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在那群紧追不舍的人手里捞了个盆满钵满的柯家两兄弟,整日没事了就窝在自己的住处里数着那些不义之财。并且忙着给自家手下的兵们发发红包、置办一些更好的武器什么的,一时之间忙了个不亦乐乎。
然而,当两个人全都沉浸在满眼银元闪动的美梦中时,一封来自自家二少爷,柯景逸的加密急电却像一盆冷水,一下子将两人浇醒。这会儿,两人正相对坐在大厅,满脸纠结的对着地图研究着手里的电报。
柯景逸的电报依旧保持着他一贯简练的作风,白纸上简单的黑色字体却总是能像春雷一样的惊人。传闻即将下令撤军,留意附近,早作准备。
对着这张纸条瞪了好久的柯景然伸手狠狠的抓了抓头发,纠结的抬起头,看着自己对面的大哥:“你说这究竟是想干什么?就这么着就撤了?那附近的百姓呢?我不管他什么命令不命令,反正我不撤!”柯景然越说越是激动,将手中的电报按在桌子上,一脸的不甘心。他领兵出来不只是为了胜利,更是为了守护一份该有的责任。
“你别激动,还是先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吧。”柯景晨将手搭在柯景然的肩膀上,眼神中带着淡淡的无奈,如果上面真的正式下达命令的话,整个北面几乎不会剩下什么军队,到时候就算有自己家的一个独立团又能怎样?
沉重的叹了一声,柯景晨凝视着自己的三弟,一字一顿,眼中带出的锋利光芒不容丝毫的违拗:“如果所有的军队都撤走了,我们也必须走。”有些时候,作为长子的他必须从整个家族的角度来考虑问题。哪怕不愿,却也必须如此。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情,永远无法发声在他柯景晨的身上,这是坚守,也是无奈。
“我知道了。”柯景然盯着自己的大哥瞧了半晌,才缓缓的开口发出低沉的声音。默默的将自己的头转向窗外,也许这块自己拼死奋战的土地,自己不能再留多久了。以二哥的性格,如果没有七层左右的把握,是根本不会这么郑重的通知自己和大哥的。
“可不可以最后离开。”沉默良久,柯景然转回头看向自己的大哥,眼神里带出了极其渴望的神情。如果多托一会儿的话,会有更多的人能够趁机离开这里的。但是,这样似乎会给自家的军队造成不必要的损失。他心头还是有些惴惴,不知自己的大哥是否会纵容自己这么做。
“好。”柯景晨思忖片刻,轻叹一声还是答应了,这又何尝不是自己所想的呢?
惊喜的抬眸看着自己欣慰的笑着的大哥,柯景然也轻轻笑开,不用孤军奋战,真是好啊。
不多不少,一个星期后,上面的要求退兵的正式文件终于到达了各位在前线驻守着的将军们的手中。看着毫无留恋的撤走的一队队士兵,柯景然只是觉得无力。心情Yin郁的与大哥柯景晨站在高处,看着一动不动的敌军,以及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兵荒马乱的百姓,缓缓的合上双目,果然不出所料。
这种相安无事的对峙并没有持续多久,当驻守在整个北面的大部队几乎全都撤出之后,敌军就直接对着还没有丝毫离开意思的柯景然的军队发起进攻。军营中,柯景然带着自己留下护送最后一批能送的百姓的半个团的士兵稳稳的迎战。丝毫不和敌人照面,就躲在连绵的空荡荡的村落里,打起游击来。这种近乎捉迷藏的游戏整整玩了半个月,弄的灰头土脸,衣衫褴褛的柯景然才能够从中脱身,返回久违了的京城。
然而,在柯景然忙着同对方纠缠的时候,远在京城的碧秋钧也没得到安生。那日,柯景然同敌人交战的第一个早晨。
杂乱的脚步声惊碎了小院里静谧的迷梦,停驻在枝头悠闲的数着落叶的喜鹊被惊得四处乱飞。武之臧和领着几个从来不曾见过的同僚,以及几个看着很是倨傲的官员顺次进入碧秋钧的小院。
“碧先生,好久不见。”武之臧和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站在大厅里,十分得体的向碧秋钧问候。举止之间却没有流露出尊重,反而是一种隐匿的很巧妙的倨傲,同时那深藏在眼睛里的淡淡不屑,也一并没能逃过碧秋钧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
下意识的蹙起自己淡淡的远山眉,安坐着端起手边的茶杯,不动声色的思量着是不是柯景然那里出了什么事情,毕竟,当时,武之臧和可是不敢同自己如此的。
轻轻的抿了一口茶水,碧秋钧水眸扫堪称过人多势众的武之臧和,清浅一笑,微微有些寒意:“不知如此兴师动众,所谓何事?秋钧可是担待不起。”
“不过是请碧先生帮个小忙。”武之臧和也不在等待碧秋钧让座,自顾自的找了个地方坐下,语气里带着明显的威胁。与其说请,倒不如说是逼来的贴切。
“哦?又是来请秋钧?这次不知是要唱什么?”碧秋钧水眸中闪动的粼粼波光泛起丝丝缕缕的寒意。又来逼自己,难道真以为自己好欺负不曾?“不知是否是希望秋钧将整个红楼给唱一遍啊。”眼神清澈的看着武之臧和,他知道,自己那此唱的那句,他一定还是记忆由新。
Ps:祝所有有情人的没情人的同志们情人节快乐!有情人的就好好和自家的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