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穆瑾治哼哼唧唧的叫起来,冷汗滴滴的沿着额头往下流。一双眼睛看着前面的人,呈现一幅呆滞的表情,视线也不知道是投向哪里,对着空气说:“好光亮,好漂亮。全大哥,你看好耀眼啊。”不停的重复几句没有意义的话。
“老、、、老爷,怎么办,穆公子是不是回光反照。听说将死之人会看见从来没有见过的美景的。”一旁的仆人看着这样的情况,吓得舌头都打结了。
全福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在降仙楼见到的穆瑾治一付翩翩佳公子的潇洒模样,加上才思敏捷,还有对自己的忠心耿耿,连命都愿意舍去,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现在正值尊者无空打理赌场,是自己培养心腹的好时刻,好不容易有一个这么好的人要投靠自己,怎么就被治成这样呢。
越想越不是滋味,全福看着还赖在地上的山羊胡子就怒火中烧,一脚过去想狠狠的教训教训他。谁知道山羊胡子仿佛知道他的动作一般,在他的脚踢到自己之前就一个笨熊打滚,滚走了。虽然狼狈,但是有效。
“喂,还想不想我救他,既然这个老头大夫都说我的药方没有问题,这个人变成这样的情况,就只有两种可能,一、你们熬的药出现差错;二、这个公子的体质特殊。”
听了山羊胡子的话,照顾穆瑾治的仆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惊恐的看着全福Yin冷的眼光:“绝对没有,老爷,我是在平安堂取的药,熬药时也是亲手去做,没有经过其他人的。不信,我把药渣子拿来,绝对不是药的问题。”
盯着跪在地上抖的像筛子一般的男人,全福吐出一个字:“去。”
仆人连忙跑出去,很快就捧回一个罐子,里面装的是药渣,还散发出阵阵药味,证明是刚刚煮过不久的。
山羊胡子从地上爬起来,仔细检查了,点头说药没有问题。
这样一说,问题就出在穆瑾治的体质上。仆人松了一口气,起码不关自己的事,逃过一劫。
指挥仆人把穆瑾治扶正,山羊胡子完全无视全福的黑脸,施施然从地上爬起来,走过去捏着病人的手腕细细听脉,又把郑大夫叫过来,“老头,给个机会你学习,你也过来把一下,看看你听出什么了?”
郑大夫连忙过去,认真把起脉,“脉细如丝弦,时而点点沉沉,时而断续不稳,奇怪的脉象。似乎在哪里出现过?”
“嗯,老头还是有些本领,居然能听出来。你不知道是什么症状吧。”山羊胡子洋洋得意的抚着嘴巴下面的几根毛。
“是的,老夫才疏学浅,还请神医不吝赐教。”郑大夫虽然是五源镇有名的大夫,但是为人谦虚有礼,深受本地百姓的爱戴信赖。现在被一个脸嫩嫩,长了些奇怪的山羊胡子的人如此说也不怒,一本正经的请教。
山羊胡子虽然性格桀骜不驯,但是遇到一个年纪老迈而且谦逊有礼的老大夫,也收敛多了。
“这种人表面上没有什么异象——昨晚我把脉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奇怪,听了他的呼息还有心血脉搏之后,发现他可能是有些先天不足。而且他体质十分特殊,一个小小的伤口居然出血不止。是吧,全掌柜,你有无发现这个人一直流着血。”
“你说的没错,从受伤开始,伤口不大,可是听仆人说他的伤口一直出血。”
“就是啊,我这贴药就是让他一次性出血之后止住,然后进行补血的。谁知道半夜他就开始发烧,看来,他撑不了多久了。”
全福听到撑不了多久就急了,抓住山羊胡子的领口:“山羊胡子,你说什么,刚才不是说能救活啊。”
“你放手,什么山羊胡子,叫我神医,竹神医。我是知道怎么救他,但是没有药他一样要死。”用力甩开全福的手。
郑大夫听了就自告奋勇上前说:“这位竹神医,如果需要药,我们的平安堂愿意无条件供应,只要神医能带着我一起,让我看看治疗的过程。”
竹神医听了他的话,斜瞟一眼全福:“郑老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现在这个人的情形,需要一些宝药之类的帮他吊命,我才有时间制药啊。我炼制个药起码需要两三天的时间,但是这个人可能撑不过今天啊。”指着床上的穆瑾治。
“老爷,李四问能不能进来看看。”门口的全二问着,全福正在烦恼,刚想拒绝,但想到县令公子的事情又改变主意,自己还想从李四嘴巴套些东西出来。
“让他进来吧。”
“啊呀,穆公子怎么啦。”李四进来之后就看见情况怪异的穆瑾治,大声呼叫。
穆瑾治脸色已经灰白灰白的,眼神根本不能对准人。
“啊,我想起来啦。这个穆公子的脉象,我曾经在一个人身上见过啊。”郑大夫忽然说了一句。
“什么?老头说说哪里有这样的人?”
“是县令公子,多年前的县令公子先天不足,差点就保不住啦。我就是刚刚看到李四才想起来。”
“啊?”李四听到自己的名字看过去,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全福听了连忙追问:“郑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