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銮安之宴公子只顾一品珍馐,看来对卿尘毫无半点印象呢。”褚卿尘还是面不改色的淡然微笑。
褚卿尘心中得意,这小东西实在藏不住心事,稍加试探便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你——”宇文白凰确实一点印象也没有。
“宇文公子可知道,你的失踪让逐梁与白麓暗中结盟的关系瞬间离崩,逐梁王本想借此机会与白麓前后夹击銮安,如今却白麓却将事情搞砸了,逐梁王还从未被这样耍过,估计已经认定白麓王暗投是假,五国结盟才是真,想必对白麓王恨之入骨。卿尘原本还想不明白白麓王何时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戏耍逐梁王,现在看来他早已找好靠山。”褚卿尘笑中带着深意。
“不……不是那样……你会把我的事情说出去吗?”宇文白凰很担心,他的行踪暴露会不会惹来什么麻烦?
“我爱慕贤王不及,怎会对他不利?你的行踪若暴露,逐梁王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不拿来做一做文章岂不可惜?所以宇文公子请放心,卿尘不会讲公子的事情说出去。”
“哦,那就好,多谢多谢。”宇文白凰心松一口气。
“宇文公子,你可知贤王那枚珍藏的木牌正面是什么?”褚卿尘用意颇深看着他。
“什么?”这怎么猜得到。
“是一只凤凰。”夹骨扇在葱葱玉手中轻轻摆动,船外的风似是听到召唤一般吹入屋内,飞舞在宇文白凰和褚卿尘之间,遮挡住他们的视线。
当宇文白凰从画舫里走出时,对褚卿尘仍不死心的文人商贾都用一种敌视的眼光射向他。
“哎呀,你再不出来我们就打算冲进去啦!”孙娴抢着说。
“褚卿尘长得什么样?你们谈了什么?”季叶常也十分好奇。
“呃……喝点茶随便聊了聊。”
“然后呢?”
“然后我就出来了。”
孙娴与季叶常有点失望,真不知道他们在期待着什么。听见宇文白凰如此说,那些文人商贾尽数冷静下来。
“快走,我有件事告诉你。”季叶常面带笑容。
“什么事?一定是好事吧?”
“当然。”
画舫三层某扇垂纱的窗后,褚卿尘看着他远离的背影。
“将宇文白凰在浠梁的消息送回去,一路注意避开贤王的探子。”
“是,公子。”角落里一个声音应道。
“你在里面的时候我们去见情报贩子,知道吗?文竹的Jing锐奇袭不仅烧光了逐梁的粮草,还在千坟岗夜扮厉鬼吓疯了好多人,逐梁军心大乱,莆老将军更是率将亲征捷迅频频。估计消息再有两天就能传回靖州。”孙娴抢着说。
“哦?那个文竹好厉害!”浠梁还真不乏奇人异士,什么奇怪招数都能用。
“太好了!等这次外患平定浠梁就能安稳下来,等贤王全部接手过去我们就真的自由了!”孙娴高兴的不得了。
“到时候我带你回乘风庄,我爹和娘早就想见见你了!”
“哎呀,现在说这些多不好意思。”
“咱们认识这么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咳咳。”宇文白凰一声干咳后,两个你侬我侬的人总算想起旁边还有一位看客。
“对了,赶路赶路,去紫赯找我师弟。”季叶常收起憨傻的笑脸。
“哎呀不好,那不是庐侪吗!”孙娴眼尖一眼看见庐侪,同时庐侪身边的家仆也看见了他们。
“庐管家,宇文公子在那里。”
“糟糕快跑。”季叶常一溜烟跑没了影,孙娴动作比他还快,宇文白凰反应过来时发现周围只有他自己了,连季叶常身边的两条大狗都跟着主人跑没了影。
“宇文公子,您初来浠梁人生地不熟的小心迷路,还是跟在下回府吧。”庐侪恭敬又不失威严。
宇文白凰看着把自己层层围住的家仆们,又看看庐侪,脸上露出尴尬的微笑,心中大骂没义气的季叶常和孙娴。
“庐管家,真……真巧呀,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