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小狼就把乔然拉了起来,乔然睡眼惺忪地看了看表,“小丫头,这才五点,天都没亮。”
“卯时还早吗?”小狼瞪大眼睛一场说着话一边端上来铜盆、毛巾和青盐、槐枝。
乔然郁闷地看着这些东西,不满地说道,“从今儿个起,我用我自己的东西刷牙!”
小狼轻声嗤笑,显然没当回事,青盐是多么珍贵,要不是乔然有幸假扮齐王,哪里轮得到用。
乔然从床底下拖出自己的行李箱,按下密码,打开箱子找洗漱袋。
小狼第一次看见乔然打开那个东西,马上警觉起来,走到乔然边上往箱子里瞧,全是些她从没见过的东西,那些怪异的服饰,还有各种颜色透明的……袋子?另外还有几件东西,连形容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乔公子,到底是何方异人?”人对自己未知的东西都会觉得害怕,小狼也不例外,一直以来想问又不敢问的问题,脱口而出。
“我么?和你们一样,都是汉人。”乔然嘿嘿笑着,开始胡编,“我们都是同祖同宗,不过,话说那n年前啊,天地之间洪水肆虐,当时汉族有好几位首领,我们的首领选择迁徙去了另一个地方,你们的首领选择留下与洪水作斗争。”
小狼听得入迷,催问道,“是大禹治水吗?”
“啊?啊!对呀!就是大禹治水!没错。然后你们治完水就在这神州大地繁衍生存,有时候安居乐业,有时候战乱不断,天下之势分分合合,就到了现在。”
“那你们呢?”
“我们呀,我们在毛爷爷的号召下上山下乡呗!我爷爷、太爷爷那一辈,太惨了,整天打仗,和俄国打,和八国联军打,和日本打,和美国打,唉……可苦了,我爸爸那一辈,也好不到哪里去,闹饥荒,闹文革,闹个不停,好不容易改革开放了,终于有先富起来的人……欸?我跟你说这些干嘛,你又听不懂。”乔然摊手耸肩,拿出牙膏牙刷,“啊哈,找到了。”
小狼无比浑然,跟中了迷香似的恍恍惚惚,一番话听下来,半个字都没懂。
“有漱口杯吗?”乔然问,随即改口道,“茶杯也行。”
小狼把琉璃杯递给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观察乔然,不知他要怎么个刷牙法。
看着小狼这种样子,乔然觉得特别好玩,感觉自己像个外星人,对吧,就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你”嘛!他哼着小曲儿,挤出亮晶晶的牙膏,shi了shi牙刷就往嘴里送,咕噜咕噜刷得满嘴泡沫。
刚准备进来的小虎,吓得快速冲到乔然面前,一个巴掌把乔然劈得眼冒金星,小虎使劲掰开乔然的嘴,“别咬舌头!小狼快来帮忙!”
“呀!”小狼惊叫一声,“你快起开!公子只是在刷牙!”
“刷什么?”小虎动作一滞,乔然趁机推开小虎,“虎下逃生”啊,一阵猛嗽,把刚才的牙膏泡沫都吞进去了。
“小虎!”乔然怒了,“你就是这么服侍王爷的吗?啊?杨景琉不是皇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吗?你太放肆了!气死我了!一大早不让人睡觉还不让人刷个牙!”
闯祸的小虎跪在一边急忙磕头,“小的怎知王爷是在刷牙,小的从没见过有人刷牙跟羊癫疯似的。冒犯了王爷,罪该万死!”
小狼本想替小虎留情,一听到“羊癫疯”这混话,笑的花枝乱颤,“乔公子,我的好王爷,旁人不知情,可不以为您犯病了。您大人别记小人过。”
乔然拿清水漱完口,洗完脸,又觉得脸上干干的,想起这里是大西北,天干物燥的,随手撕开一片保shi面膜贴脸上。
小狼和小虎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乔然转头看到小虎还跪着,“你快起来呀!”
小虎也知道,乔然有时候脾气冲,其实人很好,一般来说不会真生气,就很听话地起来了。
“乔公子,哦不,错了错了,是王爷。咳。王爷。您这是……在干嘛?”小虎好奇地问。
“敷面膜。说了你们也不懂。”乔然看看表,计下时间。来到这儿大半个月,他跟这的人交流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说了你们也不懂”,真是寂寞如雪啊,连个知己知彼的同类都没有。
小虎识趣不再多嘴,乖乖捧上来杨景琉原先随身携带的衣物。
敷完面膜,换上华贵的衣裳,调整好一个王爷该有的气度,乔然整个人散发出尊贵之气。
小狼瞧了半天,觉得乔然确实很像一位王爷,可是哪里不对,说不上来的违和,她往上一瞧,唉,问题还是出在头发上,太与众不同了。
要怎么说服乔然戴假发呢?
小狼请来了崔砚。
崔砚现在最重视的事情只有两件,一是救回真王爷,二是调教假王爷。
“你怎么来了?死变态!暴力狂!”
“你在骂我?”
“岂敢呀,夸你呢!”
“那你夸一下自己。”
“我——我不好意思嘛,又不是王婆卖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