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去了大半个月,魔尊的《裂炼决》也开始练到了最艰难的一步。
这一阶段的他忍受的痛苦比其他阶段的痛苦都要多,而且这一阶段只要他稍稍一分神便会走火入魔。
而我弹的绝魂曲实际上也只有在这一阶段才能发挥它真正的功效。
这段时间鳌戎倒很少来炼神殿,偶尔来也不会和我待多久便会被我撵去独孤弈那里。
每次他都会假装用一种遭抛弃的小媳妇的哀怨眼神瞪着我,而后就很积极的消失在我的视野范围内和独孤弈双|修去了。
想想他那副痞子相我就小心肝直抽抽,不过来这里这么久和我最熟络的人却也只有他。
和独孤弈相处的时间虽是最多的,但他那副比我还冷漠的面孔实在让我生不出半丝好感来。
反而此时这个和我同行的憨厚将军倒是让我很是钦佩。
不过以我目前这尴尬身份,那钦佩之意自是要打个折扣的。
动机不纯即使再钦佩,脑子里更多的还是想着怎样利用他!
我和他赶到樱花林中,彼此沉默着朝墨池走去。
此时天色渐暗,夕阳落山,银月升空。
单薄的外衣已不足以抵挡深秋夜的寒气进逼,但这时却是独孤弈修炼的最佳时机。
因为这个时段是这里一日中最为寂静的时段,而且四周初起的新雾也能帮他凝神静气。
走到近处我像往常一样悄悄地席火红的地毯而坐。
未几,自然浑成的天籁绝响便缥缈入耳。
渐渐的我将先前的轻挑软勾换成了快拨猛劈,越来越强劲有力的节奏响彻大地。
独孤弈周围的真气运行了一周又一周,逐渐变得浓郁而快速。
可就在此时大风忽起,一股熟悉的幽香迎面扑来缭绕入鼻,我一惊赫然抬眸,手便跟着抖了一下,却什么也没看见。
然而就这一瞬间地分神,对面的俊颜立即痛苦的皱起了眉头。
接着我看见他四周的真气开始紊乱窜行,颜色也在慢慢开始改变,蓝紫色中渐渐透着血红。
心陡然被惊得如炸鼓的惊雷,止不住的猛跳。
我知道他成功的走火入魔了!
我能感觉他浑身上下仿佛被炙热的火焰所燃烧着,尽管他竭力凝神聚气让真气慢慢顺行。
然而所能带走的炙热却宛如萤火,那依旧燃烧于他血脉肌理中的地狱火越燃越烈,如果是个凡人,此刻只怕早已经化成了灰烬。
举步维艰换来的进步难道今天要毁于一旦?
经过一次又一次的天地折磨得到的升华难道要变成另一种嗤血的折磨?
不知为何我心里突然升起了一抹内疚感。
所以我竭力抚琴想助他驱除心魔,然而已经为时已晚。
他周围的真气已完全变成了血红色混乱窜行。
额上豆大的汗珠沿脸侧下滑至鄂尖打在锦袍之上,扣人心弦。
意识到绝魂曲已不能控制他的心魔后,我便干脆放弃了继续抚琴,想上前一探究竟。
可我还未靠近他一股浓烈的炙热便扑面而来,犹如烈火烘烤一般烫得我身形一怔。
离他还有如此远的距离都能被这炽热所威慑,那他该是何等的痛苦?
鲜红的血水顺着他单薄如刀的红唇缓缓溢出,滑落过分苍白的皮肤,一滴滴的滴在了衣衫之上。
我感觉到他脑海中仿佛紧紧蹦着一条线,扯得他头痛欲裂,几欲发狂,似乎马上就要爆发!
此时隐已经赶了过来,面色焦灼的看着他的王正忍受着炼狱般的煎熬却也无可奈何。
我心里的内疚感在持续增长着,突然想起自己修炼的是皇族冰系的法力,兴许能缓解一下他的痛苦帮他逃过这一劫。
于是便坐下凝神运气将真气慢慢的输入到他体内。
然而就在我将真气输入到他体内的那一刹那。
他猛地睁开了那已变得血红的双眼。
我被吓得身形一震,此时的他真的就犹如地狱里的嗜血魔鬼一般恐怖。
却不料就在我惊愣之际便被他猛然扑到在地。
瞬间如炼狱之火的炽热朝我袭来,烫得我的心开始慌乱,惊愕道:“你干什么?”话语间还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然而他却一把将我钳制住,强势低喝道:“不准走!”
那声音因魔火的燃烧而赋予低沉的磁性。
我挣不脱他的钳制,转而把目光投向一边干着急的隐。
哪知平时Jing明能干的大将军此时竟然也手足无措。
压着我的人是他的王,还是他心中的神,就算杀了自己他也不会伤害他!
更别说为了我对独孤弈出手,所以他只能焦急的紧皱着两条分明的眉不敢越雷池一步。
我也知道他现在肯定帮不了我,这个状态下的独孤弈就算我和隐加起来也不可能制服他。
况且我还不能暴露我会冰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