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因此你就喜欢上我了?”苏杳哭笑不得,“也许你只是感激罢了。”
真的不是,宁锦阳心说,但那时的他却没有什么能力来证明。
对于苏杳来说,宁锦阳不过是自己疼爱的弟弟而已,对于突然而至的喜欢,他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最开始他还尝试着平稳自己的心态,去像以前一样和宁锦阳相处,但渐渐地两个人之间越来越尴尬,苏杳便偷偷提出要分房。
为了防止宁锦阳没有地方住,苏杳特别强调是自己搬出去,左护法也没了主意,只能在院外觅了一间旧屋,打扫一番后让苏杳搬了进去。
那时的宁锦阳已经出色地完成了秦栈阁交给他的第一个任务,被当时的阁主所看重。左护法自觉地面上有光,所以也不似原来那般心狠,对他越来越温柔。
即使苏杳提出搬出去住,左护法也是说了一句让宁锦阳不要不高兴,丝毫没有顾及苏杳所想。
宁锦阳对苏杳一直躲着自己的事情心知肚明,但他没有办法不去找苏杳,所以在苏杳搬出去的第二天,宁锦阳就在门口堵住了他。
“你为什么要离开?”宁锦阳皱着眉头,“难道我的表白让你这么恶心吗?”
“你误会了,锦阳。”苏杳一着急,眼睛就变得shi漉漉的,像是小动物一般,“我只是觉得我们都大了,我也的确只把你当弟弟,所以……对不起。”
“弟弟?”宁锦阳显然有些不甘心,“苏杳,你之前也没有和别人在一起过,你怎么知道我不行?”
“就和我试一试,不行就分开,行吗?苏杳。”宁锦阳看着他,眼睛里尽是恳切。
每次回想起这一幕时,苏杳都会万分后悔,当时答应了宁锦阳。
也许是当时觉得宁锦阳说得有理,也许是抵挡不住他的眼神,不管怎么说,当宁锦阳说试一试时,苏杳犹豫了很久,点了点头。
“真的吗?!”宁锦阳不待苏杳的回答,立刻抱起苏杳往床上扔。
“锦阳,你要干什么?”苏杳看到宁锦阳这番动作,心里有着不祥的预感,于是他立马喊了出来,“你不是说只是试一试吗?”
“现在就在试啊。”宁锦阳没有理会苏杳的抗议。
苏杳从小便体弱多病,没有太多力气,功夫一般也是以技巧见长,自是打不过身强体壮的宁锦阳。
身上的人此时和疯了一般,完全不听自己的任何解释与劝告,只顾自己手上的动作。
苏杳一看已经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将脸扭向一边,眼睁睁地看着窗外的天空从湛蓝一点一点染上了血红,最后直至黑夜。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宁锦阳带着关切而抱歉的表情坐在床边,“苏杳,你还好吗?”
苏杳一看是宁锦阳,又想起了昨天的事,就直接倒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继续装睡。
他不想看见宁锦阳——与其说是不想看见,其实更多地是不知该如何面对。
现在唯一希望的就是宁锦阳有事能尽早离开这里,他需要一个人独处来整理思绪。
可是宁锦阳并不懂他的所想,只是静静地看着苏杳,时不时用手划他的脸。
装睡的苏杳实在是忍无可忍,在宁锦阳第十二次上手的时候,他终于坐了起来。
“宁锦阳,若是你没有其他事,请先回吧。”
即使温柔如他,也有发脾气的时候。
“苏杳,我只是想问你昨天……”
“昨天对我来说是很糟糕的回忆。”
“对……对不起。”宁锦阳的声音颤抖了些,“我想我太过急躁了。”
“除了道歉,还有别的事吗?”苏杳表现出了明显的不耐烦。
“那你答应我的事情……还会?”宁锦阳说出每一个字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触了苏杳的雷区。
而其实话题本身,就是最大的雷区了。
“我反悔了。”苏杳的声音冷冰冰的,“我试了一下,觉得我们不合适,就这样吧。”
“苏杳……”宁锦阳听到这话,心凉了半截,“你就不能再给我一次……”
“宁锦阳,你还想要什么?!”苏杳突然吼了出来,他实在是忍了太久了。
那个时候,宁锦阳在苏杳心中的形象完全就是无耻、下流、猥琐、厚脸皮。
宁锦阳看苏杳这样,也知道自己多说无益,不如给他留点时间冷静冷静。
看见宁锦阳出了自己屋的门,苏杳舒了一口气之余,只觉得头莫名地疼痛,于是就继续倒在床上睡着了。
而这一睡,苏杳不知,竟睡了一月有余。
据后来的下人说,那个时候他高烧烧得厉害,倒在床上怎么叫都不会醒。
左护法那一个月在黑驼岭办事,并不知苏杳的情况。
而那一个月,始终陪在苏杳身边的,就只有宁锦阳了。
作者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