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没人了,我忍不住抱住被子打了两个滚。
头痛紧一阵缓一阵,绷紧了脑里的神经,让我感觉头都快炸开了。
一般来说,这类病痛是绝不会然我掉眼泪的,可这次不知为什么,内心深处似乎有一种歇斯底里的思念,撕心裂肺,寸寸弦断。
我翻腾了一会,御医便独自一人来了。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御医并非我想象中老掉牙的样子,而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
我听见外面喜娘高呼:“王爷少夫人入洞房咧~”
我微微一笑,调整呼吸道:“那边真热闹。”
那御医呵呵笑道:“是呀,王爷成亲嘛,一辈子能有几次?”他放下药箱,坐在床边,指指我因滚了好几圈而紧紧裹在被子里的身体道:“公子,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否先把手伸出来?”
“哦。”我红了脸,别过头把手腕伸到他面前。
他把过脉后,问我:“公子是否中过毒?”
“啥?”
我还没听懂,他就了然地点点头,伸指封住我胸前的几处大xue,又解开了我的衣衫。
我皱眉看着他。
他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竹筒,俯下身来听我的心跳。
我囧,原来听诊器的鼻祖是这样的。
听了一阵,他扔开竹筒,继续伸指在我心口附近戳来戳去。
我感到一小股柔和的真气传到了心脉上。
我提醒他:“大夫,我是头痛。”
“头痛?”那御医愣了愣,刚知道似的。
我……
……擦。
我有一种跳起来掐死这个人的冲动。
“哦,头痛。”他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变成了陈述,然后不为所动地继续戳。
……
“徐大夫,你在做什么?”
这时侯慕天进来了,一双利眼瞪着徐御医。
“知错。”徐御医受惊,立马系上我的衣带。
“……”侯慕天的脸黑了。
徐御医轻咳一声,道:“这位公子的病嘛,很复杂。据我推测,公子前不久中过毒,解毒过程中毒气意外侵入心脉,导致部分记忆丢失,而头痛应该是体内剩余毒气发作引起的。”
侯慕天没有再追究他刚才的动作,似乎是默许了他的说法。
“那徐大夫可知这是什么毒?如何解?”
“江湖上有名的‘傀儡’,相传只有南宗圣女银弦一人能解。”徐御医看见侯慕天担心的表情,又道:“不过在解毒过程中,毒性减弱了许多,而且发生了一定的变化。下官认为可斗胆一试。”
侯慕天看了一眼我额上的虚汗,皱眉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头痛只是间歇性的症状。我想公子可以饮一碗安魂汤,睡一觉后就不会痛了。”
侯慕天挥挥手:“那你快去准备。”
“是。”徐御医退了下去。
“慕天……”
“朔云,不会有事的。徐正是神医之后,能起死回生,他肯定能治好你。”侯慕天满眼内疚,用袖子轻轻擦去我额上的汗。
我听见这话,愣了好半天,然后扑哧笑了,推开他。
“看你说的,我还没死呢。好啦,新郎官快回洞房去,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没事,蝉雪她知道。”
侯慕天替我捂捂被子,就坐到了床边。
那夜,他亲手喂我饮下汤,一直等到我睡熟后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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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吐艳中考~~谁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