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接下宋丹的话茬,嘻嘻一笑,道:“看来背后的主使找到了,离我们的胜利又近一步了。”
少了敌暗我明,的确对于战争来说要事半功倍的多。
稍稍放缓了心情的子墨和宋丹在一边闲聊的时候,夏侯单注意到符予轩若有所思的有些晃神,他沉声用他们两听得到的声音问道:“怎么?有问题?”
可能被突如其来的声音一振,符予轩看了眼夏侯单,摇了摇头,“没什么。”
既然人家不想多说,夏侯单也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但有一件事他得问清楚。
“子辰为什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听到这个话题,子墨马上也凑了过来,他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他自己要留在那里。”
夏侯单挑了挑眉,反应不大,反观子墨,表情又震惊又疑惑的忙问:“为什么哥不肯回来?难道是因为对方逼他?”
“你没听懂吗?我说他自己要留。”
冷斥一句,符予轩瞟了眼子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子墨满腔怒火不得不全数吞下肚中,免得到时消化不良,军营中现在必须一条心,不能在这个时刻出点什么差池。
感觉到肩膀被拍了拍,子墨转头看到挂着安抚笑容的宋丹。
他安慰道:“八皇子自己要留下一定有他必须的理由,我们要相信他。”
虽说宋丹跟子辰相处时间不长,但他已然发现了子辰平凡外表下所隐藏的真正才谋,他相信符予轩一定也看得出来,才会放任子辰留在敌人那里。
“我们先出去吧。”
点点头,子墨跟宋丹跟夏侯单打了个招呼便出去了。
夏侯单坐回椅子上,对于子辰的了解他要比所有人都要透彻,即便这几年来他一直不在他身边,可是那不妨碍他对他的了解,可是,现在的子辰有种让他看不透的感觉,这感觉一直模模糊糊的提醒着他,基于对子辰的信任,他一直没有问过。
直到现在他才察觉到这模糊的感觉源自于,隐蔽自己才能的子辰回来了,回到了原来那个真正的子辰,这话或许很难解释得通,但这却是夏侯单唯一说服的了自己的答案。
现在,他要做的是,在子辰回来之前把战乱解决掉,他不希望子辰卷入无谓的纷争,但他也担心子辰在外的安慰,矛盾的心理让他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深叹一口气,夏侯单抚额自嘲的低笑起来。
连续进贡了三、四张图纸,今天难得抽了空,子辰享受的呼吸着自由的空气,他伸了伸懒腰,回想起符予轩已经走了三天了,不知道他回去之后对于夏侯单有没有帮助。
随后他立刻取笑起自己的胡乱猜想,符予轩乃后燕第一谋臣,必定能够帮到夏侯单,第一谋臣加上第一猛将,还真是绝配。
不知不觉中,他又想起了那张不苟言笑的俊脸,还真想他呀。
只可惜,现在的他就像个高级囚犯一样,只能等待,只要时丁零族一消灭,他就自由了!
想是这样想,不过子辰可不是白痴,他虽然被困在这里,好像和外界脱了轨,可并不代表他无法知晓。
前两天府上来了个陌生人,子辰和他只是走廊里相互看了眼,但一向目光锐利的子辰立刻发现男人身上不言而喻的高贵气息,他假意送图纸来到书房,竟见拓钹宗耀站外面放哨。
聪明的将图纸交给拓钹宗耀,不再逗留和勘查里面的情况,不过,只需看到门口的拓钹宗耀,子辰以大致了然那人的来头不小。
之后他领着君儿到别院里玩耍,因为要出宰相府必须要经过别院,果不其然,两个时辰后,那人被拓钹宗耀带着走了过来。
子辰特地让君儿玩的是拍毽子,是他以羽毛球的想法改造的,在男人经过这里的时候,他存心把毽子打到那男人身上,而这毽子是他事先换的被泥土弄脏的。
没注意的男人被打了个正着,子辰慌忙想要去替他拍掉身上的脏泥土,可手还没碰上,男人就一把抓住他的手甩开,厌恶的吼道:“别碰本王!你这个脏东西!”
听见子辰被骂,君儿生气的替他讨公道,“哥哥才不脏!你不要乱说!”
嫌恶的拍拭着身上沾染的泥土,被激怒的男人狠瞪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君儿才不是东西,君儿是人,你这个笨蛋!”
“你!”
一向心高气傲的男人怎么受得了一个小孩对他的辱骂,一旁的拓钹宗耀看出不妙,急忙上前打圆场。
“您不要生气,君儿是师父的孙子,他还小,您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听明白了君儿的身份,男人也就不再迁怒,他看向子辰,轻蔑的问:“那他是谁?”
拓钹宗耀刚要开口,子辰先一步自报身份:“本殿下是后燕的八皇子。”
趾高气扬的样子被他演绎的活灵活现,就连拓钹宗耀都没看出来,还以为他是因为被看不起而一反常态的故意亮出身份。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