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得轻柔,我却被他吓得背脊发寒。
“怎么小郭不说话了呢?那个能言善辩的丞相大人呢?”他的拇指在我下唇细细轻揉。
这种时候,我说什么都是错的了,我还能说什么,还不如沉默来的好些。
我不说话了,他也沉默,在这个血腥味都还未除干净的大堂里,只剩下夏蝉的聒噪。
这种寂静最是难熬,就跟困在蒸汗房一样考验耐性。
心中默默地拿捏着时辰,想着,快了。
果然,门前传来了打斗声。
“你养的那条狗,等着急了呢。”他对我笑道,提到“那条狗”时,神色尽是轻蔑。
我并没有反驳他的话,反而顺着道:“那就看看你的狗厉害还是我的狗厉害了。”
“你认为家犬能跟猎犬比?”
“不如我们赌一把?”我抓准时机。
“你想怎么赌?”他饶有兴致。
“若我赢了,你就立马回你的血莲谷;若你赢了,我就跟你回血莲谷”我说得轻松,却在心理狠狠地捏了一把汗。
“凭什么。”他不高兴了,似乎有些不满意我给出的条件。
“就凭着我是当朝丞相,凭着皇上对我的疑心而对我处处安插的眼线。就算你想带我走,若我不配合,你连回去都难。若我配合你离开,那你就必定能脱险。”我用尽了力气说出了极为许逆他的话,些许有些歇斯底里。
他这次居然没有生气,看着我良久,直到我心里发毛,他才说道:“好。”
我这是真的在赌,我进来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小封我来会见谁。但一到门口,我就能感觉到他全身的肌rou紧绷,完全处于警惕状态,我想他是感觉到了有人监视,那人有杀气,却没有杀意。因此小封才会那般对我不放心。
能当上我哥的随从,绝非等闲之辈,而且一定是一个隐藏自身的能力非常了得的杀手。然而却被小封这只狼崽子发觉了。
因此,我决定赌一把,赌小封的胜算。
“嘭!!”只见一名黑衣人与小封的交锋把大门被震得粉碎!
黑衣人动作老练,招数神秘莫测,而且招招直取命脉,出手狠辣,不留退路。这使我不得不替小封捏了一把汗。
而小封也不落下风,他剑气逼人,动作娴熟流畅,而且招数沉稳霸气,落落大方,在对方莫测的刀法下竟也并不吃力。
事实上,他骨骼清奇,天资聪颖,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天生练武奇才,若不是他一心被我这等狡诈之人所系,说不定也是一个策马中原,风流快意的又一代传奇人物。
小封见到我与哥哥后,丝毫不能掩饰他的震惊。
当他震惊之余,对手丝毫不给他分心的机会,那载满杀气的刀锋已直逼门面,当小封反应过来时,只得堪堪躲过,英俊的侧脸被划下一道血痕。
此刻的小封已经知道了对手的主人何许人也,便没有跟他继续纠缠下去的必要了,就在一瞬间,发出了最猛烈的进攻。
进攻的速度和力道猛然升了一倍,杀得对手措手不及
,剑气更是逼人,刀剑碰撞之间,竟然硬生生地把对手逼退了好几步。
胜败不言而喻,经不起两个回合对方的“猎狗”便倒在了小封的剑下。
“主公,请降罪。”他负着重伤,强撑起身体,跪在哥哥面前。
“我怎么会怪罪你,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回去我还得好好奖赏你呐。”哥哥斜着眼睛看他一眼都吝啬给他,只把目光留恋在我的眉眼之间。
哥哥又道:“要不在回去之前,先给你治治那只受伤的左手把,”说罢,在我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那黑衣人的左手臂已经在鲜血喷涌之中落地,手臂的横切面整齐而且骨rou分明,真是令人惊叹的武艺。许是实在有些疼,那肩上的血红肌rou还在微微颤动,但整个过程并没有半声惨叫,甚至连一声闷哼都没有,就好像他的主公只是在他肩上拍死了一只苍蝇一样若无其事。
我对他这种反人类的行为举止早已见怪不怪,并无意插手他与自家“狗”的事。
我大大方方地把“我赢了,你看着办吧”这几个大字写在脸上,认识字的都明白我的意思。
他对我笑,笑得那么的温婉,那么的兄弟情深,那么的令我颤粟。
接着,他低下头,唇瓣轻触着我的耳廓,说道:“哥哥有空再来看你,等我。”张合的唇瓣与耳廓的摩擦使我顿时全身酥麻,两腿都有些无力支撑。
趁我迷离之时顺势扯开我的衣领,埋头在我颈窝处深深地吮了一口,便跃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