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轻笑,抚掌道,“这位小公子他日必不是池中之物。”端起酒盏,“乾逸此事说的极好,那小公子真真好计谋,狠狠地教训了那位公主,还替自己开脱了罪名,只落得个轻罚,呵呵呵呵,极为Jing彩,诸位理应为这好戏饮上一杯。”
“的确,这计谋用的相当好,值得饮上一杯,他日必要见见那位小公子,不久后必是一位惊才绝艳的人物。”一旁的白莹也笑着端起酒盏道。
犹豫地站起,不解地询问,“两位大人言中似有些别意,那小子最后能圆过来的确算是临阵不惊,但,听二位此言似是还有内情?”
坐在一旁的墨珏略微沉yin,少时便恍然大悟,“若是如此,那小子也算得上是胆大包天了,值得饮一杯!”
“确实。”另一边的白晌也回过味来,惊赞地一笑,“值得在此饮一杯。”身旁的狐儿不解地弯弯脑袋,随后便不顾地继续喝着自己杯中的果汁。
坐在主位旁侧的龙子殿下也微微而笑,“也算得上是惊世之举了,诸位同饮。”
一阵烦躁,似乎所有人都明白就自己不知,“诸位别打哑谜,到底是何别情速速告诉我么!”
“呵呵呵呵,小道长稍安勿躁,在下为小道长解惑可好?”把玩着手中的酒盏,早已一扫先前的震怒,笑着开口。
“贵客速速道来,诸位大人好生恶趣味,都不开口相告,分明想看我笑话!”不满地环视了席中众人,果然都是莹莹而笑,却都不语。
“那在下就献拙,妄自猜测了,”饮了一口盏中酒,侃侃而谈,“在下揣测,那公主的恶言必不是当日才说起,龙潜必是在其他场合都曾听闻过,心中气恼不得发泄,他极尊敬自家兄长,必是忍不住被那公主这般污蔑,早就心存教训之意,后,便在心中多番盘算,盘算一个既能教训公主又能逃脱干系的法子,于是便有了乾逸所说的那场好戏。”
“啊?!您是说那小子早就想报复公主,所以才编导了这出?!不会吧!那可是圣安公主!皇帝皇后的心头rou!他不要命了他!”一声惊呼,酒盏都落在桌上。
“所以我才说那小子胆大包天。”哈哈一笑,墨珏也不由摇头。
“小道长不必多虑,此计虽然惊险,但是那孩子算计的极好,时机把握的也极好,所以诸位才极为赞赏,”笑着开口道,“圣安公主口出恶言污蔑鱼跃公子,如若单单是污蔑鱼跃公子,也许那孩子也闹不了这出,可她偏偏带到了圣言殿下,圣言殿下为何人,她的亲叔,大齐的皇后,忘菡皇太后的亲子,忘菡皇帝的亲弟,这样的人物可是她一个小小的公主能随意出言侮辱的么?就算她是皇帝皇后最心爱的公主又如何?宫中可不止皇帝皇后,上面可还有向来宠爱圣言殿下的皇太后!那孩子想的极好,他打了公主又如何?只要闹到三位太上面前,身旁又有证人能证明公主的不敬恶言,皇太后第一个就不会饶了公主,皇帝想必也不敢饶过,就剩皇后,那也得有这个能耐不是?”
“哦,这样说来也是,公主挨了打必是要闹到皇帝那去的,可是,他又怎能肯定当时太后就在场?还有,他怎么就算准公主会对她说那些话,还特地带了两个朋友去?不对!洬星苑是宫中摆私宴的地方!那小子平白无故地怎么会去宫里?更不可能还带两朋友一起去!”惊疑地追问道。
“那是因为小道长少算了一个人,那个人才是至关重要的一环。”淡笑着回答。
“少算了一个人?谁呢?”不由低头沉思,众人也不点破,看他苦思,便无事地推杯就盏饮酒细语,正此时,乾逸一声惊叫,“我想起来了,那小子的姐姐,沐贵妃,难道这一切都是沐贵妃安排的?”
“小道长聪慧,这些也只有沐贵妃能安排,当日的私宴主角就是圣安公主,如若我所料不错,用的是为公主选婿的由头,所以才会众邀暹都所有青年才俊,他们进宫才不突兀,至于公主为何会真的口出恶言,那孩子把控人心的手段还是有些的,公主才十四,正是玩乐的年纪,突兀的选婿私宴她定是心中不喜,又不能推却,想必甚为烦躁,此时又碰上龙潜,龙潜平时极为不喜,就算不顶撞想必磨蹭不会少,那日他一反常态的过度谦卑,给了公主示下的错觉,再加上心中烦躁急需宣泄,凭公主那个性子,定然是得势不让人,口不择言下就什么都说得出口了。”略敛眸淡淡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