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就这么跪坐在碎瓷上的子弋把筱君着实吓了一跳,急招来大夫诊治,幸好碎瓷嵌得不深。
再一次光荣受伤的子弋又被迫躺在了床上。
“我说,子弋,我怎么发现你老是受伤?你到底有没有好好爱惜你自己啊!如果连你自己都不爱惜你自己,那别人还怎么来爱护你?”说着这些话的筱君一脸严肃,一想到那皮rou被割开的惨状,他就觉得后怕。
“大夫都说我没事了……再说,我现在是男人啊,以前人们不总是在说,男人身上的伤疤就是他们的勋章吗?”
“还勋章?勋章个魂,要是没命了的话,要勋章干嘛用,你不长脑子啊!”
看来筱君这次气的不清,连他的玩笑话都当真了在那边说教,子弋嘴角抽了几下:“好了,别生气了,我知道你关心我,我再也不会受伤了,我保证!”
“哼,你最好给我做到!给,把药给我喝了,等会自己上药。”
看着这黑漆漆的药汁,子弋以前那不好的记忆又如数涌了回来,想抬头对筱君讨饶,但是看见了他那黑地比药汁沉的脸色,乖乖把药一口喝了下去,那场景颇有点“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豪情壮举。
看着子弋喝下了药,筱君的脸色也不那么臭了,然后一屁股坐在床沿。“你说说看,那个时候你在想什么,把自己搞得那么伤?”
“……你抓住过光吗?”
“什么?我不懂这跟……”
“光从上面流泻下来,即使你认为抓住了,一张开手,还是就这么从指缝间溜走了。就像我那个时候突如其来的感觉……我之前说过,我好像快抓不住什么了,而那抓不住的就是光,光就是煊。”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虽然楼胤煊他现在还没有回来,但是他始终是吩咐了管家替你洗刷冤屈,结果你大难不死,他心里是有你的,你抓不住的是无形的光,而他是有形的。”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那种感觉……好像……总之,我也说不清楚。”
“哎,好了,不用多想了。那,你有没有发觉最近管家大人对你特别照顾啊。”
“是啊,以前好像对我听冷漠的……你问这个干嘛?”
“嘿嘿嘿……”
这明显的jian笑,子弋还能看不出来么,他头疼地抚额。
“你干嘛啊,这还不是为了给你机会做好当家主母的形象哦。他可是说你比我对待下人好多了呢。”
“管家年纪不小了,你这么整他太过意不去了吧,怪不得前阵子总是见他脸黑的够可以。还有啊,什么当家主母……老子可是男的,现在是货真价实的!”
“哟,难道你还想把你家煊压在下面,小心你以后都起不来床,哼哼~~~”
子弋被他说的面红耳赤,但是不服输地死盯着他,但是看到门口那脸色更黑地盯着这边的人,语气一转,痞痞地靠近筱君,低沉着声音说道:“现在是你起不来床了!”
“什么啊……”话还没说完的筱君便被一股大力往后拽去了。
“上官子弋,别以为我不敢动你,只要你先下次再离他那么近,我先废了你!”说完便跨步疾如风一会儿门口的影子已经没有了。
在门口候着的管家也现身了。
“上官公子,要不要传膳?”
“恩?楼管家?不用了,我还不饿……那个,对不起,筱君他不是故意的,我让他……”
“公子!那点小伤小痛实在不伤大雅,那孩子挺纯真的,我把他当孩子看。”
怎么感觉眼前一阵冷风吹过,纯真?满脸黑线,感情这管家被虐上瘾了啊。
“额,管家喜欢就好……”
“公子,老奴只想多嘴问一句,公子是否真心对待将军?”
“……上碧落,下黄泉,只想与之携手,此誓言即使面临炼狱之境,终不悔!”虽然讶然管家也有这么鸡婆的时候,子弋出口的话是异常坚定的。
管家的脸随着这句话落也变得很奇怪,似释然又似不赞同。
“楼管家?”
“公子……将军就要回府了,今日收到的飞鸽传书,说是半个月之后抵达。”
“终于要回来了吗……那他有没有说他怎么样?”
“将军受了点伤,目前在养伤。”管家在犹豫,犹豫要不要说出将军已经失忆的事,还有未来将军夫人映雪……
“他受伤了,那严不严重?不行,我要去找他!”
“公子,你现在也是受伤,你去了是照顾将军还是让将军照顾你?”
管家的话实是一针见血,子弋尴尬地抓了两下头,心情虽然急躁,却也无可奈何。
这次的计划就这样无疾而终,为了让自己的伤好得快些,子弋很听话的把药当一日三餐吃,伤处也时时抹着药膏,这才三日的光景,伤口已经结痂长出了新rou,也不再疼了。
“管家,你看我伤也好了,你就告诉我将军在的地方,我也顺便带些好的伤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