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等来了皇帝的答复:只要条件不过于苛刻,可以议和。并附上了可以承受的底限。
皇帝旨意一到,宁军大营也停止了Cao练。大宁突勒双方只有使者来来往往,商议着和谈的条件。
听到大宁停止Cao练的回报后,乌毕在高座上露出了微笑:“好极了,一切都像我们计划的那样。等他们放松戒备,接下来就该我们放开手脚了。”
“太子英明!”
“这,还得归功于你。”乌毕的目光转向角落里的一个人。
“不敢不敢!小人只是照太子吩咐办事。”那人连忙站上一步。抬起头,赫然正是从宁营溜之大吉的军医,高万友!
“你不必谦虚,齐敏无能,拿不回宁军的军阵图,幸亏还有你。”乌毕徐徐打开一张图纸,“你能留心观察,画出一份图,已经是大功一件了。”
“太子过奖,还是太子思虑周密。”高万友恭维。
乌毕笑了笑,问道:“你来到营中多久了?”
“将近两个月。”他是齐敏离开宁营后,随之离开的。
“两个月的时间,你们都该练熟了?”乌毕看向底下几个将领。
“是,末将几人日夜演练,太子放心!”
“很好,两日后,我们就攻他个措手不及!”
一名将领略作迟疑,开口:“这等大事,是不是……要告诉四王子?毕竟……”
乌毕沉思片刻,点头,“传他进帐!”
齐敏入了帐,恭恭敬敬向太子行了礼。乌毕道:“按理,你身为押粮官,本不应参与,但念大汗派我兄弟二人一起出征,还是说与你知道。”
“谢王兄。”齐敏便垂首聆听。他一直安安静静,当听到太子将整个计划和盘托出时,却猛地抬起了头:“王兄,不可!”
乌毕拧起了眉:“为何不可?”
“王兄,”齐敏急切摇头,“事关大军安危,怎能听信一介大夫所言?行军打仗,稍有差池就是满盘皆输!何况,他还是个汉人……”
高万友立刻受了冒犯般涨起脸:“四王子,我虽是个汉人,既投效了太子,就不会对太子不忠!”他噌地转向乌毕,信誓旦旦地道:“太子,我虽不懂打仗,宁军布阵的样子却是亲眼所见!这图也是我费了大心血才一笔一划绘制而成!我绝不敢有半句虚言,请太子明鉴!”
乌毕沉了脸:“齐敏,你自己拿不回宁军的阵图,却不许别人办得到?”
齐敏情急:“王兄,我绝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关系重大,王兄不可草率啊……”
“岂有此理!办事不力还教训起我来了!……我主意已定,你不必多言,两日后行动!”
“王兄!”齐敏猛地跪倒在地,急得嘶声喊,“万万不可啊……王兄,你听小弟一言……”
乌毕烦躁地挥手:“下去!”
齐敏不肯起身:“王兄!一时意气,会铸成大错……”
“把他给我拉出去!”乌毕气得站起身,“给我滚!滚!直到这场仗打完,你都给我守着粮草不得离开半步!”
齐敏被强行拖出去后,乌毕也被扫了兴,面对着脸色尴尬的一群将领,也没了说话的兴致,烦躁道:“你们也都下去吧,明日再议。”
众将走后,高万友也跟着出去,乌毕开口:“高先生等一等。”
高万友吓了一跳,不解地站住,生怕这位脾气暴躁的突勒太子对自己不满。
乌毕却是命人拿来一个盒子。“这里有一百两黄金,奖赏你的功劳。”
高万友放松之余眼睛一亮:“多谢太子!多谢太子!”
捧着沉甸甸的黄金出了中军大帐,高万友走到一个偏僻无人处时,却迎面遇上了齐敏。齐敏面带笑容:“高先生是得了王兄的赏了?”
高万友赶紧道:“……小人见过四王子!”
“不必多礼。”齐敏含笑走近他,“你刚才做得不错。”
“一切听从四王子的吩咐!”
“很好,”齐敏拍了拍他的肩,“一百两黄金又算什么?你下半辈子的富贵,已在你的手里。”
——————————————————————————————————
宁营里,涂诚意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和谈是差不多了,剩下的一点条件,这一两天就能解决。只要成功,将士们就能班师回朝了。”
他捋着须,望向帐外的长天。
打仗,总归是劳民伤财的,就算胜了也是一样。突勒可汗野心勃勃,隔三岔五挑衅,边关总有战事,就连这戈壁上的草木都犹厌言兵,何况是人呢?深秋了,天也很凉了,将士们一定很牵挂家里的亲人。
这下好了,议定了合约,边关又能有三五年的太平。
他笑着对众人说:“大家连日辛苦,这几天准备准备,一旦谈妥我们就该回朝面圣了。”
听了这个消息,宁营中自然兴奋非常。池晓雷却默不作声。杨毅笑问:“怎么,你到现在还不相