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说了吗?你跟来到底能帮什么忙啊!”
染上愠色的桃花眼卸下了平时的那份萧然与淡定,再次被映在眼里的那个颀长的身影所扰乱自己的心思,被爱情剖出的伤痕难道真的以时间的沉淀为结果消失得一干二净吗?
看来,是酝酿了比爱还深的恨呐。
徐风走在萧枫前面,再次听到他的不耐烦的声音,脚步便停了下来。
他不回答萧枫的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他到底有多想知道。这几天在路上,徐风不知道受了萧枫多少“白眼”、“鄙视”加“虐待”,无论他怎么低声下气,左哄右哄,萧枫就是不听他的解释,也不想看到他,不想理会他,简直把他当成是空气;甚至在萧枫心情不好的时候,还充分运用那张利嘴行云流水般说出徐风不负责任抛下五月和萧影不顾、徐风是个烂人忘恩负义、徐风是个卑鄙小人,等等的话——绝大部分都是两人独处的时候¬——之所以能独处,这就归功于萧尊和萧华的默契合作啦,不过可见,效果并不客观啊。
“喂,你说话,哑巴了吗?还是,根本就是什么用都没有?”萧枫的理智仅剩下十分之一二了,他一会儿皱着眉头,一会儿又强壮微笑。
那天一早就发现徐风跟上来了,萧尊和萧华等还没来得及惊讶,萧枫就开始冷言冷语起来了,直到现在。
看着萧枫二人的萧尊和萧华,都不知道该高兴好呢还是担心好了,第一,他们从来没见过萧枫这么生动的表情,可见徐风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还是存在的;第二,他们的弟弟这么情绪化,恐怕会坏事吧。
但是,随行的黛儿却看出了点儿端倪,她靠着萧尊,在他耳边说:“放心,我看萧枫被徐风吃定了,他们其实谁也离不开谁,很快,就会有结果啦,只要他们其中一个能再主动一点,把心底里的话说出来。”
在了解了五月和萧影的故事后,黛儿被他们的真情所感动了,根本没来得及思考什么俗世的眼光、有违lun理之类的废话,就十分愿意祝福他们了(这下,她应该早就把自己定位为“大嫂”的位置了吧,虽然萧尊并没有承认,只是嘴上一直说答应了她爹要照顾她所以对她好)。
对已经完全接受男男恋这回事儿的黛儿,面对又多出来的一对“新人”,竟然燃起了撮合他们的念头。身为大哥的萧尊愣了一下,奇怪黛儿为什么开始说些跟小琦如出一撤的话语——有时候嬉闹得疯狂,有时候却好像懂得很多东西。
(腐呀~~~同腐呀~~~)
徐风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个萧枫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爱了——算了,都是自己作的孽,责怪自己呗!
“徐风,你说啊,我们都到了涛京了,如果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再让你跟着我们的!”
徐风半垂着眼皮,轻笑着说:“我说过我能帮你们,即使付出性命,我也会证明给你看的……你不让我跟去,难道是说——你在担心我吗?”
萧枫一时语塞,踏着大步走到徐风跟前,很“不自觉”地踩了他一脚,“谁担心你啦?少臭美了。我只不过担心你搞砸了,那月他们就麻烦了,到时候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呢!”
徐风看着萧枫故意赌气的样子,心里不是滋味,但又忍不住对自己说:“他是在担心你的,因为蓝陇那个人不是谁都可以招惹的,放心,事情一解决,你就跟他说清楚,所有、所有你和他的一切。”
徐风望着萧枫的背影,把一束炽热的目光投注在他身上,分明在说着“枫,无论如何,我都会保护你的,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黛儿擦肩而过的时候,开玩笑似地对徐风说了句“兄弟,你的眼神都快把他的身体刺穿了,还是再等一等吧。”
过于平静的早晨注定了不是一个得过且过的早晨,命运之神将那些被他玩弄于手掌的人又通过看不见而紧紧缠绕的羁绊联系在一起,汇聚成一场令人瞩目的剧目。
“你确定要这样做?”被松开了绳子的男子眼里反射着通过破庙门口照射进来的阳光,霎时的解开束缚的感觉并没有换来心情的舒畅。
“我知道你不会帮我的,所以我只能硬碰硬了,谁叫蓝陇把夜藏得这么隐蔽。”女子身体散发着一股令人愉快的清香,轻柔而不让人沉醉。
“月姐,不必跟那种人讲大道理了,都什么时候了,丢下他在这破庙里,让他自生自灭好了。而且我的脚都已经完全痊愈了,去救夜哥,卓卓有余吧!”
“别说得那么容易,我想,枫他们没得到我们的联系也许早就猜到我们遭遇不测了,说不定都赶来涛京了,我看时机快成熟了才这么决定的。”
萧月说着,眼神却有点不集中。
“那我们快起程吧,月姐。你给那混蛋下的药效少也要五六个时辰才能完全解开,就这时间我们能走不少路了吧~”萧琦跨着大步,好像要给萧月证明她的腿确实完全恢复了。
“嗯。”萧月瞥了一眼袁杰,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我……决定帮你们好了……”袁杰别过头去,却十分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