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经年,不知现今的暹都是如何光景……”举起酒盏,仰颈满饮,“今日良缘,不仅能相识诸位当世俊杰,还能听闻故土的消息,是为乐事,小道长若有心,可否与在下说说,现今的暹都是何模样,在下已不回故土整整五年有余,偶尔听闻些许故土的只字片语,实不能慰藉在下思乡之情。”目光流转,一丝悲凉蔓延。
略愣,有些尴尬,似乎说起了他人的伤心事,但又不能推却,不由看了一眼一旁的墨珏,看到对方微笑的眼眸,深吸一口气,开口回答,“我家虽在暹都,但长年跟随师傅师兄在山上修行,回家的时候并不多,最近一次回去还是三月前,我母亲生辰,我回去贺寿,那时正值春末初夏,暹都城内暹零花正值怒放之期,满城的粉紫妖娆,如梦如幻,初次随我去暹都的七师兄被这满城的暹零花迷乱了双眼,半日挪不了脚步……”想起当日师兄的惊愣模样,不由笑起来……
“暹零花……”名唤儒雁的来客迷蒙了双眸,失神地举着酒盏,“我离开暹都的时候也是暹零花开放的日子……”记忆中那妖娆的粉紫色幻梦浮上眼前……
“暹零花是忘菡的国花,忘菡国度暹都种满了暹零花,传闻春末初夏暹零花盛开之日,满城的花海,整个暹都犹如粉紫色的仙境,梦幻妖娆。”坐在主位上的少年淡淡地叙述道。
“那定然是美丽非常,如若有空,实在值得一行。”一旁的白莹附和道。
“呵呵,到时我定然做东,让诸位尽兴,”笑着道,“三月前我回到暹都,暹都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在家收拾一下后,便和师兄去暹都最有名的乘云茶楼吃饭,我和师兄在大堂选了张位置,点了些菜便听听各种消息,”贼贼地一笑,“茶楼里各种小道消息最多了,嘿嘿。”
“嗤,”墨珏轻笑一声,“想不到你小孩子家家的喜欢这个啊……”
“什么啊…。。”不依地轻喊,“我常年被关在山上,对外面的消息什么都不知道,我当然得去茶楼听听新鲜事了,不然不成睁眼瞎了么,”不满地瞟了一眼一旁的墨珏继续道,“倒是听了很多有趣的事情,丞相家的小儿子又闯祸了,那小子向来放荡不羁,终日闯祸,这次闯了个大的,调戏了全朝最受宠的圣安公主,公主去皇后那一哭诉,嘿嘿,然后那小子乐子大了,被他爹一顿胖揍,我走之前还起不了床呢,呵呵呵……”想起那小子奄奄一息的衰样,不由乐地放声大笑。
“看来乾逸是和那位小公子相识啊。”慢饮着杯中酒,总是淡笑的唇角勾深了。
“正是,那小子我从小就认识,我还没拜入师门的时候就常跟着那小子到处混,您别以为那小子真是什么纨绔子弟不学无术,那小子可聪明的紧,一肚子坏水,当然那小子功课也很好,平时也不见他听夫子讲课什么的,但每次夫子提问他都能答个头头是道,所以啊,夫子对他是又爱又恨,当然老丞相也是,这次不知他抽什么风居然去调戏圣安公主,我听闻这事就赶忙去探望他了,”嘴上说着是去探望,脸上明明写着幸灾乐祸四个字。
看到乾逸一脸欠揍相,墨珏忍不住伸手揉乱了他的长发,“还朋友呢,他被揍你这么高兴做甚,可是在他手下吃过亏,现在听说他出事了特别解恨?”
嗔怪地嘟起了嘴,连忙拍下墨珏的手,“哪有……只不过被他推出来背了几次黑锅而已……我只是有些奇怪,那小子做事很有分寸的,怎么会惹上圣安公主那个小辣椒,他这不是找死么?”
“那孩子可是叫龙潜?”一边的紫衣贵客突然插口道。
“咦?贵客也认识他么?”好奇地回问。
“我与他哥哥鱼跃相识,见过他几次,那时他看着还是很乖巧的,怎的现在如此调皮?圣安公主向来骄纵,他怎地敢去惹她?”疑惑地微皱眉。
“呵呵,贵客见他时必是鱼跃公子也在一旁,那就怪不得贵客见他乖巧了,那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就怵他哥哥,鱼跃公子明明是翩翩风度的温柔佳公子,对他也极为宠溺,可他就是只在鱼跃公子面前卖乖,呵呵呵呵,倒也是一物降一物,不过这事我也正儿八经地问了他,怎地突然就失了分寸,我记得他最是厌恶圣安公主的骄纵样,可他就是不言,怎么都不说……”略停,狡黠地一笑,“后来我就问了当时一起的一位同好,从他那得到了当时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