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年坐回了原位,抬头似笑非笑得看着零星。
“少爷。”零星突然不敢看纪年,低下了脑袋。
“零星比少爷大几岁?”
“据说是九岁。”
“今年十五了。”
“是。”
“零星,从今往后,我不是什么少爷,你也不是什么奴才。”
大家被这对话弄蒙了,到底在说什么?
零星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要说什么?赶他走?把他卖了?把他赏给别人?
“你,,,,要不要做我媳妇?”纪年一开口,旁边就有三人喷了。
“噗--”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纪年继续道:“你看我刚刚帮你教训了那个人,就当是英雄救美好了。我帮了你,你不是应该报答我吗?但现在你什么都没有,你有的我又不稀罕,所以只有你的人了。”
纪年喝了口水,在大家开口之前打断:“所以,我一个眼神,你就得明白我的需求知道吗?”
“就像刚刚那样,合作愉快。下次记得能做得更好,就别客气。”纪年重新倒了一杯茶,刚放到嘴边,太烫,又放下。
“是,少爷。”零星嘴角抽搐着走过去,拿了另一个杯子把水放凉。
“哎!从此以后,我们得相依为命喽。”纪年趴在桌子上,下巴抵着手臂,笑看向纪林纪远。
纪远纪林思绪混乱中。。。
眼前这人不会被人掉包了吧?!
纪年这样做是有充足的理由的,只是现在不方便透露。
这厢在签卖身契,皇帝那边可就不好过了。
“他真这么说?”皇帝坐在御书房批奏折,听到暗卫的回禀挑起了好看的剑眉。
停下笔,修长有力的手指敲打着书桌的边缘,半晌,挥了挥手。
暗卫退下。
皇帝想起国师离开前留下的锦囊,说是有疑问的时候打开。他之前还很嫌弃,觉得自己永远不会打开那几个锦囊,没想到他现在他就有疑问了,但他也没希望国师能给他解惑。
皇帝打开身后椅子的暗格,拿出一个写着壹字的暗红色锦囊。
里面是一张纸,上面有一首诗。
“酒醒只在花间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醒半醉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皇帝一看就觉得想杀人,这明明是皇兄练字的字帖上撕下来的。
这字明明就是皇兄的!
别以为他不知道国师从来是个文盲,他的名字都是皇兄教的。。。
皇帝满脸黑线地打开了其他的锦囊,第二个还是皇兄写的,还是一首诗“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皇帝生气了,把东西胡乱塞进了暗格,发誓再也不会相信那个什么狗屁国师。。。
果然国师什么的,都是忽悠人的。。。
平日里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到底是怎么装出来的?这大概是皇帝毕生一最大疑问。
不过,那些诗句倒是真的从国师嘴里出来的。。。
“少爷,男孩和男孩是不能成为连理的。”零星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只是,他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
“没事,到时候你把我当成女孩就好了,你会不会嫌弃我不能像我娘生我一样给你生小娃娃?”纪年声音里带着哭腔,用那种shi漉漉的可怜的小狗狗样的眼神看着零星。
零星感觉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果然是说笑的吗?
但是,零星真的喜欢少爷,只是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他不知道是什么,只是有点喜欢跟少爷一起,也许是少爷不像别人那样对他。。。
“嗯,零星说的对。”纪远只能搭上一句这样的话,他怕纪年再说出什么惊世之语。
未来的皇帝是个断袖,还甘心屈居人下?别逗了。
纪林却没有这么多想法,他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世人大多是男女相结合,生意上的事他一般不出面,只是出谋划策,处理账务。
刚开始他有跟纪家上任当家出去谈过生意,但都是有档次的茶馆和饭店、金楼什么的,还真没去过倌馆,ji院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
国师虽然爱整人,但也是内心挺纯洁的一人儿。所以,纪林在今年的成人礼到来之前,还是一处。
纪远比纪林大两岁,去年行过成人礼了,也有了一房侍妾,是之前在他身边照顾的丫鬟。
纪林现在还是十九,再过几月他就是成年人了。除去他本身已有的权利之外,他会有权接管纪家的一切,之前纪远由纪远保管的东西,也该归还了。
事实上,纪林现在所有的,只是纪家所有的东西里面的九牛一毛而已。
只是现在纪林不知道,而纪远有些犹豫,纪媛又不在,所以,现在其实最有权的人,是纪远才对。
“少爷。”小白停住脚步,在花园最宽阔的地方,停在了正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