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心眼太坏了!”元秋边帮我泡茶边笑着埋怨我。
“这才有趣嘛!谁叫当初他们黑着脸陪我逛青楼的,这是惩罚!”我把端茶过来的元秋软玉温香的身子抱在怀里,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难道心眼坏你就不喜欢了?”轻抚着他柔顺的发,乘他不备偷得一个香吻,揩了点儿油。忽然,我听到了一点儿响动,很轻很轻,如果不是最近元秋用药草仔细调理了我的经脉,让其圆润得不再阻碍内力的运行而使五感变得敏锐了,我根本发现不了。我拍了拍元秋,元秋会意的起身出去了。
“朋友,这儿是王府,不是随便乱逛的地方,有事请进来说话。”闯入者可能是薛义诚,我运功向外面高声喊道。这是提醒潜伏的暗卫手下留情,来人可能是朋友。
“王爷府中果然高手如云啊!吕某可不敢轻举妄动!”话音刚落,一个矫健的身影如落叶般飘然而下,这人一身黑衣,二十多岁,他面容的轮廓很深,有些西方人的风韵。他慢慢的向我走来,当然,面上露出了温和的神色,可杀气却越发深沉了。
“谢谢吕兄愿意前来!”心中暗自戒备,庆幸自己刚刚把元秋支去找箫剑臣了,否则动起手来,我可不敢保证能护他周全。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人非常危险,而我的直觉从未失灵过,更何况他的周围弥散着淡淡的却深沉凝滞的杀气。
单论招式而言,我相信自己不会输给任何人;单论内力而言,很少有人能赢过我。可是,我不足的是修为的境界和经脉的承受能力,毕竟,我不是从小用自己的经脉一点点的把内力积攒起来的。如果我把体内的内力全部释放,威力可想而知,但我自己可能会因经脉的承受力不足,轻则经脉折损武功全废,重则全身经脉寸断而死。这是何伯告诉我的,当然,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不是怕别人知道我的弱点,而是不想看到那一张张担心的面庞,反正我也不会傻得去那么做,我是个自私的人,打不过我就逃,活着最重要嘛!
“我们开门见山,我可以帮你脱罪。这是不是你来这儿的主要目的呢?”我把手搭在胸前,笑得越发灿烂,这是我紧张的表现,心里越紧张,面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如果你仔细品味,你会发现那是嗜血的笑容,那里面包涵着对前所未有的强大对手的期待。但是理智告诉我,我不应该与这个人交手,他太危险,而避免这种危险的一个办法就是和这个人有共同的利益。薛义诚已经不再向我靠近,可那种危险的气息的中心却还在向我移动。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我明白了这种异常的原因,装模作样的轻叹了一声,说道:“都一个毛病!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呢。”话音刚落,一个人影便出现在我面前。虽然面上表现得平静无波,指刀却已不动声色的被我夹在指间,惊恐在我的内心翻涌。这个人的存在我竟一点儿都没有觉察到,而我确定这不是我的疏忽,因为即使是现在,我还是没有感觉到他的一丁点儿气息。他仿佛融入了大自然中,就像空气、水和植物一样没有任何存在感。
这个人身材不高,长相很平凡,同样一身黑衣,奇怪的是,看不出他的年龄,说他三十岁他便像三十岁,说他六十岁他便像六十岁。这时,他的面上微露惊讶,然后,瞬间消失了踪影。随着这个怪人的消失,薛义诚身上的那种让人忌惮的危险气息也消失了。我莫名奇妙的皱了皱眉,抬起眼看着薛义诚,希望他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可他脸上即惊又怒的神情却不像是装出来的,除非他的演技好到能骗过我。难道那个怪人和薛义诚并没有关系?
“吕兄请入屋中详谈。”既然那杀气不是薛义诚的,他又与那个人素不相识,我就没理由再怀疑箫剑臣带来的人,看到满脸傻笑的箫剑臣和面色不予的朱颜已经来到了屋外,我出声把薛义诚让进了房间。
不知是因为夜轩父亲的影响力,还是夜轩这几年建立的威信,很多人都对他非常信赖,我只“漫不经心”的和薛义诚聊到了夜轩的安全,薛义诚便主动要求担任夜轩影子护卫,我只好看在箫剑臣的面上“勉为其难”的答应了,我要求他抛弃以前的两个名字,改名为辛成。
这个案子和我想像中一样简单,也像我所期望的那样让我了解到了其中的一些内幕。当然我不能把薛义诚抓了送到夜秦那儿,不过我手中有一个现成的替死鬼,只要再过几天就可以了。我一边喂着小黑一边胡乱的揉着他的小脑袋,它也不生气,在我怀中磨蹭着。心中忽然有一种奇异的情绪漫延开来,这儿有一个完全依赖于我的小生命存在,如果真的像马夫说的那样,甚至我的死亡会导致它的追随,第一次有个……呃,一匹马在乎我的生死,我的生命似乎也有了一些意义。
不知是我想得太投入而感觉迟缓了,还是小黑真的很有灵性,它忽然从我怀中抬起了头,拱了拱我的手,把头转向了一边。我警醒了起来,感觉到身边已经隐隐有一丝杀气环绕,可是我并没有感觉到刺客具体在哪儿。最近是怎么了,怎么都感觉不出敌人的丝毫气息呢,难道我的内力变弱了?还是他们都隐匿得太好了?
拍了拍小黑的小脑袋,示意它到一边儿躲藏,我从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