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锦就像没事人一样,也不羞愧,就直接说:“他突然过来死死攥着我的手,双眼直勾勾的,”直勾勾的,阮青书有点想笑,“我就说放手,然后说了一堆礼义廉耻之类的话。”
秦臣点点头:“嗯,像你。”
阮青书心里觉得这个别扭啊。
文锦又说:“那当初你呢?”
秦臣哼笑一声,但是脸上完全没有表情说道:“我说,比起男人的XX我更喜欢女人的OO,叫他把自己的XX管好,不然就让他变成女人的OO。”
阮青书听的脸都绿了,不由得说道:“我和他是好哥们儿了!”
二人点头:“知道啊。”
接下来2天还真是悠闲,不过那是相对于一个被禁足的人来说的,其他人,像是御冠流剑和秦臣还有文锦他们都在忙着开作战会议,不像阮青书,被孤立在一座小房子里,终日对着窗外的院子发呆。
没办法,文锦这个人心思细密到一定程度,见阮青书原本身体就是娇生惯养,外加上一副病美人的脸,对他的照顾简直无微不至,让他觉得自己仿佛成了睡美人,成天就是睡觉,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过。
要说御冠,自从那天二人喝醉了之后,就很少机会见面了,外加上那个霍柳成天照顾着他,他倒是很惬意。
嫉妒?没有,阮青书本就是个淡泊的人,回想自己女朋友的脸都记得模糊,更别说为她吃醋了。而今,何况是御冠,是个男人还是个朋友呢?
只是,他不知道,想念一个朋友会让人这么怅然若失。
御冠也会偶尔来找他喝一杯,二人醉的一塌糊涂,也算是开怀。只是,御冠变了很多。
也许刚来的时候,在床上看见那样冷嘲热讽的御冠,还真算是少见,是自己的特殊待遇。因为在外人面前,他很谨慎,那种谨慎,若不是真正了解他的人,是感觉不到的。
他的喜,喜得恰到好处,怒,怒的分寸得体,哀,哀得优雅却理智,乐,乐的有一定尺度和风范。他的修养是阮青书见过所有人之中最厉害的。即使是醉了,也会保持在一定的放肆程度。
要知道,物极必反,天底下没有几个人即使醉了还能够保持理智,就连阮青书自己,对着那张脸,喝醉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大开玩笑。而御冠既没有指责他,也没有拒绝他,没有岔开话题,也没有装作不在意,只是关心的拉住他的手,笑着安慰,那种笑,似乎没有多余的情绪波动,那么完美,那么恰到好处。
阮青书知道自己佩服他到五体投地的地步了,说是柳下惠也不为过,而其余的修养好处,也无需再提。那个人,几乎有一种钢铁般的神经,紧紧的压抑住情感。
就像柏拉图所说的,能够压抑住自己情感,用理智思考的人是天生的统治者,阮青书知道,御冠流剑,如果上了战场,将会更加有致命的吸引力。
只是,那种心痛,挥不开,我是你的朋友,为什么不能在我面前犯些错误呢?即使伤害到我,即使吵架,也比这样完美的君子之交要真实的多。而你那种压抑的神经,到底紧绷到什么程度,怕是只有用命,整个生命力才能够做到吧?如果是那样生不如死,你为什么不哭呢?在我面前哭出来的话,我真的崩溃了。
也许是同情,也许是自己的私心,总想让御冠开心起来,像个正常人普通人一样,可是他的理智,真不是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