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福家中的穆瑾治,服药之后就沉沉睡过去了。照顾他的仆人趴在床边睡着了。
半夜,一股高热让穆瑾治从梦中醒过来,口中干枯想喝水。他挣扎着爬起来,惊醒了床边的仆人。
仆人全二连忙把他扶好,问他想要什么。
“水,给我水,好热。”穆瑾治迷糊中叫着。很快水杯递到他嘴巴,咕噜噜的连喝两杯,还是觉得热。
“好热,身体好热。”脸色开始变了,体温升高。
仆人看见了,害怕出差错,连忙叫人通知全福。
全福正在与某人报告事情,说着穆瑾治的情况,听到仆人深夜来报客人忽然病重,连忙打发人去请大夫。
他房间内一个看不清楚脸面的人坐在书桌后的太师椅上,双手环臂注视着他。
平时不可一世的全福如今唯唯诺诺的垂手站着,大气不敢喘。“请问尊使,主人那边有什么回话。”
良久,尊使终于开腔:“最近有无什么异常?”
“异常,什么异常。赌坊一切顺利,而且之前赢了大量金子的那个小子我也找到了。”全福一脸谄媚。
“那么金子找回来了吗?”
“还没、、、没呢,因为对方身边有个身手不错的护卫,所以我们这边的人、、、”在对方冷冷的眼光中,全福声音越说越低。
“我们这边的人都失败了,王七寸呢,不是已经拨给你用了?”
“是,是的。但是当时派出去堵截的一批人,只有他一个活着回来。我还怀疑过是不是他故意放走了。“全福意图把责任推到王七寸的身上。
“绝对不用怀疑王七寸的忠诚,他不敢背叛尊主的。”冷冷的声音如冰块落地。
“是的,放心,尊主的英勇神武,谁敢背叛。”
“你带回来的伤者是怎么一回事?”刚才仆人过来报告的事情,他都听在耳中。
全福连忙道:“不过是一个外地来的小商人,知道我们尊主领导下的吉祥赌坊神通广大,所以想过来依靠大树。”生怕尊使一个不开行就迁怒了他。
“你信任他?”
“尊使,你还不知道我,一双金睛火眼还看不出来一个人的真心还是假意。当时那个姓钱的小子发疯似的拿了刀子就冲过来,幸好穆兄弟为了挡了。不然我见了血,对赌坊也有所影响的。”
尊使盯着全福不说话,锐利的眼神直刺向他的心,让他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难道被看出来了?
“你好自为之。最近尊使有些事情缠身,不能兼顾吉祥赌坊,你就好好把握这个机会,用心去做,好好表现。”
一听这个消息,全福心中激动不已。自己想什么要什么,机会马上就来了。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还有,尊主吩咐,最近赌坊要谨慎行事,不可莽撞闯祸。”
“放心,我们一直都谨慎行事的。”
“钱家的小子,暂时放下,你注意些就是,不要打草惊蛇露出破绽。”说完人影就不见了。
全福习以为常,对着空气深深的弯下腰,“恭送尊使。”
穆瑾治的病情来势汹汹,本来只是一个小小的刺伤,喝了药之后病情反而加重,人忽然高热起来。
全福去看的时候惊讶不已,不久前他虽然虚弱,但是连忙还算正常,现在他的脸上一时红通通的吓人,一时又冷汗津津。
“老爷,自从吃了那个山羊胡子大夫吃的药,穆公子就开始发病。”服侍的仆人生怕被迁怒,看见全福来了急忙上前说。
“全大哥,我可能没有福气跟随你做事了。是不是我气数已尽呢?”穆瑾治眼睛忽然瞪的老大,拉住全福的手激动不已。
“穆兄弟,你千万不要胡说,现在大哥正是用人之时,你的忠厚老实正是我最需要的。你放心,我一定把那个糊涂大夫找回来。把你治好。”
“老爷,那个糊涂大夫开了一贴药,穆公子就变成这样,还让他看病啊?”旁边的一个随从插嘴。
“笨蛋,我找来是要教训他,亏他还自称神医,都不知道是不是受人指使过来谋害我,却不小心害到穆兄弟身上。一定是这样的。来人。”全福想到这茬,惊了一下。
“老爷。有什么吩咐。”
“多派人出去。把那个山羊胡子的大夫给我抓回来。”
“是。”
穆瑾治躺在床上呻yin,全福转过身,安慰他道“放心,穆兄弟。我一定把你治好。”
天刚刚亮,街上的更夫刚刚下夜回家,倒夜香的人收集各户人家的夜香推着车子沿街走着。一群穿着统一衣衫的大汉匆匆往花坊方向走。
逢人就问有无看见一个山羊胡子的大夫。
山羊胡子睡眼蒙松的从一个青楼小院出来。昨晚太累了,所以就顺便睡了一觉才走,当然是自己一个人睡的。
一走出门口,就有人大叫:“山羊胡子的庸医,你治死人了。”
山羊胡子?哦,是说自己啊,那大夫摸摸下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