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卓尔如坠冰窖,“颐妃”,“刺驾”等字眼把他弄得措手不及,尽管预先有了准备,但是事态还是远远超出了估计。
莫涵别过脸,刻意掩去眼里的一抹得色。
这个傻丫头,怎么就不明白在那人眼里,她充其量也只是一个工具。情到深处无怨尤。自己又何尝不是?叹了一口气,放下早已见底的茶杯。施越,索和的下任大祭司,与容弥相比,少了份运筹帷幄的沉稳,却一样善于玩弄人心,Jing于算计。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上梁不正下梁歪。单纯如长公主,又岂是他的对手,还不手到擒来?不过以他的身份,为何会选在这个敏感时刻下手,且对象竟是清翔的王。这里面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容弥,难道我看错你了么?抬起头,发现自己跟前的空杯盛了满满的清翔翠眉,而殿里的另一个人正笑着与他对视,眸里带着几分戏谑。
忽有所悟,卓尔嘴角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凭着两人不同寻常的关系,现在某人还能沉着地坐在这里,那人想必无碍。尽管放马过来吧,至于成功与否,那就要看你的诚意有几分?
莫涵暗暗惊叹,不愧是索和最有实力的亲王,才一会工夫,就能理清头绪,冷静应对。这样的对手,值得。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希望我们可以成为暂时的朋友。
于是,议事殿里就出现了这样的一个画面:两只狐狸,惺惺想惜,互相欣赏地对视着,大有望穿秋水之势。
一旁的落桑冷汗涔涔,这演的又是哪一出呀?
稍早。神宫厢房。
洛言一边把玩着掌中的珍珠,一边听着林氲的汇报,懒散地打了个哈欠,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早前出尘的影子,只有不时闪过Jing光的眼眸泄露出他们是同一个人。
“照你说的看来,涵儿此时独自在神坛里?”
“早上是徒儿亲眼送他进去的,直到门关上才离开,所以……”
“所以说你太嫩了……如果他真如我所想的那个人,这时应该……”望着窗外,悉悉索索的细雨,若有所思,“难道是金蝉脱壳?哈哈,越来越有意思了……”回过头,顿时对上林氲惊疑万状的双眼,可怜的孩子声音也微微颤抖着:“你,你是谁……你不是师傅?”师傅绝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笨氲儿,才发现呀?难怪言说你有些迟钝。哎,这样的你,怎么会是涵儿的对手?”
“容叔叔?”有些不确定。
“傻孩子,不是我还能是谁?”宠溺地摸摸他的头发。
“师傅呢?他是在怪我吗?”小脸垮了下来,神情满是颓废。
双瞳掠过一缕厉色,不知怎的,每当看到这孩子依赖洛言的神色,他就相当不舒服,言是他的。但垂下头自责不已的林氲并没有察觉。
“容叔叔,现在我该怎么做?”
“顺其自然。好好保护自己。其他的,一切有我。”微微皱眉,事情似乎越来越有趣了。
快上班了,先写到这里,晚上看有没有时间,再更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