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你小子卖什么乖啊,速速道来,到底是为了何事?”被挑起了兴趣的墨珏不客气地翘了一下他的脑门。
“疼……。”连忙捂住痛处,“这就说么……原来啊,事情还真不能怪他,那日他带着两个朋友去洬星苑赴宴,不想在花园内碰到了同去赴宴的圣安公主,两人本来就是两看相厌,他也不想惹事,便退在一边给公主让路,本来也就这么过了,谁知那小辣椒也不知道抽什么风,居然挑起他的事来,那小子向来懂得分寸,知道那小辣椒是什么人,就一直忍让着,岂知那女人越说越离谱,后来居然挑事挑到鱼跃公子身上了……”
“说鱼跃?”皱紧了了眉,紫衣贵客口气有些生冷地问道,“她说了些什么?”
那森冷的目光让乾逸有些讶异地咽了口口水,定神道,“其实也是些旧事,鱼跃公子以前和圣言殿下私交甚好,后来圣言殿下来了大齐,成为大齐的皇后,与鱼跃公子依旧常有书信来往,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也是一桩佳闻,但从那女人口中就变得不堪入耳……她……她竟然说圣言殿下……说殿下举止失德,下嫁大齐还与他人互通私信……鱼跃公子明知殿下已为人夫,还纠缠不清,玷污了暹都第一公子的名誉……甚至还说,圣言殿下已不为大齐皇帝所宠,就是因为与鱼跃公子私交不清……”
“啪!”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满脸铁青的紫衣贵客突兀站起,身躯隐隐发抖,显然气到极致,“她居然如此说!她居然敢!好大的胆子!”盛怒之下酒盏被掷于地,四碎而开。
众人面面相觑,席中诸人已隐隐猜测到些许,都不由微叹气。主位的青衣身影依旧举着酒盏,盏内依旧是满盏的酒ye,缓缓饮下,淡然出声,“贵客何必动怒,一介女流的妄言而已。”
“就是,就是,”乾逸连忙出声道,“贵客不必动怒,那女人说的何人会信,我那朋友当时便是大怒,为人骄纵尚可理解,但是这般不知轻重地胡口乱云就不是一个公主该说的话了,那小子向来胆大包天,只要在理,他啥都敢做,竟然冲上前就是一巴掌……”
紫衣贵客微愣,“他……打了圣安公主?!”
“可不是么,当时所有人都愣了,那小子还不打白不打,反正都是打了,又是几巴掌,公主一声尖叫,周围人才反应过来把两人拉开,贵客且息怒,后面的事可还可乐呢。”乾逸嘿嘿直笑。
“哈哈哈哈,乾逸啊,你这位朋友倒是个妙人。”白莹开怀笑道。
“哈哈,的确,打得好!打的好!”紫衣贵客边笑边坐下,不知何时,他桌前的酒盏又换了新的,倒满了酒ye。
“呵呵呵,您就别夸赞他了,后面的事就闹大了,一直闹到皇帝、皇后,皇太后面前去了,这小辣椒向来受宠,连哭带闹地就是一顿胡搅蛮缠,几位太上也是震怒不已,那小子倒好,心不慌腿不抖地淡定请安,那小子的姐姐是皇帝身边的贵妃,闻信就匆匆赶来,顺便安排人去告诉老宰相,到了就压着那小子跪地请罪,当时皇帝咬牙切齿地问他可知罪,他一回答,把几位太上都震住了。”有些口干地拿起酒盏润了润唇,接收到众人含怒的一睥,连忙继续说道,“他小子回答他无罪,还要几位太上治公主忤逆乱国之罪,没等太上发怒斥责,他就接着说理由,公主信口污蔑圣言殿下与鱼跃大人有私便是忤逆乱国,圣言殿下为公主亲叔,污蔑殿下便是忤逆,甚者,殿下现在贵为大齐皇后,公主在外信口胡云殿下不受大齐皇帝宠爱是为与鱼跃大人有私,可众所周知,大齐皇帝与皇后伉俪情深,向来是世人恩爱夫妻的典范,如此言语如若传到大齐,势必引起两国争端,公主理应治乱国之罪。然后,皇太后当时便震怒不已,皇太后向来喜爱圣言殿下,哪容得被如此侮辱,随地便要求皇帝重罚圣安公主,皇帝也恼怒不已,皇后则在一旁求情,最后,圣安公主被罚在暹灵庵面壁思罪,所有俸禄减半,无传召不得入宫,龙潜则因以下犯上,虽事出有因,依旧被罚在家中面壁思过三月,连带丞相被罚了三个月俸禄,此事就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