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服侍王爷更衣。”两名婢女熟练地为恭长涯换衣,时不时的偷看一眼宇文白凰,满心好奇。
“那你究竟怎么样才满意?”宇文白凰终于缴械投降,在别人的地盘上他终究是掀不起风浪的。
看着一脸软趴趴的宇文白凰,恭长涯总算有所表示,“英禄,庐侪给宇文公子安排的住处在哪里?”
“回王爷的话,庐管家并不知晓宇文公子会随王爷一同回来,所以未安排住处。”为恭长涯系上衣带的英禄回道。
“王爷可要奴婢现在去通知庐管家为宇文公子安排住处?”一旁的英祈问。
“天这么晚不必在折腾。”恭长涯摆摆手。
“对对对,我住在娘亲那里就行,不用另外安排。”宇文白凰积极发言。
“以后让宇文公子住在本王卧房中,明日告诉庐侪添一些日常用度来便可。”
屋内三个人都僵硬在当场。
“我、反、对!”宇文白凰第一个不同意。
“你娘亲……”
“等一下,我可以考虑考虑。”
“英禄,你去告诉庐侪,让他再去一次秋眷居,说宇文公子一会儿便去和她团聚。”恭长涯命令。“还是罢了,宇文公子正在气头上实在不宜打扰老夫人,老夫人离开白麓这么久不知是否想家,你还是让庐侪明天安排一下送老夫人……”
“不行!不要送我娘亲回去!我答应你就是!”宇文白凰惊慌失措,眼泪瞬间溢出眼眶,紧抓着恭长涯的袖子。
恭长涯只想调侃调侃他,看着他有喜有怒的转来换取,生动的小脸别提多丰富,可没想到真的吓到他。
“别哭,我跟你开玩笑的。英禄,让庐侪去秋眷居传话,凰儿一会儿便过去。”恭长涯马上改口。
两名婢女被他们这幕弄得有些吃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是,奴婢马上去。”
“王爷,奴婢去给宇文公子取些冰块,免得明早眼睛浮肿。”
英禄和英祈一起离开卧房。
“哎呀,真是奇观,王爷素来喜怒不于形色,今天这是怎么了?”英禄拍着小胸脯吃惊不小。
“就是,服侍王爷这么久,他笑的次数用手就能数的过来,而且王爷从没跟谁开过玩笑呢!”英祈也津津乐道。
“自从莆壬将军出事之后就再也没见过王爷有这样的表情了,这位宇文公子是什么人?”
“你问我,我哪知道。”英禄好奇心旺盛“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对王爷以下犯上,王爷全不怪罪的奇景呢。”
“王爷叫宇文公子凰儿,还让他住在自己的卧房里,王爷何时让别人与他同住过?你说他们的关系有多亲密?”
“王爷除了两位太后和莆壬将军,从素来不爱与人深交,我刚刚看的下巴都快掉了。”
“王爷因为莆壬将军的事情自责多年,若宇文公子能就此打开王爷的心结,那是再好不过了。”
“宇文公子俊俏可爱,一看便是爱说爱笑的人,有他在说不定王爷也会多笑笑。”
“是呀,咱家王爷向来英俊潇洒,要是再笑笑那岂不要迷倒更多仰慕者。”
两个婢女像两只清脆的百灵鸟,一路说说笑笑的走远。
这边,恭长涯为宇文白凰擦掉泪水,新的泪花就又从他眼中落下。
“我虽然只在宇文府邸生活三年,但早就忍不了他们,娘亲那么好的人在那里生活十几年,受尽冷落和羞辱,就连厨房打杂的新来丫头都敢欺负她,我为她出头被家丁好一顿修理,娘亲宁可自降身份跪求他们不要打死我,结果她自己也受了不少伤。”宇文白凰哽咽的不成调,“我在这世上无依无靠,只有她这一个亲人,求你不要把她送回白麓,娘亲是被你秘密接出来的,你送她回去让她怎么解释,宇文康师一定会打死她。”
“我刚刚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却不想戳中你的痛处,对不起。”恭长涯自责的说,“以后再也不会拿这些事情吓唬你,快别哭了,这样子怎么去见你娘亲。”
“你不会送她回去吗?”宇文白凰不放心的问,泪水在他纤长的睫毛上颤动。
“当然,我向你保证。”恭长涯道,“到底你也是一家少爷,怎的就落到被下人欺负的份上。”恭长涯十分气恼。
“宇文康师也很生气,他不喜欢娘亲但还算记着我,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那些家丁,但娘亲的处境还是一如既往。”
“伤心事不要提,从今以后你们就住在这里,我来保护你做你的依靠,我来补偿你过去该有的快乐,我来让你忘记所有伤痕累累的过去。”恭长涯抱着埋在自己胸口的宇文白凰严肃的说。
宇文白凰没有说话,但恭长涯感觉到他的肩膀更加剧烈颤抖,而自己的胸口已经shi透了。
“王爷,冰块拿来了。”英祈端着托盘站在门口。
“进来。”恭长涯命令完抬起宇文白凰又是鼻涕又是泪的小脸,水汪汪的眼睛像两潭春雨过后的清水。“冰一冰眼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