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褚世清回来,先去看了孩子,见褚逸睡着,没有扰他,直接去找了荣茂行。明亮的书房里,只有荣茂行一个人在看着电脑,王若和陈文已经走了。
“回来啦!”荣茂行刚刚起身,就被褚世清按下坐了回去。
“今天怎么样,小逸有没有闹你?”
“没有,他很乖。”
褚世清看了看荣茂行的电脑,注意到他在看政经新闻,有些诧异。
“你怎么有心思看这些?”
荣茂行仰头看着褚世清,说:“看看情况,对了,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
“恩。”褚世清凑到荣茂行身边,挤了他的位子,让荣茂行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搂着他的腰,看着荣茂行有点儿红的耳朵,说:“问什么?”
“今年的选举,看上去很艰难……现任内阁,怎么会突然派专员去沿海?”
荣茂行的问题很有针对性,褚世清有些惊讶,不过他不会瞒着荣茂行,直言到:“议会上,父亲指使议员质问了首相。”
荣茂行没有想到竟会如此,“这样沿海选区岂不是……”
“党派利益和国家利益,父亲向来重视后者。”
“那父亲会不会?”
“不会,穆叔同意的。顾一己之私,置天下苍生于不顾,不是立党之本。我们守的是皇室,更是国家。”
荣茂行点了点头,看看屏幕上的消息,荣茂行这才发现,政治离自己如此之近,甚至就躺在自己的身边。
“怎么想起来问这些?”
面对褚世清的疑问,荣茂行有些无措,他不知道怎么来解释这件事,迟疑了良久,甚至于褚世清对答案都没有什么在意的时候,方开口到:“总觉得,同你有关,同咱们家有关。故而,想知道。”
听到这样一个答案,褚世清的心一下子如同枯枝遇到春风一般,搂着荣茂行亲了亲,说:“本以为你不在意这些,本以为……”
本以为荣茂行从文,对政经不懂也不关注,本以为自己在外的辛苦,是无处能谈的,此时的褚世清才知道,娶妻如此,是自己最大的幸事。
“同家里有关的,我自然会关心,不懂的也会学着懂。世清你前途不限于此,整日与我谈诗论调只会蹉跎了自己。”
“茂行,你真的这样想?”
荣茂行搂住褚世清的脖子,靠到他的肩膀上,把自己心中的一个思考了良久,今日方明确了的想法说了出来:“世清,我们在一起,不是简单的生孩子,数着日子等着退休。我存活于世,一开始的目的就不在于此。记得你曾经问过我,想要改变,是变好还是变坏,我说不知道,船到桥头自然直。现在我知道了。我变了,世界也变了。我虽然不知道以后会怎样,我知道的可能也没有办法再帮到你,但是我知道我想要变成什么样子。我要你走上去,没有你的记忆,我不要。世清,让我陪着你,把你的野心拿出来,我们走上去。”
荣茂行的话让褚世清震惊,从政是褚世清一直以来的愿望,只是情势所迫,由不得他选择。他曾经想过,一步一步缓缓的走下去,等孩子长大,他或许还有机会,但是今天荣茂行的话让他振奋了。为什么鱼和熊掌不能兼得,美人江山,他决定全部都要。
“茂行……”褚世清一时词竭,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人了。
日子过的快,褚家宅院里的牡丹花又开了一茬,今年宫城的赏花会,因为荣茂行要在家带孩子,褚家只有白婵一个人去了。对此褚世清表示了惋惜,荣茂行却没什么想法,反正自家院子里的花也不错。
很快到了褚逸的百日宴,亲近的家人聚在一起,褚逸穿着nai白色的衣服坐在红布上,留下了一张百日照。百日这天,褚世清拟了文件,待褚逸成人之后,逸轩会所就归到他的名下。荣茂行看着褚世清交给自己的文件,挑了挑眉,看了褚世清一眼。
第二天,荣茂行就被白婵叫到了她的小客厅。茶几上摆着一个箱子,白婵笑眯眯的拉着荣茂行,把一提钥匙和一个箱子都交给了荣茂行。
“这是世清的婚前的全部身家了。本来你们婚后第二天就该给你的,只是那时候你哪里顾得上。今天全给你,你就替他管着吧。我总算是解放了。”
白婵像推麻烦一样把东西交给了荣茂行,笑呵呵的去逗孙子了。
提着箱子揣着钥匙回了屋里,荣茂行找到箱子钥匙打开了箱子。里面全是各类地产,房产证件,还有一些企业文书,房屋租赁合约,至于剩下的钥匙,荣茂行从箱子里找到一个本子,按着上面的编号,把所有的钥匙一一对应了。
房子的,铺面的,各种柜子的,保险柜的……天杀的荣茂行都不知道那些保险柜在那里。在这个自己住了一年的地方,从来没见过什么保险柜。到褚世清的书房里转了一圈,荣茂行跺了跺地面,猜测这里是不是会有暗格。这褚家的老宅子,现在就是告诉荣茂行有什么地道,他都信。
说起来,褚世清书房里最让荣茂行在意的就是书柜上那个樟木匣子,手里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