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幽木以公主抱的姿势弯腰抱起白小墨,脚尖轻点地面飞向空中,怀里的人抱着却感觉不到重量,还是太瘦了、得加强营养。正担心白小墨会不会害怕时,白小墨睁开亮晶晶的眸子盯着沈幽木、一脸崇拜!如扇子般长而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几滴泪珠,像极了水晶帘子。如时间定格般,沈幽木被这魔力的眼睛吸引,别不开眼,两人在空中不起不落;
“你会飞?”白小墨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惊奇地问!毕竟男孩最崇拜的还是武侠英雄之类的人物。
“飞?”是指轻功吗?
“我也要飞,你教我好不好?”那带有祈求的小眼神,看得沈幽木心里一甜,顺势答应下来,否则还不知道怎么哄呢!
“好。”
沈幽木微微一笑,低头吻去了那半干的泪痕。经过几月的调养后肌肤变得弹性有佳,有些舍不得移开唇了。身上的rou也回长了许多,却依旧迁柔得像是没rou的一样,一定要再养好一点。
降落在台木居门前,无形的力量将花瓣纷纷卷起飘向空中,漫天花瓣飞舞。白小墨好奇地伸手去抓,沈幽木两指并拢微微一转圈,空中的花瓣像是受到指令一样、有序地围成一个圈。红的黄的蓝的、白的紫的…………渐渐聚成一个花球,缓缓飘落在白小墨前面。白小墨用指头一戳,花瓣犹如小动物受了惊吓一般,四散开来…………接过一片飘下来的花瓣含在嘴里,轻轻咬破皮、“呸呸!”好涩。
白小墨吐掉嘴里的花瓣渣子,沈幽木宠溺地刮过他的鼻子道:“小笨蛋!”到屋里亲自给他把衣服穿好。
几天以后的早晨,白小墨还在睡梦中就被人连人带被子一起移到了马车上,在车上呼呼大睡的他还不知道自己将要去何方。
通州城内,一半老余娘看着陌生的人群,穿着打扮与这里的人大有不同,活像隔了几个年代的人。这通州虽不比皇城繁华,但也贫瘠不到哪去啊!这里的人的日子过得还算滋润,大多都是商户之家,再怎么贫穷的人家也不会到她这样、穿得这么穷酸。与她擦肩而过的细细打量她的,都觉得这人肯定是哪个偏远地区来的土包子。
头发黑亮有光泽、算得上是好头发,头上简单挽了发鬓,几只粗糙的簪子插在发间。身着暗淡的过时款式衣服,粗布麻衣,上面朴素单一的颜色并未做过多修饰。脚上一双与衣服差不多颜色的鞋子,做工Jing细、针脚密实,算是比较好的了。
一个人独居惯了,一时难以适应人群各种各样的眼光。三年又是一个样,时间还真是过得快,薇儿也比三年前更加稳重了。几天前自己才从雪山上下来,像前几次一样直奔通州,只是因为那里有自己的亲骨rou,也是最愧疚的人。妄做一个母亲、却没能陪在孩子身边,每隔三年才下山来偷看几眼,那种孩子近在眼前却不能相认的苦楚,心里何尝不是煎熬!这一切都是那个负心的人扶令天造成的,这次一定要杀了他!
十多年前,自己也算是一个贤妻良母,可惜到头来还不是被逼得无路可走。
那时的自己怀着身孕,名唤秋娘、本家姓何。是江南水乡一户盐商家的独生女,虽是独生却从不溺爱,女子该遵从的三从四德、针线女红、琴棋书画…………她样样Jing通。也是因为这样自己才远近闻名,及笄以后更是媒婆踏破门槛、赶也赶不走。不少王公贵族都想一睹风采、还扬言娶她就一定是正房,有何尝不知道高墙大院的生活,不是守活寡就是女人家勾心斗角。这种日子尽管看起来富丽堂皇,究竟不是自己想要的。
还好有父亲的理解、母亲的疼爱,并未逼迫自己做选择,他们也希望自己的女儿有一个好的归宿,所以他们都是让她慢慢选。
长时间以来,让她有几分看好的都是风度翩翩的扶令天。见了一面之后更是恋恋不忘…………最后两人终是成了眷属,羡煞了一干旁人,让多少男子失落不甘!可好景不长,生意总是有起有落,何况树大招风的何家已经独树一帜太久。先后崛起的几家盐商达成协议联盟,其实力就超过了何家,竞争就变得激烈。正巧那年的盐有些缺乏、官家对盐也加强了管理,盐商的路就更加难走了。
在一次生意中,何父用尽了心力才好不容易弄到一大批盐,可这批盐是来路不正的。开采盐的老板想赚大钱,可官家给的价格太低了,他也只能冒着走私的风险私售。最好的选择当然是那几家联盟的盐商,然何父也受不了这丰厚利益的诱惑,参与了这场争夺战…………
最终还是何家得手了这批盐,本想着这次肯定大翻盘,将那几家联盟的盐商拼下去!没想到事情会败露,那可是赔进血本的一搏!
一夕之间,何家被查抄,沦为普通人家。也正是那时的她怀孕了,想想头胎在一户有钱人家是多么受重视,婆婆天天祈祷送子观音要送一个男孩,好继承家产。为了能让她安心养胎,婆婆还把何父何母接到家里住下,何父何母自然对女婿越来越看好。
正当她大腹便便,行动不便时,扶令天变得忙活起来。每天有谈不完的生意,早出晚归,有时甚至彻夜不归。孕妇的情绪是多疑、控制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