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之后,鳯月再也没见到宋弥生。
事情发生的第二日,白绿之带着芙蓉玉络、玉簪、玉佩三样玉件交给鳯月,原物归还。
她说,宋弥生离开了白亓——
她说,宋弥生再也不想见到他——
鳯月在白亓浑浑噩噩呆了五日,五日后,他终于决定离开。
听月碎述说他们离开的那五日,是被五位长老引去了白亓的某一座雪上之上,用阵法困住了下山的路,五位长老像似故意为之。故意将他们困在雪上,有什么目的也无法猜测。
他们整整走了五日也未找到出口,后来宋弥生担心木巫的五大长老,对鳯月不利,方才运功破了阵法,因此还受了重伤。
鳯月虽然不知道是谁陷害于他,但是他知道这一定与五位长老脱不了干系。
鳯月与白绿之告别,本想让她替自己带些话给宋弥生,可又想想,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比较重要。
岂知如此一走,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宋弥生,更别说当面对他解释。
而宋弥生只当鳯月被自己识破,默认了与鳯岚的关系,故而没有解释。而那些亲眼所见的场面,如此明显刻意,已经无需解释了…
乘船到了西慕,鳯月命人将秦叔络带回了东隅,继续当他的摄政王。
秦叔络自然不肯,可是面对鳯月近乎哀求的口吻,他也只好妥协,想着给鳯月一些时间去释怀吧。可心里依旧有些难受,和说不出的心疼。
当鳯月像小时候那般无助的看着自己,嘴里不是祈求自己的原谅,而是让自己离开的话。鳯月说一见到他,就想到那如噩梦一般的过去,那无望的爱情令他窒息…
秦叔络想要安慰他,想要告诉他忘记过去,自己不会再伤害他,他的爱情也不再是无望的爱…当这些话流转在嘴间,却又生生吞了回去。
这些话绝对不能说出口,至少现在不能,一旦宣之于口,那他和鳯月就再也不可能了…
鳯岚的伤害对他来说太过深刻,他想,就让自己以秦叔络的身份陪在他身边吧!至少这样鳯月不会恨他…
鳯月带着小巫子和月碎,回到了当初在东隅初遇云阑的桃花林。
早已过了桃花盛开的时节,葱绿枝叶中倒是结满了桃子,半个拳头大小压满枝丫,青嫩的颜色让鳯月不禁咽了咽唾ye。
伸手摘了一个,在袖子上蹭了蹭,放在嘴边一口咬了下去,立马被酸的捂了牙,但是缓了过来之后,又顺手摘了几个,吃的津津有味。
看的一旁两人,直愣愣的捂着腮帮子。
桃林的竹屋还在,只是积满了灰尘,想必云阑两人也没有回来过。鳯月有些失望,他本来期待,没准儿回到这里时,他们已经回来了…
在竹屋平静无波的呆了一个月,直到小巫子每次面对鳯月的欲言又止时,鳯月终于爆发出来。
“小巫子,有什么事你直说便是,做什么吞吞吐吐的?”
小巫子闻言,大有豁出去的想法,犹犹豫豫的问道:“公子…可有觉得…身体有何不适?”
鳯月挑眉,摇了摇头。
小巫子沉默片刻,才继续说道:“我见公子最近好像食欲变大,喜酸,嗜睡,如今八月已经入秋,可公子夜里还会发热踢被子…”
鳯月听着有些呆愣,心里还想这有什么问题吗?可随着小巫子话语落下,他也回味过来了。这诸多症状像极了,云阑怀着云采的时候…
小巫子并不知道鳯月的身份,所以说这话时,更多的是不确定和疑惑。
鳯月自己是明白的,可他并不显得开心。见鳯月沉默,小巫子以为他生气了,于是急急忙忙解释,说是自己胡乱说的云云。
鳯月并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而是换他找来云桑留在竹屋的女装,穿戴上身时,小巫子还是呆呆愣愣,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还是鳯月催促,立马下了山…
鳯月带着人急急忙忙下了山,临近药馆,却又开始犹豫不决。
脑海闪过两种可能,在宋弥生和秦叔络之间摇摆不定。鳯月知道,倘若是后者,他与宋弥生怕是永远也不可能了…
踌躇许久,鳯月还是一咬牙走了进去。
叫来大夫,小巫子先开了口:“我家主子最近食欲不振,麻烦大夫给我家主子看看。”
老大夫捋着胡子,将手指贴上鳯月放在脉枕上的手腕,皱着眉头沉默了许久,方才说道:“夫人这脉象虽然有些奇怪。可倘若老夫没有诊错,夫人这是有了三个月身孕了。”
闻言,鳯月和小巫子、月碎皆是一怔,前者则是长长松了一口气,后者两人均是一脸难以置信看着鳯月。
鳯月抚上小腹,有些担忧的问道:“胎儿可有不妥?”
老大夫继续捋着胡子,说:“胎位已稳,胎儿健康。只是从夫人的脉象看来,有些气虚体弱,老夫替夫人开几服安胎药,拿回去煎服,多吃一些大补的东西即可。”
拿了药付了银子,走在回程的路上,小巫子早已没有在药馆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