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夜走在最前方停了下来,手一松,舞女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被扔到地上,被这么一摔,似乎意识也清醒了,一开始两眼迷蒙,等到看清眼前这景象的时候,完全被吓住了,有好多双眼睛看着她,且都神色不善。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跪在了地上,缩成一团,身体不由自主的抖动,被这么多大人物用审视的目光盯着,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
“冥音使者,你这是何意?”兰齐岳不悦道,那时候君天夜嘲讽他他就已经很生气了,可是这会儿又抓了个舞女来,不知道又要做什么。
君天夜没有回答,而是踢了踢脚边的舞女,问道:“方才有没有人让你做过什么事,想清楚再说,胡言乱语可是要掉脑袋的。”
舞女战战兢兢的跪着,脑子飞速运转,忙说道:“有个人给,给了我一张纸条,要我交给风,风国的二位使者。”
“哪两位使者,可还能认出来?看看这群人里有没有。”君天夜淡淡的问道。
舞女慢吞吞的四处打量,身体似乎也不是很听使唤,最后视线落在了岄青寒和洛千城身上,然后低下了头。
“就,就是他们。”
一众看好戏的人刚才都认为他们栽了,肯定会被治罪,但是现在似乎有反转的趋势,只能感叹人算不如天算,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很好,那么指使你的人你应该也记得吧,找一找,看看这里有没有。”君天夜的目光看向风子御的时候变得十分凌厉,最后几个字说的尤为缓慢,似乎在刻意强调什么。
风子御的手已经暗握成拳,他站在最前排,此时想要后撤已经不可能,他若那般做了,只能引起众人的怀疑,而他身边的手下也显得很是慌张,虽然在尽力遮掩,但是仍旧显而易见。
舞女不知道最后发生了什么事,更不知道那张纸条的作用,但是现在这般情况,明显是惹了祸,她恨不得早点找到那个给他纸条的人,视线转啊转,终于定在了风子御身边的那个年轻男子身上,可是不知怎的,又突然慌张的移开了。
可是这一切都没有逃过君天夜的眼睛,就在那个舞女认出那个年轻男子的时候,那个年轻男子露出了警告的眼神,手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所以她怕了也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现在的眼神越来越焦虑。
“认出来就干脆点,我能保你平安。”君天夜的声音有种让人相信的力量,舞女的眼神慢慢坚定起来,她选择相信君天夜,这个高大不凡的男人。
“就是他。”就在“他”字脱口而出的时候,她感觉到面门一凉,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要死了,可是那枚暗器最终只是贴着她的脸颊划过,面纱掉落了,可是命保住了,君天夜用真气震开了暗器,所以舞女有惊无险。
年轻男子被指出来,也不能再藏于风子御身后,而是极力辩解,“皇上,真的不是小人,是这个女人信口雌黄,她才是被人指使的,想要陷害于小人。”
风子御也想要帮忙说情,毕竟他身边得力的助手不多,在这折了着实不值,可是想要迈出的腿被炎泽宇止住了,今天一定会有个人对这件事负责,是谁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兰齐岳需要一个人给他台阶下,不至于那么打脸。
“朕凭什么相信这个低贱舞女的一面之词?”兰齐岳的脸越来越挂不住了,本来筹划好的事情没有一件顺利的,简直是混乱至极。
“就凭我目睹了事实经过,再加上她的一面之词,不知道够不够?”君天夜的伤还没好,又这么一番折腾,脸色显得愈加苍白,但是那张扬的性格可是一点没减,风姿依旧,气势逼人。
兰齐岳被逼的无话可说,没错,他得罪不起冥音部落,所以不能和君天夜撕破脸,他也知道“七爷”的威名,这个男人不好惹,那么眼下怎么办,所有的怒气只能发泄到挑事儿的人身上,主子不好动,一个奴才他还奈何不了?
“来人,把他拉出去砍了,立即执行。”兰齐岳说完,几个禁卫军上来把那个年轻拖下去了,已经很远还能听见他的哀嚎。
顾长荀一直看着这一幕,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他从来不知道君天夜会为了一个人做到这个地步,而且那个人还根本不会属于他,这是他认识君天夜这么久以来对他又一次新的认识,不仅如此,心里似乎有些躁动,还想了解更多。
洛千城一直看着君天夜,完全没有关注形势发展,这个男人会成为他的对手,最大的对手,他看得出来君天夜是真的喜欢岄青寒,同样都是真心,不代表他一定没有机会,他也知道岄青寒并不讨厌君天夜,所以,他必须时刻警惕着。
兰齐岳招呼着众人回到殿内,总在这里也不是待客之道,兰国的光彩事没被发现,丢人的事倒是一件接一件,他这个做主人的着实丢了面子又丢了里子,这般事情传出去,他就会变成人人口诛笔伐的昏君了吧。
风子御今日确实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折损了得力干将,心里憋闷得很,偏偏不巧,越是这种时候,就越有人找他的不痛快。
洛千城和岄青寒扶着碧珠路过他的时候,本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