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人,一样的情,不一样的心。
此刻的若炎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举手投足都散发着霸道和妖孽气息的魔尊,他的——皇兄!
内心翻腾不已的矛盾和不解让他攥紧了手中纯白的被褥。
他不明白为何当初弈已经知道真相了却还要那般对他,让他在他的霸道里渐渐迷失了方向,让他在他的柔情里彻底沦陷。
他不知道为何自己总也逃不掉那离经叛道的巨网,不管他逃到哪里都会和那有违纲常的事情搅浑不清。
就似冥冥之中就有根带刺的绳子将他们紧紧地绑在一起,无论他们怎么努力都挣不脱那绑在身上的束缚。
即使挣脱了也是以玉石俱焚为代价!
沉yin半响鳌戎打破沉寂,疑惑的看着一脸凝重的魔尊问道:“弈,你说什么,独孤绝,魔皇?为何?”
闻言,若炎一惊,独孤绝?弈和自己的亲生父亲,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
若炎和鳌戎那满含疑惑而期待的眼神不约而同的对上了弈水波不兴的清洌蓝紫。
然而,他一句不知道,赫然给了两人结结实实的一棒槌,将两人从‘高智商’直接打成了高智障,那叫一个晕。
两人面面相觑半响,最终还是很识趣的未敢继续追问。
弈从来就不是一个爱开玩笑的人,既然他说了不知道,那就是不知道,再问就是找抽。
当若炎再无意一抬眸时便瞥见弈那露骨而炙热的视线好似那六伏天里灼热无比的烈阳,毫无保留的投射在了他的身上。
弄得他像是屁股上冷不丁的被扎了一针似的,吓得身子一哆嗦。
鳌戎见状心下了然起身欲走,他知道即使他和弈再怎么情同手足,有些话他在场弈还是说不出口的。
却没想到他还未起身魔尊就开口道:“鳌戎你也留下!”语气依旧没什么起伏,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语毕,若炎和鳌戎的视线再一次不约而同的撞到了一起,再默契十足的转投到了另一个人身上。
如清泉淌过的眸子里,道不尽的清洌、纯粹。
四周安静得如同沉寂千年的古井,幽然而冷凄,所有的婢女侍卫皆被吩咐到殿外守候,而众人谁也没那天大的胆子敢在殿外大声喧哗。
就这样僵持了半响,尴尬了半响,疑惑了半响。
终于,弈肯将视线从若炎身上挪开,转而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幕苍穹。
眼底却噙满了让任何人都看不懂的复杂神色。
下一刻,又是一句震得若炎和鳌戎不轻的话悠悠响起“若炎,将衣服脱了吧。”
此话一出下巴差点给两人震床上。
若炎真想把那脑袋掰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弈当真这般如|饥似渴?
他才醒过来啊,虽然身子骨现在完好无损,心里可是血淋淋的一片呐!
见他半天没反应,弈皱了皱眉重复道:“脱呀!”
若炎碍于他的威慑,是脱也不是,不脱又怕被‘霸王’。
于是像个怨妇似的哀怨的看了一眼一旁默不作声的鳌戎。
岂料,那丫突然神色一转递给他一个超级欠|抽的眼神,似乎在告诉他“你就脱吧,又不是没用过‘双杆枪’打仗。”
犹豫了半响,顾及多方面因素,考虑了多方面的利害冲突。终究那厮还是很不争气的,脱了!
一皱眉将Jing巧华美的淡蓝色锦缎轻轻一拉,柔软的丝滑便顺着光滑的肌|肤缓缓滑落。
白皙柔嫩的肌|肤上闪着点点晶莹的色泽,透着魅惑的光。
与此同时,空气中有喉结轻轻滑动的声音在飘啊飘……
然而在他还没来及得完全脱下亵衣时,便看到鳌戎倏地倒吸一口凉气。
两个灰黑瞳孔瞬间无限扩张,眼珠也瞪得滚圆,一副马上就要蹦出眼眶的惊悚状。
后知后觉的某人莫名所以的缓缓低头,将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刹那间,他惊愕的程度比起鳌戎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似一个久藏地狱的黑洞般,一朵混黑的睡莲花纹毫无预示的出现在他心窝的地方。
如此混浊粗糙的黑莲,印在白皙光滑的肌|肤上,就如同纯白滑润的璞玉中夹杂着污黑而粗糙的岩石,突兀至极。
鳌戎的手慢慢伸向若炎胸前的那朵污莲,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上沿着纹路缓缓滑过,好像在轻柔的安抚着一个沉睡千年的恶魔,生怕‘他’哪天会突然苏醒,涂炭所有生灵。
两条绝美的剑眉像高耸的山峦越收越紧,越耸越高。
“或许你该先看他背后此时是什么状态。”
弈低沉的声音再一次悠悠响起,尽管他极力压制内心的澎湃,俊丽的容颜上似乎也好像依旧波澜不惊。
然而,这一刻的若炎却读懂了他眼里的那抹紧张与无奈。
试问这世上能让权倾天下且无敌天下的魔尊紧张和无奈的事情有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