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神殿里安静的针落可闻,洛千城感觉不妙,也没有见到碧珠的影子,还是先出去为好,回首紧紧握住岄青寒的手,准备退出去,可是后方传出了压抑的呼救声,似乎是嘴被堵上了,两人脚步一顿,看来人家早有预谋。
恐怕不仅如此,还有后招吧。两人循声走去,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找到了碧珠蜷缩的身影,碧珠头发散乱,早已经哭花了脸,身上的衣裙也散乱不堪,隐隐竟还能看到血迹,不知道此前遭遇了怎样的非人待遇。
岄青寒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碧珠看清来人,眼里更加汹涌,可是在拼命忍着不出声,没有了束缚,她一头扎进了岄青寒怀里,似乎是在寻求安全感。洛千城在一旁脸色不霁,想要把她从岄青寒怀里拽出来,但是收到了岄青寒安慰的眼神,他终究是妥协了。
待到碧珠的情绪不再那般大起大落,三人决定赶紧离开这里,可是就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外面已经兵羽林立,打开殿门,入眼的密密麻麻全是人,这不是刚刚还在酒宴上的官员使臣们么,怎么会突然地跑到这里。
洛千城冷着一张脸在人群里扫视,果不其然看到风子御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还有那Yin鸷的表情,他也正看着洛千城,眸子里带着挑衅,而后又将视线转向了岄青寒,眼神里带着贪婪,洛千城知道他是故意的,但是心头的火苗已经有了燎原之势。
岄青寒亦是寒着一张脸,这形势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先是请君入瓮,而后瓮中捉鳖,这招实在是妙啊,只是不知道要以什么名义给他们加上莫须有的罪名呢。
兰齐岳Yin沉着脸站在最前面,展现出了一个帝王该有的风范,无形的压迫感迎面而来。
“这里是皇宫禁地,你们为何到这里来,有何企图?”兰齐岳的声音不怒自威,而他现在确实是很生气,这宫里的秘密数不胜数,万一被人窥得一二,那他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要怪只能怪这些不懂事的外乡人。
“我等初来乍到,实在不知这里是禁地,还请皇上相信,我们并没有什么企图,只不过是被人误导才走错地方的。”洛千城坦然说道,态度鲜明,表现出了不该出现于此刻的平静,没有一分面对帝王的窘迫。
“皇上,他们二人怎么说也是风国的人,是子御带来的,现在出了这种事,子御感到愧疚,不过还是要请皇上网开一面,他们也可能是清白的,何不派人找一找有没有丢失什么重要东西,若是没有,子御就代为赔罪,请皇上放了他们。”风子御换了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给人以深明大义的感觉。
兰齐岳挥了挥手,士兵们在统领的指挥下去寻找了,两方对垒,就这么僵持不下,大家都是隔岸观火的态度,明眼人都能看出事情蹊跷,都觉得他们两人怕是得罪了什么人,是想方设法的置他们于死地。
漫长的时间过去,人都回来了,禁卫军统领对兰齐岳耳语几句,兰齐岳把视线定在了御神殿内。
“这御神殿是最后一个还未经查验的场所,想必皇上一定不会藏私,开诚布公的吧,而今大家都来到了这里,都是整个事情的见证者,可都在等着结果呢。”炎泽宇在一旁淡淡说道,为这本来就严峻的形势又添了一把火。
“那是自然。”兰齐岳大概也猜到了一些经过,这御神殿里肯定会有些什么,否则这出闹剧该怎么收场,虽然他很恼火被人利用,但是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既然进了这里,那就决不能活着出去,也顺便消一消他这几天累积的怒气。
言语间,一个金色的面具被人捧了出来,递于他的眼前,兰齐岳的瞳孔猛地一收缩,表现出了惊怒。
“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
岄青寒看了一眼那个面具,看了还是被设计了,根本不是碰不碰那么简单,结果都不会变,一切都按着写好的剧本在上演。
“这不是我们拿的,是被人陷害的,我想您肯定不会相信的,没错吧。”岄青寒虽然觉得说了也是苍白无力的辩解,但是不说更加惹人非议。
兰齐岳无形中被将了一军,其实他是相信的,但是不能表现出相信,否则这戏岂不是唱不成了,但是岄青寒说出了他的心思,他的威严可禁不起被这么挑战。
“证据都有了,你们还想辩白什么,敢作敢当还算个男人,何不承认了?这么僵持着也没意思。”兰齐岳满面怒容,遮掩的话也不想再说。
“没做过的承认了岂非傻子?不好意思,我们还没有自甘堕落的意思。”洛千城一直在观察周围,若是最后真的不行,也要选择一条可能性大一点的生路。
这时候风子御上前,满脸悲痛,沉声说道:“皇上,子御没想到他们竟然意图不轨,若是早知道,断断不会将他们带进宫的,今日出了这等事,子御也有责任,皇上想怎么发落,子御都听着。”
兰齐岳眼神闪了闪,说道:“朕一向是非分明,无过之人何来将醉一说,只不过有过还不承认的,那就没什么话好说了,这面具可是宫里的圣物,你们偷盗不成还想推卸责任,来人,把他们给朕抓起来。”
碧珠可没见过这阵仗,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