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太医们诊断,他们的父皇并不是被人杀害,而是寿终正寝。
也就暂且放下了刺客的事,忙着办理父皇的身后事和……登基前的准备。
所以,金秋韵拿到软猥甲和冰蚕丝,那已是两日之后的事。
看着手中那有着斑斑血迹的软猥甲和已经失去本色的冰蚕丝,金秋韵的脸寒到冰点,说道:“人呢?”
“回殿下,人还在天牢里,属下,属下已经吩咐狱卒一定要问出那胆大刺客的身份,现在,正在审问。”虽竭力镇定,但颤抖的嗓音泄露了他的恐惧。
他面前的人,既是皇子,也是未来的皇上。
一个眼神,就让他吓的差点失禁。
“你们给他用刑了?好,非常好!来人啊!扶蓝大人下去歇息。”笑不打眼底的说道。而手中,则紧紧的握着那件血腥味都未散去的软猥甲。
“谢殿下,属下告退。”跪在地上磕头谢恩。
被即将升官发财的美梦蒙蔽了心智,跟着进来的侍卫出去。
“小骰子,传柳神医进宫里。”说完,向外走去,身后跟着一群侍卫。
“是!”
一脚踹开天牢的铁门,不管一干对之行礼之人。
铁门一开,一股腥臭扑面而来,不敢想象这味道中,有他多少鲜血!
快步越往里走,拳头握的更紧。
当那个被铁链架起,满身血迹,体无完肤的人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多希望,这人,不是那个等了十几年的人,可那两件独一无二的绝世宝物,却不得不让他相信。
“还愣着干什么,把镣子解开。”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本就Yin冷的地牢,更冷上几分。
“二皇子,属下马上就能让他开口了,请二皇子再给属下一次机会。”狱卒从震惊中醒过来,内心的激动让他未曾发觉金秋韵脸上的寒霜。跪在地上,掐媚的说道。
还未等他说完,跟随而来的侍卫随即将其架起,从他身上找出钥匙,解开了金源宝的镣铐。
抱着几乎感觉不到呼吸的金源宝,快步离开这个地狱。
柳青芜等在金秋韵的宫殿,不知他急唤他来又何要事?
端着宫女奉上的香茗,细致的品着。
空气中却忽然传来宝儿身上特有的香味,只是,那香味之中,却带着血腥之气。
眉头紧蹙,带着疑惑,起身就要寻去,刚要出门,差点与抱着金源宝金秋韵相撞。
金秋韵并未因此而停下,只是径直将金源宝抱入寝宫,一边说道:“柳神医,请你快给他医治。”
小心翼翼的想金源宝放到床上,听着他无意识的呻yin,金秋韵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只是,心痛的又何止他一个!
柳青芜将坐在床上,握着金源宝手的金秋韵不着痕迹的拨开,手搭上金源宝的脉搏。
脸色一变,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瓶,倒出几粒药丸,说道:“水!”一旁的药童随即端来一只瓷杯。
想捏住金源宝的下巴,但他红肿的脸,让他胸口一窒,那伸出去的手更是无法做到。
将药丸扔到自己口中,咀嚼一会,再灌一口水,未吞咽,俯身,嘴唇贴上金源宝干裂的唇瓣,舌尖撬开他的牙关,缓缓的将口中的已经融化在水中的药灌入他的口中。
“你……”金秋韵恼火的看着柳青芜的动作,但考虑到金源宝的身体,只是恨恨的别过头,不再看他。
“出去,全都给我出去!”大吼一声,立在房中的宫女太监统统退了出去。
只有跟在柳青芜身后的药童未听他的命令。
金秋韵危险的眯起双眼看着这个敢于挑战他权威的小药童,主人敢无视他,也就算了,毕竟还指着他救人,可你一个小药童也敢如此放肆,未免太不把他看在眼里了。
喂完药的柳青芜说道:“沐兼,去将我的药箱取来,要快!”
“是!”敏捷的身影一闪而出。
“二殿下,请您吩咐下面多烧些沸水,再将干净的纱布放入沸水中煮上一盏茶的时间,随后再将干净的沸水和纱布端进来。再有,在下治病一向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便是不许有外人在场。请殿下移驾殿外!否则……”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上的银针扎上金源宝身体的各个xue道。
冷酷的表情,无情的话语,给他披上无懈可击的冷血外衣。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需要用多大的气力才能克制住自己的手,不让它抖动抑或是……心。
瞪着那个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倨傲男人,眼中的暴戾一闪而过,说道:“好!本王就在外面等着,若他有一丁点的闪失,别怪本王不讲情面。”
双拳紧握,表情莫测的踏出殿门。说道:“来人!将那该死的狱卒给我押来。”
只是,将那人带来又怎样?是他亲手将自己等了十几年的宝贝送进那个地狱,是他亲手毁了他。
他的双手,沾上了他最不想沾的血。
站在外面的金秋韵是幸运的,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