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分开的时间似乎并不长,但又真的好长好长。久违的唇舌温软触感就像跳动着火花的导火线,噼哩啦啦地直奔欲望中心。
呼延洛的腹黑本性暴露无遗,他居然就在一侧头便可以看到官道的小巷里做起开垦工作。起初我还紧张地瞅着小巷的入口,哀求他住手,到最后泪水模糊了双眼什么都看不清了,只死死地捉住他的肩,咬着唇缩成一团。
他知道玩得过火了,急忙把我抱回客栈。几番极尽温柔的云雨之后,我总算止了抽泣,可仍是赖在床上不肯乖乖地跟他去洗澡。洛挑眉,丢给我一个“你自找的”的眼神,欺身再次压了上来。
我哀叫一声,有种撞豆腐的冲动。
认命似的闭上眼睛,任自己在那倾覆一切的浪chao中堕落。
等终于停下来,已经是掌灯失分。我软软地陷在被褥里,浑身酸痛,连动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加速洗完澡,草草吃了点东西,便迫不及待去歪到床上去了。
呼延洛看了看枕边卷在一堆被子中间睡姿奇特还微微淌着口水的绝美人儿,忽然自嘲地一笑,摇摇头。轻轻拉过来搂在怀里,立马感到怀中人动了动,八爪鱼一般扒上自己的身体。
烛火在掌风中熄灭,余下一缕细细的青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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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半更深。
街上传来车轮碾过喀拉拉的声音。马车上的少年抬手扬起马鞭,刷过一道炫亮的弧线,仿佛劈开了身前淡淡的月华。
而此时,某宫主正忙得团团转。睡到深夜,被怀中过高的体温烫醒,一摸原来是发烧了。要说我们无所不能的宫主最不会什么,那就是照顾病人。这次他独自一人来会银弦,一个侍卫也没带,而且在这样的时间也不可能请到医生。他挠挠头,到楼下装了一盆冷水,打shi毛巾敷在迷迷糊糊嘟囔着梦话的人儿额上。
康朔云哼哼两声,翻了个身,抱住呼延洛的大腿。
shi毛巾吧嗒地掉到床上。
呼延洛浑身一僵,低头看看大腿上缠得很紧的手臂,又看看蜷作一团活像小羊羔的某人,眉心不禁一阵乱跳。
这家伙,是上天派来克自己的吧。
重新洗好毛巾,正要敷上去,康朔云又是一个转身,蹬了两脚把手边的被子踢下床,一边扯开领口的衣服。
还红肿的小小茱萸羞羞地探出头来,在雪白肤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娇嫩。
康朔云舒服地哼哼两声,四肢大敞地继续会周公。
呼延洛揉了揉眉心,帮他把领口掩好。一摸觉得手感不对,才发现那衣服已经被汗shi透。
于是在自己的包袱里找到一套睡袍,再把康朔云身上的白衣剥下来。半靠在他怀里的人儿觉得身上凉快了,满足地勾起唇角,滚了半个圈,整个上身都裹进柔顺的长发里。
呼延洛坐到他身边,拿起睡袍往他身上套。熟睡的人儿竟似有意识一般,滚来滚去不肯就范。几番折腾下来,呼延洛的耐心渐渐耗尽,一招小擒拿手欲把他按在身下。
康朔云猛地滚了两圈,连着枕头一起滚到地上。
“咚”的一声,整个房间抖了抖。
他捂着脑袋终于醒了过来,噙着两泡眼泪,可怜巴巴地爬回床边,撇着嘴道:“洛~55,有大花猫追着我咬……好痛……”
……
一瞬间没有人出声。
客栈一楼突兀地传来两声狗吠。
康朔云眨眨眼,完全无视呼延洛脸上的黑线,呆呆地问道:“这是哪?”
呼延洛不答,黑着脸道:“上来。”
康朔云一愣,立马明白自己肯定是做错什么事情了,脑子顿时清醒了许多,急忙爬上床,顺着呼延洛的眼神到床里边躺好,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只留下两个眼珠在外面滴溜溜地转。
过了一会,弱弱地唤一声:“洛……”
“……嗯?”
“洛~~”听见回应了,康朔云小心翼翼地手脚并用缠上去,用烫烫的脸蹭着呼延洛的脖子,柔声道:“别生气嘛~嗯?”
呼延洛忽然“嘘”了一声,侧耳细听。
楼梯处传来很轻的脚步声,像加了回声效果一样空洞。
有两个人。
康朔云听了一阵,突然把自己卷到被子里不出来了。
那两人在他们房外停下,敲了敲门。
呼延洛瞟了一眼身边拱起一团的被子,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谁?”
对方轻轻咳了一声,道:“我们是来接朔云的。”
康朔云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胳膊,扯了扯呼延洛的衣角,闷声道:“那是我爹——”
呼延洛心里一紧。
“怎么这么突然?”
“我也不知道……爹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