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三个月就过去了,如我所料的,冒顿跟张离的感情越发的好了起来,虽然张离经常抱怨冒顿总想跟屁虫一样黏着他,可是从他和冒顿在一起的神情来看,他似乎没注意到,自己其实也是相当享受的。
而我嘛,当然整天是和呆成在一起了,晚上自那天开始,便一直和成睡在一起,但再没有过比亲吻跟亲密的接触,白天的时候,就一起打理打理田地里的蔬菜,在下邳城里四处逛逛,看看杂书之类的,日子过得平淡且快乐。
可是这一切,却在那个人的出现之后,起了变化。
那人名叫李战,昔日父亲的属下,当年也是韩国的重臣,成能从被火焚烧的王宫中逃脱,也有他的一份功劳,这些年我们一路奔波,成和他也是有着联系的,所以,他自然也知道我们隐居的地方,
看着年过半百,满头白发,步履蹒跚的他,出现在农庄的时候,我知道,麻烦来了。
果然,一见到我和成,就殿下公子的喊,先是老泪纵横的哭诉经历了多少波折才找到我们,接着便痛斥秦王嬴政的暴政,说他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如何的搜刮民脂民膏建造宫殿,如何的施行残酷的刑法来镇压百姓,如何浪费大量人力物力自以为是的到处立碑给给自己歌功颂德之类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在他喋喋不休的长篇大论后,想当然的提出,成作为整个韩国王室唯一的幸存者,应当担负起覆灭秦国,光复韩国的重任,而我,身为父亲的儿子,也应当全力辅佐成,实现韩国的伟大复兴。
记得他初次说出这番话时,我心里不由一慌,忙向成看去。
成只是回我安抚的一笑,然后对着那人道:“李大人,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也很感谢你还这么记挂这我们,忠实于已灭的韩国,可是,相信你更明白,现在的形势,我们若是造反,先不说愿意跟随我们的人数有多少,作战时连把像样的兵器都找不到,和战斗力卓绝的秦军战斗,无异于以卵击石,螳臂当车啊。。。。。。”
听了成的一番话,李战先是一愣,接着长叹一口声时不于我,便告辞了。
本以为他就此不会再来,松了一口气的我,当时还打趣成的理由真够冠冕堂皇的。
而成则是轻轻一笑,将我搂在怀里,道:“我啊,现在唯一想做的是就是和良儿在一起,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的。。。。。。。”
听到这番话的我,自然是感动的一大糊涂,心情也好的出奇,逢人便笑,笑得人家直脸红,后来仔细想想原因后,才收敛了许多。
直到半个月后,看着李战带着两个美貌的侍女出现在农庄时,我的心情才再一次跌到谷底。
脸色不豫的问他又来作什么,他便说,上次成的话很正确,现在时机不对,复国的事先缓缓再说,但是成毕竟是韩国的王族,住在一个如此简陋的地方实在委屈了,只是现在毕竟是非常时期,住在此地安全还是比较有保障的。
不耐的打断他,问他身后两个侍女是怎么回事。
他竟一本正经的说道:“殿下和公子的饮食起居怎么只能有两个侍卫兼顾照料呢?女子细心温顺,伺候二位才是最合适,而且,殿下和公子的年纪也到了该体会女子妙处的年纪,所以我特别选了两个性格温顺,相貌端庄的女子,若是殿下和公子看得上,也可以顺便将他们收房了。。。。。。。”
听了他一番话,正要说话,不想冒顿却先冲了出来,拉着那人的衣袖就往外带,边推还边说:“出去,你给我立刻出去,我们这里不欢迎你。。。。。。”
李战本来就是文官,加上年迈,如何拗得过冒顿,只能涨红着脸说道:“你不过是个小小的侍卫,竟然敢对我如此无礼,你知不知道我是。。。。。。”
就在此时,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
“李大人,出了什么事吗?”
来人正是成,俊雅的脸有着一贯温雅的笑容。
在我的示意下,冒顿已经放开了手,李战抚着自己的胸口,气喘吁吁的说道:“咳咳,殿下你来了,这个侍卫太放肆了,竟然对老夫如此无礼,你可得好好管教一下。”
“大人还没回答我的话呢?”成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话,又问道,脸上的笑容依然那么温雅。
闻言,李战先是一愣,然后一脸恭顺的答道:
“呃?哦,我担心殿下生活拮据,所以特别送两个侍女来伺候殿下和公子。”
“恩,还说,若是我们高兴的话,可以将她们收房呢。。。。。。”点点头,看着那两个侍女,我露出一个笑容,意料之中的看着那二个本是一脸害羞看着成的女子,雪白的俏脸上染上一抹诱人的红晕。
“大人有心了,只是我这人,眼界极高,普通的庸脂俗粉怎会看得上眼呢?大人还是请回吧。”成说话的同时,已来到我面前,也隔绝了那个女子看着我的视线,脸上的温雅笑容已不在,浑身散发出一股摄人的魄力。
被成突来的气势震慑到,李战忙乖乖的点头:“啊,知道了,是我办事不利,这就领她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