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弋烧的菜的确实好吃多了,秦连摸着下巴回味着那一顿,想想,果然以前吃的都不能算是人吃的。但是子弋的脚不好,他还是不愿意看他太劳累的,毕竟他所受的伤几乎让他掏空了所有。
“喂……”
秦连迷茫回头,发现子弋是在叫他,便甩出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我是你父亲!”
子弋汗,他虽然当时承认了秦连是他父亲,但还是觉得别扭,那声“父亲”在那时感性的氛围下,他还喊得出口,可现在……
“额……我知道啦……我是想说,我的伤什么时候可以好?”
“……你的伤大多是皮外伤,但是心病难医,而且你的脚可能以后都不会像正常人一样走路,不过我会尽力治好你。”秦连说道这边,眉头也皱了起来,也不再追究称呼的事。
“哦……没事,反正听天由命吧,你们打算走吗?”子弋听闻苦涩一下,腿果然不能好了吗……
“你……别想多余的,你爹我还活着,所以一定会想办法的……本来我们打算去京城的,但是现在照顾你是首要的。”
“我会照顾自己的,如果你们有要事的话……”现在的子弋是很想有人陪在身边的,他想找个避风港湾,但是他更不想去拖累别人。
“有什么会比自己的孩子还重要呢。所以,小弋,安心养伤吧。”
秦连抱着子弋,抚着他的头,这一刻,子弋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那种血缘的羁绊,以及亲人的温暖。
“谢谢……”
“不管遇到什么事,到此为止,以后的事情都由爹来担着,谢谢只会让血缘关系变淡,你得接受得理所当然啊。”
“恩……”子弋眼微微shi润,往秦连的怀里拱了拱。
“喂喂,臭小子,把我当死的啊,说我煮的东西难吃就罢了,还抢我的连,他的怀里是我的专属位置!”勋一直都在旁边隐忍来着,但事实证明他天生就是藏不住情绪的人,所以他再也忍无可忍。
乍听到这怒吼,子弋的心还一颤,抬头一瞄,反应过来勋那小子正吃瘪的样子,顿时让他又想哭又想笑,刚刚那感动的场面霎时化为闹剧。
秦连在那边与勋怒目而对,勋就一脸小媳妇样蹲墙角数蚂蚁。
身边的人是幸福的就好,这是子弋唯一的感受。
天渐渐向冬天的气候靠拢,而最近的天总是Yin沉沉的,要下雨不下雨的样子,弄得人很不舒服。
也许是天比较shi冷的缘故,子弋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右腿总是隐隐地泛疼,有时候甚至是尖锐的刺痛,也到这时,他才彻底明白自己的腿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
“小弋,可以吃饭了。”
子弋僵住,又要吃那么难吃的东西了么,说起来他就呕,要不是他的腿,这饭就是他来煮了,不过他也不能多说什么,因为这也正证明了他们关心他。
“来,我扶你。”
“恩……”
吃饱了之后,剩下的家务当然也是落在了勋的身上,子弋和勤劳则很惬意地坐在那儿喝茶。
无聊之余,子弋随意地跟秦连聊天。
“我知道你是很有来头的人,你在江湖上是什么地位呢。”
秦连微笑,“你这么好奇?”
“反正没事,随便说说呗,也好让我知道我有个多厉害的爹啊。”子弋大灌迷魂汤。
“我在江湖上只是个三流的剑客而已。”
“骗人,界说你很不好惹。”相信才有鬼。
“界?就是那个时候的男子,很不错的人,他喜欢你?”
“我……我们不可能。”
“我知道,他的感情不适合你。”
“……我发觉你在顾左右而言他,不过也算了,你既然不说,应该有你的理由。”
“对了,这两天天不怎么好,你的腿是不是开始泛疼了。”
“唔……有点,忍忍就过去了吧。”
“……我昨日去山里采药发现了一个温泉,往后就带你去那边,这样对你的身体也好。等我把针灸的那一部分学好了,我就开始帮你施针。”
“好的……”其实能不能走路他已经不奢望了,但是希望这事总聊胜于无。
…………………………
京城,将军府——
“楼胤煊,子弋到底去哪了,是不是你把他藏起来了!他伤得那么重,不可能自己走!”界不由分说,便一拳揍了上去。
“我……”楼胤煊黯然,抚着被揍的嘴角,有些无奈,虽然他没有把子弋藏起来,但也许,正是因为他,子弋才走的毫无踪迹可寻,他能说什么……
“你是不是默认了!我打死你这个负心的东西!”
“住手,上官子弋是什么东西,煊他不需要把他藏起来,是你自己没看牢,你又何须怪人家。”映雪一脸凶狠地挡住了界。
“滚开,别再逼我打女人!”
“别想我让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