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总算是不负众望的吃了一惊,忙摘下蒙在眼睛上的黑巾,往门口一看,正有两大一小直勾勾的瞅着他,还有几个眼睛不知该往哪里放的衙役,而他呢,衣衫不整,形容憔悴,这对他的官威可是大大的损害。
“你们几个,还不把门关上!”张大人年纪虽大,可是嗓门不小,看样子是教训人习惯了,这一吼也是真管用,衙役忙不迭的上前关门。
这回岄青寒倒也没拦着,还是要给人家重新做人的机会的。张大人倒也利索,没两下就收拾好了,打开门一脸义正言辞的问道:“你们几个什么人,胆敢擅闯本官的府邸,是嫌命太长了吧!”
花遗墨早就忍不住了,这是什么地方父母官啊,白日宣yIn不说,看样子也做不出什么造福百姓的事情。没等他先开口,已经有一个清冷的声音抢在了前面:“张大人不应该先问问自己为何不出现在公堂之上?有人呈上了案件为何不审?鼓声震天,为何充耳不闻?百姓生活困苦,为何视而不见?匪类猖獗,为何不除,还与之为伍?”
面对岄青寒的一连串质问,张大人竟然无言以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犀利的质询,“你们有什么资格质问本官,不说其他,就凭你们擅闯本官府邸,本大人就可以治你们的罪。”无话可说只能转移话题,他并不想多纠结。
张大人一挥手,示意衙役们抓住他们,可是没有预期的效果,衙役们一个个都畏缩不前,似乎有所顾虑。
“大人不必费心了,也免得他们再受皮rou之苦,只希望大人合作一些,告诉我们这里欺压百姓的匪类头目是谁,老巢在哪即可。”岄青寒觉得这个知府大人头脑不大灵光,看不清眼前形式,最主要的是昏庸无能。
“你们威胁本官?”张大人有些不敢相信,他辉煌了这么多年竟然有人青天白日的站在他眼前威胁他,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威胁不敢当,不过是简单的问询,若是大人不理解,那么就诚如您所想,我们也不介意。”岄青寒的忍耐力也是有限度的,他可以说话彬彬有礼,但是谁也管不了他暗藏锋芒。
花遗墨这会儿倒是老实了,眯着眼看岄青寒杀人于无形,这说话气死人的艺术,还得他师弟啊,那真是气死人不偿命你还挑不出什么毛病。
“你们真就觉得本官奈何不了你们?不要得意的太早,你么若是动了我,准保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张大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也就是临死之前在蹦跶两下,他一个身子骨不怎么爽利的人,恐吓起人来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多说无益,岄青寒也看出来了,对于这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老顽固还是要以恶制恶。“师兄,听闻你速来喜爱宝物,想必这府上价值连城的有不少,何不去找一找?”
花遗墨会意,赶忙应道:“还是师弟知我心,师兄去去就回。”说完人就不见了,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轻鸿在一旁暗自惊叹,希望有一天他也能来无影去无踪,有一身俊俏的功夫,那样就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他了。
岄青寒也不着急,就在这里和张大人僵持着,一干人大眼瞪小眼,眼尖的他看见有个衙役偷偷跑出去了,也看见了张大人的眼色,这是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定是去搬救兵了,至于救兵是何人,也是能猜到八分的。
不大会儿,花遗墨回来了,这一回来岄青寒也吃惊不小,但见花遗墨背后扛了一个大包袱,是用被单临时裹得,缝隙间也能看见里面的东西确实不少,不想他随意一说还真说中了,腰缠万贯也就如此。
“哎呀,可累死我了,这藏东西的暗格也太多,我都拿不过来了。”花遗墨一边扇着风,一边抱怨道。
被单打开,里面都是闪亮闪亮的珠宝,也有玉器,画卷,岄青寒蹲下随意拿起了一条珍珠手串,看着这颗颗圆润,且大小相同的珠子,张大人的眼睛都快掉出来了,这每一样都是他的心头rou啊。
只见岄青寒拈起一颗,手指微动,好好的珍珠就变成粉末了,然后一颗接一颗的,张大人站不住了,叫道:“你给我住手,赶紧住手啊,你知道那珍珠要多少钱嘛,十个你也赔不起啊。”张大人冲了过来,被花遗墨轻而易举的拦住了。
珍珠手串报废之后,岄青寒看中了一颗夜明珠,那大小,那光泽,一看就知道绝非凡品。“张大人可想好了?否则这珠子我可就保证不了它还能不能在夜晚大放异彩了。”
张大人看着无比rou痛,此时已经瘫坐在地上了,哪还有什么官威,气势,那早已成了浮云,他所爱的不过就是这些金银珠宝和那顶乌纱帽。
“我说,我说,你放下它。”张大人总算是妥协了,他知道眼前之人都是说到做到的,他不想以身试法,结果除了多损失点宝贝不会有别的好处。
还没等张大人说话,但见他嘴角微扬,随后便听见了无数脚步声,杂乱无章但是来势汹汹,无需多说,援兵到了。
率先冲进来的是个虎背熊腰的大汉,看那面相就知道性格暴力,看眼神就知道生性猥琐,随后进来数十人,都是一脸凶恶,不动手也能吓吓人了。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