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祁府说大不大,说小也绝对是不小地!
只是相较于冰府而言,就小了不止那么一点点。当左秋易在纷繁复杂的回廊上走的不知东西南北的时候,便深有此体会,谁叫他好死不死的是个路痴呢。
“这是哪里啊?”当左秋易七弯八拐的来到一个后院的时候,彻底的迷失了方向。
老旧的木门已经斑驳腐蚀的相当厉害,四周的墙面也因为年旧失修而崩塌了些许。这只是院墙的外观。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左秋易走到破损的墙面前,透过墙面上的窟窿往里面看。
也许是天气Yin沉的缘故,院子里的东西基本看不太清,但很明显的有生活过的痕迹。在院子里还有损坏了的桌椅。
眯起眼睛往里面仔细看去,一栋板砖房一样的建筑,大致的模样看不大清楚。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鬼天气在作祟,还是什么的,总觉得看起来像个鬼屋。一联想到从前看的那些恐怖片,左秋易的鸡皮疙瘩当场就一一冒头。
猛的从墙边退开,心跳却不由自主的猛然加速,平息着自己加快了不少的呼吸,转身边想要离开。
但是跨出去的步伐却不由自主的停住。
纵观这祁府打扫的是非常干净的,从门庭到住地,都可以说的上光鲜,但是这个院子和里面的建筑未免太不符合大局了。
不但很脏乱,而且破损的厉害。再走到木门边,上面的大锁把木门紧紧的栓住,但看这磕巴的厉害的门面,估计用点力一脚也就把它劈开了。
不禁伸手,抚上门间的斑驳。
眼前的景象像是走马灯一般匆匆转过,看不明晰————
午后,天Yin郁着,像要下雨的样子,周围的一切看起来模模糊糊。一个女子独自在院子里打扫着,想要看清他的脸,却终是迷迷糊糊的,一个男人走向了女子,从背影看,还算是高大,他拦着女子的纤腰,走进了里屋。
“呲!”左秋易到抽了口凉气,尖锐的木刺扎进了他的手指,殷红的血ye从伤口的地方慢慢滑落到地面,然后融于其中,再消失不见。
突如其来的疼痛打破了眼前的幻象。
但这次谁的脸都没看清楚。
手指仍在流血,未想小小的木刺造成的伤害还是挺大的,把木刺从伤口中拔出,不是很疼。
将手指放在唇边,吸出鲜血,再吐掉,反复几次。
看着被腐蚀的木门,不知道做了基本的消毒,伤口会不会感染。
终,他放弃了,没有把门打开,匆匆远离。
手上的伤有点红肿,但是不疼,估计没什么大碍。
当左秋易赶到饭厅的时候,已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如他所料的,他们没有等他,都吃的差不多了。对于他的突然到来,也只是抬头淡淡的看了一眼。
左秋易笑了笑,想对自己的迟到,表示一下歉意。笑容是对着祁老爷的,毕竟他是一家之主。
祁老爷没说什么,只是让下人再加了个座位。
左秋易这才发现,原来他们连祁轩书的位置都没留。
理应感到尴尬的,但想了想,他是左秋易不是祁轩书,即使他以后要扮演这个角色,但他依旧可以把这眼前的一切看成是祁轩书的境遇,那些人终究是祁轩书的家人,不是他的!即使被冷落,也是对着祁轩书的,不是他。
他是左秋易,不是祁轩书!
所以他并不尴尬。
坐到椅子上,下人给你添置了一碗饭。
看了看桌子上,吃的只剩鱼骨头的红烧鱼,剩了两个鸡爪子和脖子的小鸡汤…………左秋易的眉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拿了筷子,随便夹了些青菜,扒起白饭。
用余光瞄了下身边的人,左侧是二夫人。
另一侧,是那对双生子,坐在他身边的应该是大哥吧,恩,这感觉应该是大哥,叫什么来着…………他不知道,还没机会问。
也许是感觉到了他的视线,祁轩寒放下了筷子,看了他一会,然后对他有礼的笑了笑,两个淡淡的酒涡在脸颊上显现,不是很明显。他的笑容和他给人的感觉一样,是儒雅的,甚至让你有一种他很好欺负的错觉。
左秋易先是一楞,这家人对他都很冷漠,失踪了那么久,也没人来关心一下,他在屋子里等了一上午,想看看有没有人,会来嘘寒问暖一下,可是半个人影也没有,即使是装模作样的虚情假意也没出现,只有个下人来叫他吃饭。可想而知,这祁轩书和祁家人的关系并不很好。
面对突如其来的微笑,左秋易有一瞬的无法适从,但,随之冷静下来,回之一个算是阳光的笑容。
这下倒是祁轩寒傻了,一时没有动作。
左秋易纳闷。
敏锐的捕捉到另一道突然射来的视线————来自祁轩寒另一边的,双生子中的另一个。
他直直的锁视着左秋易,瞳孔黑如深潭。顿时让左秋易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曾几何时也有一个人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