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青书一惊,却没有多想,直接说道:“你们以后,皆奉王爷军令行事,不得有误!”
御冠冷面站在一旁。
只是那人却轻笑说道:“天上一日,地下十年,这十年之内,我等权当暂休,可是,这一日之内,却只能听从阮将军的命令,他人则恕我冒犯,阮将军这是出尔反尔,食言自肥。”
御冠眼露杀机。
阮青书不可置信的说道:“你不是不能抗令吗?”
那人笑道:“仙者,仙矣。勿复再言。”说完了,就退到一边,恭敬站好。
阮青书就觉得不好,事情不好。人性如此,难信他人。
再看御冠,不禁想起霍柳,他在御冠身边三年,尚且有反叛之心,自己于御冠身边不过数日,他不相信,也是应该的啊。
御冠不语。
阮青书亦不语,此时说什么也于事无补,他不信我,我说什么,都是越描越黑啊。这……
御冠不语上马,阮青书亦上马,二人相对而坐,皆无一言。
阮青书不得说道:“王爷,请下令启程吧。”
御冠一笑:“他们皆听命于你,难道我还多此一举不成?”
阮青书真生气了,便说道:“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你以为我稀罕天兵天将吗?如果不是你,要保你江山,我那日子逍遥快活的多去了,你今天还不信任我,那你要怎么办啊?”
御冠一笑:“你要出尔反尔,食言自肥吗?”
阮青书气的浑身颤抖,便说道:“你以为,我反你,像那个霍柳一样?”
御冠不语半日,冷笑说道:“他在我身边三年,今日,若在我身边的是他,那道士,就会将这军权,全部给他了。他不信我,从一开始就是如此。”
阮青书却随即摇头说道:“王爷,我本不姓阮,但是青书却真的是我的名字。”
御冠有些愣住了,看着阮青书。
“我还在那个世界的时候,姓连,我本名,其实,叫做连青书。”
御冠点头恍然大悟似得说道:“哦,原来如此。”
阮青书一笑接着说道:“这阮,是那日你所见那块玉上面的字迹,那玉并不是我的,而是这个身体,以前的主人所有之物。我将它占为己有,遂改了姓氏,如今,也已经后无退路。”
御冠疑惑道:“什么退路?”
阮青书点头而言:“回去的路。但是,还请王爷听我一言。”
“前生之事,纷繁萧饶,不胜琐碎,今,已无意义,再向王爷言明,只是告知你唯一一个我仅有的秘密,那就是,我姓连,我本并不美貌。”
“到此地,十日有二,却胜过那世整整23年,我并非什么盖世奇才,只是一心,向往此生,想要过得无憾罢了。你也知道我的意思,和志向,我并没有骗过你一次,除了我的姓名而已。”
阮青书接着说道:“你不信我,实属应该,兵权在握,任谁都会功高盖主,起叛逆之心,但是我则不然。”
“我爱你,是因为你独居荒野之外,有着美貌德行,我同意在你身边,是因为,你可与战场之上,千万军马之中,出入如无人之境,却能够不因你臣下的玩笑,而轻易责罪于任何人。”
“我今日谢你,则是因为你肯明言,不信任我,让我有一时之机会真正把握住这缘分,告知你我的真实心意。”
“我今日告知你,我既然羡慕你的德行,能够在你身边,我的过人之处,就是坚持。我此生此世,都不会反悔。”
御冠沉默半晌,叹气说到:“你所言,我皆知。只是,霍柳背叛我,不过是损兵折将,性命堪虞,但若他日你背叛我,则……”
阮青书笑道:“御冠,你信我一次。只这一次,让我有机会证明,我一生会陪伴你左右。”
御冠淡笑,伸出手来,阮青书于另一匹马上伸出手,被御冠拉住,将他带入自己的马上,紧紧搂住。
阮青书笑言:“突然有这天兵天将,该如何调配,其实,我一概不知。”
御冠笑着拍拍他的头,然后说道:“你于行军打仗,真是一窍不通,此时,自然应该下令建造营寨,派人打探路况敌情,速速来报才对啊。”
阮青书委屈的说道:“你不告诉我,是在等我出丑吗?”
御冠点头:“正有此意。人皆有劣性,我这一面,是只能你来承担了。”
阮青书微微一笑:“那好,待我下令。”说罢,他叫来那阵前站着的一员士兵,按照御冠的话吩咐下去,果然,人马攒动,开始砍伐树木,搭营建寨,建造木车。
只不一会,那空地之中,便升起一座主营,并无其他,这些人动作迅速整齐,训练有素,不似一般凡人。
二人策马走入主营之中,里面一应俱全,实乃神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