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玉痕如此了解萧逸清,萧逸清对他又何尝不是?那人对自己的情意,虽掩饰的很好,那偶尔漏出的一丝一缕,都会震慑他人的心魂,更何况这人是敏感的萧逸清。只是长孙玉痕与过去的萧逸清有太多的爱恨纠葛,复杂得他不想去碰触。
两个人有熟悉的气场,有同样的坚韧与固执,也有绝不在人前示弱的臭毛病。因为了解,所以担心。萧逸清此时施展轻功,目标长孙主家。
“呵,怎么就放心不下你呢,长孙玉痕你这个烦扰人的家伙。”萧逸清右手扶上自己的心脏,暗恨自己不争气,不过人已经来到了长孙家门口,没有退缩的道理。
“看看他,没事就走。”萧逸清告诫自己。
只是刚走到长孙家大门前,萧逸清的心情就更糟了。
门前两个侍卫训练有素,看到萧逸清直接恭敬的下跪,叫的不是“三王爷”,而是一声“属下见过夫人。”
萧逸清火大,很想将这两人踹飞,可也没有来看病人,再给人家里增加两病人的道理。所以,萧逸清只得握紧了拳,强忍了怒意,不理这俩侍卫,直接进门找人。
不愧是四大家之首的长孙家,小厮、丫鬟一个个素质极高,见到萧逸清都礼貌地喊一声“夫人。”
恨得直磨牙,这地方再不来第二次了,萧逸清暗暗决定,便施展轻功直接往长孙玉痕的主宅跑,说来也怪,明明是第一次来,萧逸清却很容易地找到了长孙玉痕的住处。
在门前萧逸清就听见了长孙玉痕压抑的咳嗽声。
“主子,你明天再不能去三王府了,这伤口又裂了。马老先生今天下午来给你看病,发现你人跑了,人都气炸了,开了药就走了。马医师放了话的,主子你要是再瞎跑,明天药里就加安眠药。”陈毅急切道。
长孙玉痕苍白的笑笑,也不答话。
萧逸清直接推门进去,房里的人反应倒是好笑,从长孙玉痕到房里的丫鬟几人都是短暂的定住了身形。在确定自己没眼花后,长孙玉痕莞尔一笑,陈毅目光复杂,而两个丫鬟则机敏地下跪:“夫。。。。”
“停,叫我三王爷。”萧逸清及时打断那让他羞恼的称呼。
俩个丫鬟看了看长孙玉痕,就恭敬地改口“拜见三王爷。”
萧逸清跨进门,坐到长孙玉痕床前,也不说话,直接拿起他的手诊脉,脸一黑,这人身体状况恶劣。
这时房里的其他人都悄悄退了出去,萧逸清黑线,本来当事人的两个都没什么想法,结果这些旁人退下了,反而给房里添了丝暧昧。
萧逸清看见桌上留下的药,只得起身把汤药拿来,递到了长孙玉痕的面前,显然没有要喂人的意思。
长孙玉痕也不意外,接过碗,自己动手。一碗苦药,这人一勺一勺,模样淡定让人以为在喝汤。
短暂的沉默,长孙玉痕抬眸时,眼眸明媚染着笑意:“你能来看我,我很开心。”
萧逸清被那深邃的眸一瞬间的风采所慑,面上却不动分毫,平淡地点了点头。
只是眼光没有忽略,长孙玉痕的药碗里有一圈圈的涟漪,这人掩盖了自己的虚弱,原来人在微微抖动。
萧逸清暗嘲自己的别扭,给朋友喂药也是很平常的事。只是对方特殊了些,自己不想给他任何误会的机会罢了。
“来了不就是来看看这人有什么需要么?”想到此,萧逸清自然地接过药碗,一勺勺喂的仔细,长孙玉痕也甚是配合。
只是,萧逸清挑挑眉,实在忍受不住这人如此进距离的热情眼神,“你能别一直看着我么。”
“可这房里只有我们两个。”
萧逸清无语。
放下空药碗,萧逸清环视了下多了丝病弱气息的温雅公子,“伤在哪里了?”
“腹部。”
萧逸清双手捏上长孙玉痕的衣领就要往下脱。
长孙玉痕也不反对,眼神柔柔的看着他,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完美Jing壮的身体露出,萧逸清也无心欣赏,视线落格在已经渗出了血的纱布上,拧眉。
“只是小伤。”
“谁干的?”
“长孙家本就仇家很多。”长孙玉痕垂眼,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知道这人不想告诉自己,萧逸清也不深究,聪明人和聪明人对话很省心。
萧逸清想叫人来给他包扎,却发现偌大的家主屋外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只得悻悻地拿着纱布回到床前,认命地亲自动手。
一圈一圈,萧逸清将纱布从长孙玉痕的腹部再缠到他的后背。为了方便他此时跪坐在床上,双手因为包扎相当于半环着长孙玉痕,和抱着这人无异。
两人的气息在空气中焦灼,萧逸清能清楚地感受到眼前这人的吐息,长孙玉痕身上清雅的香也在他鼻端萦绕。
气氛更尴尬了,萧逸清无奈,只得加快手上的动作,结束这让人窒息的氛围。
将纱布打结,萧逸清跳下床,直接向门外走去“天色不早了,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