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胤煊看清了来人,也就明白了,然后挥退了管家,迎了上去。
筱君想手脚并用去狠狠揍那人一顿,奈何被宫梓篍牢牢困在怀里,只能恨恨地瞪着那边的楼胤煊。
“楼将军,别来无恙。”
“呵……”对于这句话,楼胤煊只能报以一个无奈地微笑。
“你问他干嘛,他最好死了才好。”筱君斜眼瞪着宫梓篍。
“君,好歹他是将军,少了他就无良将,国之损失,而上官子弋区区敌国jian细,你就这么关心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吗?”宫梓篍脸上的不愉越见明显。
“无足轻重?国之损失?那是不是对你们来说,像我们这样可有可无的人即使受伤了,也不能有人帮他申述,尤其是伤害我们的还是你们这种高高在上的人?”
筱君挣开怀抱怒吼。
楼胤煊被这一句刺到了,想起那头白发,那满脸愁殇,他岂会想不到子弋受的“伤”有多重……
“王爷,子弋他……不是无足轻重的人……所以慕容筱君说的是对的,我的确该死。管家,送客,我累了。”
“是……王爷,请。”
无惧于对方的地位高过他,楼胤煊下完逐客令就转身走了。
“等等,子弋他有没有来这里。”
楼胤煊顿了一下,良久才叹息般低语:“来过……也走了,青丝白发,一身伤……”
筱君似乎没听清楚,只回了一句,“界的心比你真,所以你别再招惹他!”随后就拂袖而去。
呵,似乎记忆里他只给了子弋无尽的伤害,重给了一次机会,都没能适时地抓住……
人都走了,一场风波就这么停息了,管家留在原地没有下去。
“你还有事么?”
“将军,二公子他……”管家踌躇半天才开了一个头。
乍听到楼翊文的事,楼胤煊又习惯性地皱眉,他都快忘了,翊文他偏执于许卿攸,又受了那么大打击,不知怎样了。
“翊文怎么了?”
“二公子在江湖上扬言,誓与朝廷作对,而且最近传言,二公子跟馹泉国的人走得比较近。”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是半月前的事……”
“那你当时怎么不说!”
“老奴……”楼福雨眼神闪烁,只吐出两个字就没办法再说些什么了。
“算了,知道你一向是向着那个小子的,你先下去吧,我休息会……”看出了他闪烁其词的原因,楼胤煊也不打算去追究。
“是……”
揉着额头,楼胤煊慢慢走向书房,事情越来却多了……
这初冬的天总是暗得很快,尤其是这样捉摸不定的天。
“轰隆——”
冬日炸雷,楼胤煊神情恍惚地站在书房窗口,望着那昏沉压抑的天,喃喃自语:老天,你这冬日响雷,是为了子弋鸣不平么……
“嘎——”
“我说过不要来打扰我,出去!”没有回头,但是大概猜到也是管家来了。
“楼将军好大火气!”
“是你!”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楼胤煊不禁怒火而起,再一回头竟真的是李炎谥,他更是想不顾一切上去杀了他,但是他需要冷静。
李炎谥轻笑,“看你的样子,应该很恨我,是恢复记忆了么。”
“哼,你来就确信你走得了?”
“我既然敢来,那当然走得了。只是你不想知道你弟弟的事了么?”
“翊文?”
“我想你应该不知道,楼翊文在为馹泉国的人办事的,而且在江湖上有一个秘密组织。一直都不怎么有名声,却在近日里声名大噪。”
楼胤煊沉声,他竟然不知道这件事,果然还是最近的事太多了,以至于他忽略了么,难道子弋的主子会是翊文,据他所知,为馹泉国办事也只有那个神秘的银面人了。
“你到底是为谁而办事。”定定地盯着李炎谥,想看出些什么,但是一无所获。
“皇晟烨!”李炎谥说的坚定。
“果然。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要恨子弋。”他实在是不明白,李炎谥对一个路人都能以善相对,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的亲哥哥。
“呵,你想知道,何不去问他呢。”
楼胤煊不再问,靠着窗柩。
“……如果要说的话,我该恨的也是你,要不是你,他也不会抛下他的亲弟弟!”
…………………………
“喂,你还在外面干什么,快下雨了。”今天秦连不在,只留下了勋照看。
子弋撑着手里的拐杖,笑面回头,“没这么快吧,我想再走会。”说是这样说,其实是他的腿又开始泛疼,导致他一时不能走路,他也不想麻烦这个人。
“随便你。”说着勋就走进了里屋。
只是才没多久,雨就兜头而下,子弋有些错愕地愣在当场,这……老天爷太不给面子了,这么冷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