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坐榻上,二人刚刚相扶而坐,就看见那前去打探路况的士兵已经回来了。
只见他跪倒而言:“前方东面,则是三楚城,离此地有百余里,现城中全是司空部众,未有他人,司空奇绝本人已经到达扁州,现正攻城之中,守城主已不能应对,大概半个时辰,便可攻下此城,司空奇绝,将会继续屠城,以进朝都乾阳。”
御冠听言不语。
阮青书说道:“依你之见,我当如何?”
那人却笑到:“可杀之,可留之,即刻可胜之,可擒之,盖受将军一令,岂有如何二字?”
“啧啧啧啧,”阮青书见过狂妄的,却没见过这么狂妄的,这人说话想让人发疯啊!“你是说,我这一问,实属可笑?”
那人点头笑道:“确实可笑,还请下令,少说笑话。”
御冠则拉过阮青书,对着他说道:“他可日行千里,你我必定不能相比,不如令他前去,先助扁州使节对抗司空奇绝,若能生擒,则全部生擒,于城中待命,你我二人,连日赶路,随后即到。”
阮青书点头:“是啊,也只得如此行事,待我下令吧。”
随即,阮青书下令给那人,那人点头说道:“阮将军可多休息几日,方来城中,末将当抓到司空奇绝,在扁州城候命。”
御冠点头,令他不可sao扰扁州百姓,那人只看阮青书,阮青书点头,他才领命而去。
“既如此,我们可以休息休息,明日在赶路了。”御冠笑道。
阮青书点点头,坐在御冠身边,等待他拉过自己,便一夜无话。
次日,二人骑着追风马,快马加鞭,朝东行进,到了三楚城,那里已经一片平静,虽然人口稀少,但是也有凯旋之喜意,各个人都大谈昨夜司空奇绝被困,向三楚城发救,三楚城立刻人去楼空,则至今日,无人再回。
二人惊诧之余,连忙即刻赶路,不消多时,那神马便犹如追风御电,将二人带至扁州城处,只见城上城下一片银白盔甲,那天兵天将各个肃穆而待,见阮青书来了,便迎接至城外,告知任务已毕,那司空奇绝,连同全部铁骑军已被生擒,现分压在城后新建牢狱,而司空奇绝,则被看守在扁州府衙公堂,等待二人亲审。
二人不多费时候,便来到扁州府衙,果见府衙内外,烈日之下,各个把守士兵龚然肃穆,只见到阮青书来了,便跪倒而拜,视御冠则如粪土,不多看一眼。
来人也是,跪倒在地,恭请阮青书上座圣堂审犯,这一切,似乎与御冠则毫无干系了。
御冠不由得笑道:“我自小生长于深宫之中,自认为练得一身本领,刀枪不入,世人都说我修养极好,喜怒不行于色,今日,真是任你圣人修养,也要生气了。”
阮青书笑道:“你这修养,除了让我看着心疼之外,就是佩服了,关键在我这里,你休要如此,我自能担当。请王爷上座,待我提上犯人。”
御冠点头,便在堂上正坐,阮青书站于身后,有人下去提出犯人,便送至二人眼前。
且说司空奇绝,被五花大绑,毫无挣扎的余地,让人推推搡搡,如同带了一只野生狗熊来到堂上,这小堂虽不大,却也一应俱全,只是有些灰尘。他看了看四周,有些垂头丧气的被压跪在地。
御冠是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在如此近距离心平气和的情况下见到他,不由得由衷感叹:“真是丑啊。”
阮青书一笑,在旁边倾身附耳说道:“就是他,还要把你……”
御冠转头苦笑道:“即使是我,不由得也要说一句,真是令人恶心啊……”
阮青书忍不住,笑着点点头,随即双手搭在御冠王身上,微微斜靠,说道:“王爷,还请开始吧。”
御冠笑着摇头:“你就等着看戏吧。”
御冠一拍惊堂木,“啪”的一声清脆,震得司空奇绝抬头,紧接着,他就看见堂上两人,一个如同神仙,一个如同绝世美人,二人皆身穿战甲,不怒自威,这形象,真是摄人魂魄啊。
“大胆司空奇绝!你可知罪?”御冠威严的说道。
司空奇绝眼睛微微放光,不卑不亢,说道:“你们真有本事啊,借的天兵天将,若不是我师傅不在,你们这些卑鄙手段,还能胜我?你有种跟我堂堂正正再比试一场!你这样不觉得自己胜之不武吗?御冠流剑!”
阮青书忍不住说道:“哎哎,你如今可是阶下囚,拜托不要叫我御冠王爷的名字,叫祖宗就好了。”
御冠笑起来。
司空奇绝点头道:“那是不可能,不过一句美人,他还是担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