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些日子又去了趟天音塔,易宁把纳兰倾之之前给自己的钟离式古琴抗了回来,在家里也勤学苦练。
易宁别的不说,一旦学想什么东西,劲头还是十足的。不管白天黑夜,只要觉得突然来了灵感,他就抱起古琴大弹特弹,一弹就收不了手。
可惜他曲不成调,每次动手一弹,连鸟儿都惊飞一片,惹的一干随从怨声载道,叫苦不迭。
夏荷、秋菊两个丫头,平日里跟他嬉笑惯了,居然敢跑到他面前抱怨说,老妈妈弹棉花的声音都比他奏的曲子好听,求易宁不要再折磨她们了。
易宁不以为意:你们两个丫头注定就是下里巴人,哪懂这阳春白雪,我的师傅可是天下第一琴的纳兰倾之,没听说过虎父无犬子吗?噢不对,是名师出高徒吗?到时候我学成了,你们求我弹我还要收银子呢。
于是依然继续执着地摧残着她们的耳朵。
白日里,易宁依然坚持练箭,虽不能说百步穿杨,也算日渐Jing进,起码完颜襄是这样说的。
完颜襄再也没有阻止易宁练琴,使得他亦文亦武齐头并进,每天倒也忙得不亦乐乎。得了空闲,易宁也会叫小的们找些书来看,大到诸子百家,小到市井传说,省得完颜襄说自己不学无术。
夏荷、秋菊两个鬼丫头居然又笑话他想做文武双全的风流人物,是为了哄得王爷开心。
易宁一气,就说再这样不成体统就把她们送回王府做丫头。她俩跟所有的丫头一样,见了完颜襄就像老鼠见了猫,怕得要死,马上噤若寒蝉了。
完颜襄这段时间似乎很忙,脸上总是有些倦容。易宁想起他之前的话,怕是又要打仗,心里不愿多想,两人都小心谨慎地回避着这个问题。
白驹过隙,当完颜襄随乌皇去京城的北郊设坛祭祀,对为国捐躯的烈士及其家小进行表彰与抚恤,请死者保护生灵的时候,易宁才知道立冬节到了。
即便只是立冬,这里也已经冷得让他牙齿打架了。
窗外是一片萧瑟的景象,天总是Yin沉沉的,让人身子发懒,昏昏欲睡。天空时而飘起雪籽,北风再这么呼呼一吹,易宁就只能躲在屋子里围着暖炉乱转了。
易宁打算告诉纳兰倾之一个好消息,那就是,自己的生日就要到了。
他琢磨着在自己生日的这一天,把日夜苦练的一首曲子弹给纳兰倾之听,借以显示一下自己的成果。
虽然没有告诉完颜襄,怕他想出什么不堪的生日礼物来,但易宁还是决定要对自己好一点。
过生日要有个过生日的样子,起码要在园子里挂个红灯笼喜庆喜庆,然后再安排大家一起大吃一顿饺子为自己庆祝。
再然后,易宁拒绝了丫头小厮们所有的劝说,执意要自己挂起这个属于他自己的灯笼。
他叫仆役们扶着梯子,自己歪歪扭扭地站在上面,划天指地:”到了没有?”
“不行不行,还不够高。”夏荷,秋菊在下面帮忙比划。
“这样呢?”
“歪了歪了。往左边点。”
“这样行了吧?”
“还要往左,再偏点,再偏,哎呀!”
在丫头仆役们的惊呼声中,易宁十分潇洒地摆着御剑飞行的姿势,在空中划了一道完美的弧线,衣带飘舞犹如翩翩惊鸿,然后,摔了个四脚朝天。
这帮丫头小厮们吓得不轻,唯恐完颜襄震怒,要了他们的小命。
等完颜襄知道的时候,果然气得不轻,连李管家都被他的灵威压制,不敢轻劝。
易宁好说歹说,把责任大包大揽,总算没有让跟着我的下人吃鞭子。一时间,小的们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崇拜之情。
“趴下!都绑成粽子了还想往外跑?”完颜襄一把抓过颠着脚往外跳的易宁,抱回床上,从衣袖里掏出个瓷瓶放在床头,又把他按在床上解开了衣襟。
“你干嘛你干嘛!又来?”易宁虽动弹不得,嘴还是能说的。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生日要到了?”完颜襄一边问,一边把易宁上身剥个干净,塞进用小暖炉热好的被子,先让他暖了暖,再把被子褪到腰线,把瓷瓶里的药到在手上搓了搓。
“不想告诉你,免得你把自己当了贺礼塞给我。”
“……”
完颜襄觉得药油已经搓热了,就伸开手掌,往他腰间一握,暗自想着,自己有这么恶俗么?
大夫说易宁轻伤在腰,重伤在脚踝。易宁本来腰间发胀,完颜襄温热的手掌这样一贴,顿事感觉浑身像被什么东西激了个遍,又舒服又酸麻,忍不住嘤咛了一声。
完颜襄微微一顿,又加了点力道把药油顶着脊骨向上推,到颈部轻轻揉了揉,再顺着肩胛缓缓捏了下来。
易宁感到根根脊骨都被按了一遍,身上发酥,被推过的皮肤微微发热,舒服得汗毛都立了起来。这药油有种奇特的香味,让人闻了十分放松,心情愉悦,易宁忍不住闭上眼睛享受。
“怎么样?看你嘴角都笑得翘了起来,想必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