一举一动,脸上细微的变化也不放过…………
“小姐,你绣得真好,这么栩栩如生的燕子,都让我搞混淆了,呵呵~真的燕子也差了这么几分灵气!”
丽儿忍不住夸道,扶微生得一双特别的巧手,杀人刺绣都是那么优美。扶微看着自己的满意之作,轻轻一笑道;
“好啊丽儿,拍马屁的功夫跟谁学的?是不是趁我不在场的时候私会了哪家公子啊!”
丽儿难得羞红了脸,赶紧辩解、免得小姐有什么误会:“小姐,怎么打趣丽儿了?丽儿说的可是实话!”
她们俩儿与其说是主仆,还不如说是朋友与伙伴,扶微自小没有母亲,内心对关怀是渴望的。丽儿是五岁那年、随爹爹去城里时在路边捡的,丽儿一家出来游玩,不料被山贼盯上,没抢到多少钱、山贼自然不甘心,残忍地把丽儿的亲人全部杀死,还想把丽儿卖到窑子里去。爹爹不忍袖手旁观,出手救了丽儿、所有山贼皆就地正法。丽儿比扶微小两岁,扶令天怜她自小就失去双亲,人也吓得说不出家在何方,干脆就留在扶微身边做个伴,当个贴身丫鬟。
以前照顾扶微的那些婢女,都想着能爬上扶令天的床,对扶微不是Yin阳怪气的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扶微心思细腻,对这些不同的态度能清楚地体验得出,早就不想看见那些人了!有了丽儿以后就把那些表里不一的人从身边清理掉,留下老实忠诚的。
“丽儿,紫色的绣线好像没有了!”扶微要秀紫色的部分,才注意到紫色的绣线只有一根了,这一根差得太多,分开来绣又不行,只得去买来一次绣。
“啊!小姐,对不起哦!上次我忘记给你准备了,我现在就去卖,我很快就回来了。”丽儿一手抓头,懊悔地道。扶微佯装生气;
“好你个丽儿,是怎么做事的?知不知道耽误了小姐我的刺绣进程!看来要好好罚罚你,不然你都不长记性了。”葱白的芊芊玉指支着尖尖的下巴,“就罚你吃一个月的包子好了!”丽儿马上苦逼了,虽然知道小姐不会忍心这么罚她;“小姐,吃一个月的包子我会饿瘦的,何况我还要为小姐办事,到时候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是吗?包子啊!可是分很多种的,什么菜包啊、rou包啊、小笼包、豆沙包、三鲜包、汤包、蟹黄包…………”
“我说小姐啊!你再这么说下去,没有的包子都被你研究出来了。”丽儿撅着嘴抱怨道,完全想不到她是那个会武功、杀过人的小丫鬟,“这一对鸳鸯,绣的是沈宫主和小姐吧!”
心思被别人猜出来,扶微反而不好意思了。
“你这丫头,竟瞎猜。”
“难道不是吗?”
“我,我才不和你瞎掰呢,我要买绣线去了!”
扶微放下手中的物品,转身急步走出闺房,脸上两颊坨红。丽儿在后面追上,“被我猜中了吧小姐!等等我啊~”
看着主仆离开的身影,房顶上的人——怪娘心里闪过一丝欣慰,还好薇儿不寂寞,有这么个知心的丫鬟陪伴!一个纵身,隐匿在扶月派外面的树林子里。
一辆马车也悠悠驶向通州城内,到了城里驿站才停下来。
“墨儿,到了、快醒醒。”沈幽木在白小墨耳边轻声道,嘴唇刚好碰到耳垂、顺势就含在嘴里,宽厚的手掌扶着脑袋,尖尖的下巴仰起,开始轻轻吸允嘴里的美味。心里一阵甜蜜弥漫开来:这小东西怎么会这么好吃、这么甜?几不可闻的“滋滋”声荡漾在车厢里,平添了一分暧昧!
“嗯~呃………”耳朵好痒、好奇怪,白小墨的扭动正好救出了在狼嘴里的“耳朵”。两只白净的爪子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迷离打量四周。
沈知道白小墨开始清醒了,不敢再造次,规规矩矩地不再乱摸。那暴露在空气中娇艳欲滴的耳垂总有极大的诱惑力、诱引他犯罪!这得多考验自制力啊!
“到城里了哦!墨儿不是要吃糖葫芦吗?”自从几天前,自己在外面带了一串糖葫芦哄他开心以后,他对糖葫芦就恋恋不忘了,梦里喊的都是糖葫芦。因为小孩子和许多人都喜欢吃糖葫芦,那种酸酸甜甜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