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但是三人都了无睡意,方才的对话似乎还在耳畔回荡,总是生活在安逸平静的环境里,已经忘了还有一部分人是不被保护的,他们处在水深火热之中,过着并不幸福的日子,无论多么富庶的国家,也总会有不堪入目的一面。
“看你的样子,不会是想要做什么除暴安良,劫富济贫这种傻瓜才会做的事情吧。”说话的是花遗墨,他知道岄青寒没睡,估计他也睡不着,相处时日虽不久,但是他那份面冷心热也是深有体会的。
心事被看穿,岄青寒郁闷的翻了个身,这也无疑是肯定了花遗墨的猜想,他知道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但是现在的的他,帮一帮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还是可以的,既然可以,为什么不去试一试呢。
“你想怎么做?”花遗墨早已经妥协,毕竟他知道这个师弟的脾气,最大的优点就是说一不二,想来心中已有了计较。
“擒贼先擒王。”岄青寒的声音很低,怕惊扰到隔壁的夫妇,但是声音前所未有的坚定。
“端了他们老窝?想法不错,简单粗暴,不过就算这个隐患没有了,这个村子也不会好过多少,这里土地贫瘠,水质也不好,我们能帮到的总归是有限的。”花遗墨虽然看上去不靠谱,但是认真起来还是很有想法的。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岄青寒显然也早就想到了,具体的方案措施已经在脑海中初具规模。
花遗墨暗中叹息,有这么个机智的师弟,他这个师兄还有什么表现的空间,人家后路都想好了,自己还瞎忙活啥。
“他们以后的生活会变好么?”轻鸿小声问道,语调稍显生硬,不过能主动问出口,也算是不错了。
“一定会的。”岄青寒喃喃道。
第二日一早,夫妇起来的时候,发现人已经走了,甚至连早餐都做好摆在桌上了,竟然有一只烤好的野兔,对他们来说这简直是奢侈,此外,桌子上还有几页写的不知内容的信,上面还有一些看不懂的图形。
村子里能认得字的屈指可数,没多想,吃过早饭丈夫就拿着这一摞书信去找村长了。就算是白天,人们也都小心翼翼的。
而岄青寒他们三人呢?此时正在往当地的衙门走,至于为什么去衙门,那当然是有莫大的冤情了,他就是想看看这个父母官是个怎样的人物,可以至百姓的安危于不顾,只想着一己之私,甚至勾结那些不法之徒。
“咚咚咚”大堂外面的鼓被敲响,衙役摆着一张臭脸出来了,显然还没睡醒,是有多久没有人没来申过冤,他们怕是都记不清楚了。
本想张口就骂,待看清了来人模样,到嘴边的话又吞回去了,这两个看相貌衣着都不俗的年轻公子似乎并不好惹。“何人击鼓?所为何事?”衙役的语气说不上好,一点没走心的问着,就像是例行公事。
“张大人在吧,我们要见他,小哥通报一下吧。”岄青寒也不含糊,开门见山,在这里浪费时间着实不值得。
“张大人是你说见就见的么,也不看看你们什么身份,大人今天没空,你们哪来的哪去吧。”衙役一脸嚣张的说道,完全忘了刚才的顾忌。
“你不去的话我们只好自己去了,还劳烦小哥让一下。”岄青寒向来随性,山不来找我,我就去找山,至于怎么找到的那都不重要。
那衙役一看拦不住,顿时急了,这时候正是大人春宵一刻的时候,要是扰了大人的兴致,他们可担待不起。
“你们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衙役一声招呼,呼呼啦啦来了一群人,不止有和他一样的当值衙役,还有一些看上去就匪气很重的人,这些人明显不像是正式雇佣的,更像是看场子的,个个看上去都一脸不善。
见了这架势,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花遗墨在一旁嘲笑这帮傻子,明明说话能解决问题的非要动手,这不就好比鸡蛋碰石头,找死么。
果不其然,一拨人气势汹汹的冲上,手中的凶器也甚是唬人,只可惜中看不中用,只见岄青寒身形微动,呼吸间,几人已经溃不成军。
“寒儿未免过于仁慈了。”花遗墨看的不过瘾,要是他,这些人怎么会只是摔倒在地这么简单,怎么也得断手断脚吧,否则也不值得他出手一次。
没理会花遗墨,岄青寒向内堂去了,轻鸿在一旁紧紧跟着,别看人家年岁小,还是有点眼里的,能看出真正主事的人是谁,站好队真的是一件无比重要的事。
衙门后堂,连接着张知府的豪宅,九曲十八弯的回廊,雕刻Jing美的汉白玉栏杆,假山池塘,应有尽有,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区区知府的宅院,这个村里的景象可是大相径庭啊,明明同属一个地域来着。
多方“打听”之下,总算是找到了张大人的所在地,诚如衙役们所想,这知府大人正不知和第多少房姨太太云雨之乐呢,从门外听来,这会儿怕是正在兴头上,只不过这几位是办正事来了,可管不了那么多。
房门被推开,饶是岄青寒,也不由黑了脸色,但看这知府大人眼睛被蒙着,衣衫不整的和美娇娘在床上躲猫猫呢,都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