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殇国的一切事情都慢慢向一个真相靠拢,楼胤煊连着几日不眠不休终于把事情查的明朗。
皇晟烨跟皇上的间隙不是一点,这回是真的铁了心要端了皇上的首级,夺朝篡位。在小小的离殇国内竟秘密组了一支军队,只等时机就回京师,与里面的人里应外合。
站在隐蔽的小道上,楼胤煊把绑着密信的信鸽放飞,信鸽便扑扇着翅膀朝着京师的方向飞去了。
“楼将军,好兴致那。”
楼胤煊一惊,这是李炎谥的声音,但他连他什么时候靠近的时候都不知道,心里暗暗嘲讽自己的大意。随即又想到子弋被他所伤,生死未卜,心头的火终于被激起了。不语分毫,转身便一掌劈去。
李炎谥轻巧地躲过,楼胤煊越是发怒,出手越没有以前的面面俱到,他也就越避得轻松。
“楼将军,怎火气那么大,不如坐下好好谈谈。”
“哼,我跟你没什么谈的,你最好祈祷子弋他没事,不然我要你陪葬!”
“原来……看来楼将军非得要和我成为敌人了,毕竟他受了那么重的伤,还中了毒,活着太难了,呵呵……”(子弋受伤事件在以后的番外会写。)
“你说什么?”楼胤煊听闻一震,他一直以为子弋仅仅受伤,他相信他会挨得过,怎么会中毒,当初并没有……
“看起来你并不太相信,不过那却是事实。”
“你这畜生,他毕竟还是你亲哥哥!”楼胤煊目眦欲裂。
“这到底是骂谁呢……我觉得他更贴切这个称呼,一个为了男人抛却亲弟的人,没有资格做别人的哥哥!你想死,我成全你。”
说到最后李炎谥的气息也紊乱了,他始终忘不了那个时候被亲人抛下活在地狱的感觉,脑中亦有个声音在说“杀!杀!全杀光!让血染上整个双手!”而他也确实被蒙蔽了心智,他只想见血,于是一个接着一个狠戾的招式便迎了上去。两人都带着仇恨的心,所以在这场杀戮中,他们招招凶狠,招招致人死地。
这一战,就从日正中打到日渐落,尽管两人都Jing疲力竭,他们都不愿就此倒下。
此时一道人影飞出,把楼胤煊打飞落下了旁边不深的山坳里去了,打晕了杀红了眼的李炎谥,随即抱着他几个起落就远遁了。
…………………………
这天夜里,子弋和衣睡下,夜静,梦却不深。只是一会额上泛起了点点shi迹,而后大吼了一声“不要”就猛然坐起身。
天当然未亮,子弋惊得不感再眠。他犹记得清楚,那梦里,煊穿着一身红地衣服在朝着他微笑,说“对不起!”他一直觉得那红色妖艳的诡异,但是没想太多,就抓住了他的胳膊,感觉到了shi热,摊开手是一滩血迹,再抬头看煊的时候,却是森森白骨。
心在这个时候抽痛着,子弋有不好的预感。他一直都相信一句话:子不语怪理论神。所以他相信没有托梦这回事。但是越来越揪紧的疼痛,让他滚下了床,身子也渐渐冷了下来。
一定是想太多了,一定是!他应该相信煊会平安归来!子弋抖抖索索爬起来,走到将军府专用的练武场,一言不发地在黑乎乎的场地上打木桩,以痛来抚平心里乱窜的思绪。也不管夜有多深,而这诡异的声音在这空旷安静的地方有多渗人。
这一点第二天从仆从与婢女之间的窃窃私语里便可以知道,只不过子弋也无从去发现,他只是顶着两个熊猫眼倒在练武场地上发呆。
“子弋……呼呼……我就知道你会在这里,怎么,你别告诉我你练了已上午的武功了啊。”
子弋没反应……
“喂!我来看你,你有点反应啊~~~~你又受什么打击了啊?”
子弋眼睛定焦,终于看见了来人:“筱君,你来了啊……”
“你才发现?!还有,你这一副狼狈的样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才一段时间不见而已,你就张了熊猫眼?”戳戳~~~~~~~
“我们出去玩吧……”子弋挑开调戏自己眼睛的手。
“你看起来一点Jing神都没有,先洗个脸,吃个饭吧。”筱君也不再开玩笑,一脸正色说着。
“好……”
“喂……”
“恩?”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只是好像有什么东西快抓不住了……”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子弋的脸上满是哀戚。
筱君愣住,抬手抚上子弋那落着晶莹的脸,碰到了shi意又猛然缩了回来,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子弋落泪,那么强势的一个人,却像一个无助的可怜虫……
子弋察觉了自己的失态,忙抹去了脸上的痕迹,扯开一抹淡笑:“走吧,我洗个脸,我们一起去你上次说的那个蛮香楼看看。”
“额……”筱君不确定子弋是不是在逃避什么,但是看见那骤然豁朗的脸,他情愿自己是错觉。
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子弋一直在说个不停,他在笑,筱君却觉得比哭还凄惨。
“子弋,要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