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五月渐渐睡着了,弦昀也离开了五月的房间,福伯跟在他后面,久久地沉默之后,说出一句“少爷,还是找不对吗?”
“唉~~”弦昀慢慢走到栏边,凭栏远望,眼神迷散而带着疲倦。
看到这样的情景,福伯也跟着主子轻叹着。
“老爷夫人们去世得早,让我好好照顾少爷。
眼看,大少爷和二少爷都成家立室了,三少爷还落着个孤孤单单的……少爷都快廿十有五了,如果不是当年那位仙人批话说少爷一生只能与一位命定之人相爱,也只能和那个人行夫妻之礼,恐怕少爷的小孩有大少爷和二少爷的小公子、小小姐们那么大了。”
福伯更深地叹了口气,暗自哀愁地垂下脸。
弦昀也想,是啊,怎么上天就对他这么不公呢。让他每每看到平凡人的那种情情爱爱都会有点儿妒忌,特别是看到哥哥嫂嫂们亲亲爱爱的样子就更是一肚子气。
不过也不能怪责弦父弦母那么迷信,他们在弦昀小小的身体内发现了一种奇特的毒,从未见过,也不晓得如何解毒。但是在仙人的暗示中可得知,若弦昀不听劝告爱上了非命定之人,那么他就会被这种毒折磨至死。
说起来也奇怪,虽然弦昀一直在寻找着那个命定之人,但是他却完全看不上任何一个人,无论是妙龄少女还是妖美少年,无论是不断来提亲的人家送来的画像上面的大家闺秀还是小家碧玉,他都完全没感觉,甚至可以说是冷酷无情地拒人于千里之外。
弦昀长到十几岁的时候,看到了男女苟|合的情景,才开始明白自己只能和那个命定之人干这种事情,如果自己没能找到父母口中那位命定之人,自己就只有孤独终老了。但是,上天也不是完全虐待弦昀的,他到现在也没有对谁产生过性|欲,即使亲眼看到那些偷欢之事也完全没有兴奋的感觉……
所以,渐渐地他也就不那么执着于寻找“那个人”了。只是在弦父弦母先后去世之后,成了当家的他,不得不承担起支撑整个家族的责任,承担起寻找命定之人的责任。
“唉~本来那仙人还给了少爷你一块玉佩,说是能帮你寻觅到命定之人,可您却、却把玉佩弄不见了啊!”福伯满脸Yin郁,说话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烦躁。本来做下人的不应该用这样抱怨的语气对主子说话的,但是身为老家臣的福伯实在为弦昀担忧。
十分了解福伯的弦昀没有发脾气,只是嘟起小嘴,不满地说:“福伯呀~你不要那么啰嗦好不好,我又不是故意弄丢的……那个玉佩在我那么小,”弦昀伸出手平举着量出一米左右的高度,“我才这么小的个子,你们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给我戴在身上,我弄丢了也是情有可原的呀~说起来,是你们不对啊~~”
福伯无奈地点了点头,用疲倦的眼神看着弦昀。
“先不说这个,少爷,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位公子?”
“处理?怎么说得那么难听呀~我当然要好好治好他啊……”
福伯打断了他的话,“治好他在我们菊园来说完全没问题,可是那天晚上我追出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了另一位公子了……呃,那位什么萧、萧公子的,你要怎么向房里那位公子交代啊?难道这么一直骗着他吗?”
弦昀转着眼珠儿,嬉笑着回答:“骗他?骗他也只是缓军之计啦,他肯定很快就会怀疑我的。不过不要紧,我用更快的速度治好他就行了……福伯,你就继续到外面打听寻找那个叫萧影的人,无论花什么手段,一定要把他带回来。我可不太想失信于人啊~”
都是骗人的行当了,还谈什么失信于人呢?
福伯还是有点不解:“这老奴当然会去办妥当的。呃……少爷啊,你这是为什么这么帮助房里的公子呢?虽说他本来有可能是那位命定之人,可是现在都确定了他不是了,您……?”
“嘻嘻,当然是因为他有趣啊~阿福,你知道吗?他身上有‘痴’哦——但是,也只是半成品的‘痴’,我记得好几个月前,有位大人物想跟我们菊园买这种毒药,因为是半成品所以我不愿意卖,谁知很快就被盗走了,对吧?”
福伯一听,怔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么说,给五月下毒的人肯定跟那位大人物有关咯~他长得不俗,皮肤、发质都很不错,但是身上却有不少小伤小疤的,我看多半是逃亡之中落入贼手的……那么,那个叫萧影的男子就是他所爱之人?为了他才中的毒?”
弦昀自顾自地推测着,“算了,待他醒过来便可得知。不是挺有趣的吗,我制的毒我来解~呵呵~~”
福伯半垂着头,欲言又止地,最后还是在弦昀停下来之际开口了:“少爷,实不相瞒,那位大人物是我们的大客户,每年都会购买大量的毒药,正巧的是,他下个月回到这边一阵子,已经发来请帖于菊园,说是到时客请少爷见一下面……”
“哦?真当有此事~那么,就更加有趣了。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那位大人叫蓝陇,是涛京、不是全国有名的大富商。可是,听说,为人并不是像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